嫡女,不过年纪也算偏大了,今年十六岁。看样子是打算明年踩着选秀的底线去当妃子的。”申离笑着说。
申离虽是苗疆人可是对京都的形势却了如指掌,这杨家姑娘杨丽玲如今芳龄十六,两年前宫内大选的时候没有够上年龄,若是明年就正好踩在线上了。杨家的意思很明显,可是宫长夜还是舍了这个助力了,看来宫雪墨已经引起宫长夜的注意了。
“已经下旨了么?”妍贵太妃的面上浮现了一丝担忧。
“没有下旨,不过宫长夜已经透意思出来了。”申离懒洋洋地说,“妍妍,你认为该怎么办呢?”
申离对宫长夜的经历还是很清楚的。这宫长夜的舅家有两家,先时宫长夜养在皇后的名下成为了皇后的样子,于是杨皇后的母家杨家就成了宫长夜的助力。之后杨皇后因病去世,郑淑妃又成了宫长夜的养母,宫长夜因此与郑家搭上了边。宫长夜也是一个奇才,竟然能将两家的关系平衡好,还让两家结为了亲家。申离不得不承认虽然宫长夜在政务一事上是无能,可是在处理人情上却是一把好手。
妍贵太妃听到这个问题她茫然地睁大了眼睛,最后她只能无奈笑了,“我怎么知道,我虽然是妍贵太妃,可是京中的事情我从来不知道,灵犀殿一囚二十载,如今又困在这小小的院子中,如果没有煜儿我连话都不会说的。”
申离听到这话,眼中露出了一道自责的目光,“怪我,当初我如果不将巫族女娲同符交给你,也不会有今日的劫难。”
妍贵太妃摇了摇头,“哥哥,你可不用自责了,无论有没有那东西宫璟都会找借口的。只能说闻彧太倔了,他若是一个懦夫,就没有今日这事了。”妍贵太妃想起往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如果闻彧是一个懦夫该多好,卖妻求荣而已,干的人少了么?
“无妄之灾,你还要怪责你的丈夫么?”申离听到妍贵太妃的话忍不住怒了。
“不,我只怨我自己,当初就不该进宫赏花。”妍贵太妃还是一脸自责,“若是没有……”
“范妍悦,你从来没有错过!”申离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直呼了妍贵太妃的本名。
妍贵太妃听到这三个字眼中露出了迷茫,她已经好久都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乍一听来只觉得陌生,更有一种慌乱。自己原来已经忘记这个名字了。
范妍悦咀嚼了一下自己的名字露出了微笑,“是啊,不怪我!大哥,不过大哥你自己还是出去吧,我是永远离不开这个地方的。”
申离听到范妍悦这样说,捏紧了拳头,他恨恨地砸了一下桌子,那桌子应声而碎。这个地方布上了一个阵法,是巫术中禁忌的存在——血巫阵。
血巫阵并不夺人性命,而是困人。乍一听起来没有什么伤害,可是实际上却是让人无解的困局,除非阵心之中的人死亡,这个困局无解。阵心之人一旦踏出这阵那么她将会立刻死亡,可困在这血巫阵之中不仅行动受了限制,她的ròu_tǐ同样会渐渐地消亡。而这血巫阵必须是由一个人的鲜血完成的化成的,困住范妍悦的血巫阵也是这件院子这么大,一个人的血量不可能这么快完成,也不知道宫璟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采集了自己的血液竟然能完成这样的大阵。
维系这样的大阵,阵心消耗也是巨大的,若非范妍悦身上有申离给她的护身符,恐怕早就死了吧。申离每每想到这件事情对宫璟就一个评价,狠,对自己狠对旁人更狠。申离有时在想如果范妍悦当初屈服了,让宫璟腻味了恐怕就可以顺利出来了。可是假设就是假设,已经发生的事情再假设也只能是幻想罢了。申离看着血巫阵那时隐时现的阵纹,心中就十分的不干,这个阵法已经存在了百年,一定有能解的法子。
“哥哥,明日煜儿会来,你和他好好说话行么?”范妍悦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眼中露出了恳求,“你不能因为他父亲就对他恶声恶气的,他可是对我很好的。”
申离听到范妍悦这样说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他讨厌那个臭小子可不是因为他是宫璟那个混球的儿子而是因为那个混小子对范妍悦有所企图。别以为他是瞎子,可是范妍悦这个蠢货竟然以为宫长煜与她好是因为母子情?她也不好好想想宫长煜的正经娘亲徳太妃就在那儿杵着呢,有范妍悦什么事情?
“好!”申离忍住了气,他笑道,“我自然善待他,毕竟于身份上我也是他的舅舅不是么?”
“多谢大哥!”范妍悦冲申离笑着感谢道。
申离见范妍悦那一脸单纯的模样忍住了一口差点喷出来的老血,他笑着说,“明日我来做苗疆特色菜,招待我这个大外甥如何?”
“好!”范妍悦笑着说,“这还是大哥第一次下厨呢,我一直好奇苗疆菜是什么模样呢?”
申离听着笑着岔开了话题,他的心里却默默盘算明日该如何折腾宫长煜这个混蛋。
宫雪墨要娶妻的消息就这样被两人忽视了,在范妍悦看来自己是一个废物她帮不上什么忙,跟着瞎操心也不好便故意遗忘了。而申离呢,他可巴不得那个杨家小姐真的嫁进来,这样他就可以好好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