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雪墨见沈知雨主动岔开话题便顺着她的意思就坡下驴,“因为你说的那道士去找了娘亲。”
“囚鸾?”沈知雨突然蹦出这两个字。
宫雪墨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那道士一见我面就问了囚鸾的事情,我实在不懂,然后他就顺走了我身上的阴阳鱼坠子。”沈知雨笑着说,面上却阴沉极了。
宫雪墨看着沈知雨又问了一声,“也就是说他一开始就是冲着娘亲来的,可是娘亲根本不认识他啊。”
沈知雨见宫雪墨也迷惑不解便笑道,“算了,莫要想这些事情了,若是真的不知道不如去问问那些神神叨叨的和尚道士们,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宫雪墨点了点头,他见沈知雨一脸疲倦的模样心头浮现了意思愧疚,“你先歇着吧,这样苦熬着,身体吃不消的。”
沈知雨笑着摇了摇头,“不了,被那道人害得睡了一整天,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那里还有什么心思再去休息。对了,这信物丢了,我就无法指挥你这暗网了,我们还是如从前那样互通书信吧。”
宫雪墨听到这个建议不知为何心头浮现了一丝欢喜,“好啊,我让如姑姑给你送一只小雀过来。”
沈知雨点了点头,她见宫雪墨眼下乌青一片,人也是胡子拉碴她笑了,“你这模样活像是一个邋遢醉鬼。”
宫雪墨摸了摸嘴上的胡须笑了,“是啊,要不要我去修一个面?”
“不需要,你只需要继续保持这样的邋遢就好了。”沈知雨笑眯眯地说,“越逼真越好,就像一个为相思所苦的可怜人。”
宫雪墨笑了,“我这一副模样难道像是装出来的不成?”
沈知雨被宫雪墨这句话问住了,她的心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为了避免尴尬,她故作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不像,很真,都快要骗过我了。”
宫雪墨见沈知雨这样回答只好发出了一声自嘲的笑声,看来自己还是任重而道远啊。宫雪墨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笑道,“行了,我知道了,继续这样邋塌下去好了。”
沈知雨点了点头继续问,“那德源寺有一个主持,一年只算一签,签文极准。今年的签文他还没有点人,不若你去找他问问一二,囚鸾已是妍贵太妃,那么囚鸾究竟又意味着我们总要知道吧,看看询问出所以然来能不能摸出那黑衣道人的下一步的行动?”
宫雪墨笑着点头:“好,我去问问。你且保重那黑衣道人能伤着你一次就能伤着你第二次,凡事小心。”
沈知雨点了点头宽慰宫雪墨道,“你且放心,他上一次就没有打算伤我,那么以后就不会有伤我的打算了,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搞清楚囚鸾的意义,妍贵太妃不能有失。”
宫雪墨叹息一声,“是啊,她怎么都不能受伤,只不过你这边……”
沈知雨自然知道宫雪墨未说完的话是什么,那黑衣道人的武力超群,那么保护妍贵太妃的人手就要进行抽调了,难免会让沈知雨这边的警戒出现孔雀。不过沈知雨倒是早就做好了准备,这后宫已经被宫长夜占了将近七年了,要是没有点宫长夜的眼线,那宫长夜也太失败了。
沈知雨从宫雪墨眼中看出了愧疚,她便笑出声来,“莫担心,宫长夜还打算拿着我做人质来威胁你呢,我的安危想来宫长夜比你还要重视。”
宫雪墨虽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不知为何心头总是不舒服,宫长夜和沈知雨曾经是夫妻。哪怕现在已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那几年的夫妻生活却不是作假的,宫雪墨真怕沈知雨心软了。但让沈知雨警惕的话语到了宫雪墨的嘴边,宫雪墨怎么也说不出口。宫雪墨只好笑道,“那你要小心一些,宫长夜厉害,那些后妃也不是省油的灯。”
虽说沈知雨来这皇宫之中不过是故地重游,她对这些后妃也是了解但是兵不厌诈。沈知雨当年能够压制住那些嫔妃是因为她是皇后,手掌凤印的皇后,可如今的沈知雨不过是一个五品的才人,在那些豺狼面前不过是小小的一只蝼蚁。
宫雪墨虽然是被宫璟拉扯长大的,但是后宫的龌龊手段也见了不少,美人在这里是最不缺的存在,冤死了就是冤死了没有人会管那个人死得有多冤枉的。
虽然刚才已经提醒了一句,可宫雪墨还是忍不住多说一句,“你一定要记住,那四妃可莫要先招惹了。”
沈知雨笑着点了点头答应了,此时鸡人已经开始打鸣了,沈知雨这才发现原来已经是三更天了。沈知雨推了推宫雪墨的身子,“如今已经晚了,你且回去歇着你总不希望你在守着妍贵太妃的时候出岔子吧。”
宫雪墨见沈知雨催促便笑了笑,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简,“这是暂时的信物,你交给如姑姑好了。”
沈知雨笑着接了过去,宫雪墨走之前抱了一下沈知雨便匆匆地走了。沈知雨摸了摸自己的脸只觉得有一些发烫了,自己这是怎么了?
沈知雨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她走上前去准备阖上门窗,眼角处却见一道白衣闪过。沈知雨的心提了起来,难不成有人盯着汀兰阁。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