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有时候挺幸运的,早早地死了离开了这个鬼地方,不像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
云彩灵看了一眼那慈眉善目的弥勒佛,她继续对着沈知雨的牌位道,“今儿淑妃发难了,我想大概是冲着我来的,何李两家的盟约还在她犯不着针对贤妃。德妃那个家伙,你一直以为她是忠厚老实人,可是却不知道这家伙就是一个装聋作哑的主儿,你可知道那凤仪殿中常燃着害人香料可就是德妃给宫长夜提供的方子?”
若是沈知雨在这儿一定会惊讶无比,张德妃长得柔柔弱弱一副荏弱可欺的模样,这样的女人怎么看都是一个易碎的瓷器。可是就是这样的女人早就在几年前就开始对付沈知雨了。云彩灵继续道,“你所以为的姐妹和睦到头来都是一张虚伪的皮,你所以为的鹣鲽情深其实不过是一杯致死的酒,你怎么就这么傻这么好骗呢?”云彩灵虽然是这样说着,可是声音却莫名地带着一点哭腔。
☆、第一百二十章 妖道人
云彩灵的念叨声沈知雨这个大活人是听不到的,不过凭虚观的道人进来的铃铛声那是整个皇宫都能听清楚的。自从淑妃被魇了之后,宫长夜也不在元辰殿住着了,反而是去了凭虚观祈福了。至于皇宫内?道士们在宫长夜的允许下很快将整个皇宫弄的是乌烟瘴气的。符水,符纸,整个宫中到处都是烟熏火燎的。
小桃红有一些受不了了,她用香帕捂着嘴巴蹙着眉头对沈知雨埋怨,“这巫术又不是这些神叨叨的玩意儿能破解的,这不是在做无用功么?”
沈知雨笑了笑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只听她慢悠悠地说,“瞎折腾也好,就是为了求一个心安罢了,你见过几个帝王信因果报应的?”
这话传到小桃红耳里引来了小桃红的赞同,“没错,你说得对,很多昏君不都是寿终正寝的么?”
沈知雨瞪了小桃红一眼,“越发嘴贫了,最近如姑姑传来过什么消息么?”
“你不说我还真是忘了呢?”小桃红见沈知雨提起便懊恼地敲了敲脑袋,“如姑姑传话过来让你这几天不要出去,听说淑妃这几日就要行动了。”
“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该不会是淑妃特意放出来的吧。”沈知雨听到这话有一些疑惑了,在后宫之中这些消息对她而言多少要慎重一些。淑妃这个人表面上是尖酸刻薄,惯耍一些小手段,可是能坐稳四妃的位置可不是一些小手段就能行的。这样的人会将自己的秘密给人轻易地刺探出来?沈知雨可不相信。
小桃红见沈知雨这副慎重的模样她也有一些疑惑,小桃红有一些犹疑地回答:“这就不清楚了,不过如姑姑说的话我们还是听着一些好,毕竟这后宫踏错一步的代价太大了。”
沈知雨点了点头,外头又传来了道士的铃铛声,沈知雨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还真是吵呢,若是巫术真的能被这些神叨叨的东西给破解了,当时我也不用受那么大的罪。”沈知雨这样说着袖中水袖飞了出来将那窗户关上了。
皇宫中的人被这铃铛声闹得是人心惶惶,道士们反倒是兴高采烈的,凭虚观再一次收到了重视那就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至于巫术?不会破又能如何,反正这是有时限的。
这一段时日来,皇宫之中上演着各式各样的荒唐,沈知雨看着这种种荒唐心头计算着这些费用,当估摸出大致数字的时候沈知雨的心就在滴血了。三十万两银子,这宫长夜就是败家子啊,有这些钱哪怕做几个粥铺赈济一些青黄不接的农户也是好的啊。沈知雨怒叹了一声,她不想看到这些荒唐事索性便关上了门窗。可是事情总是让人不如意的,沈知雨没有去找麻烦,可是麻烦自动地找上了门来了。
沈知雨回过头来就看到一个黑衣道士,沈知雨忍不住尖叫一声,她厉声问,“凭虚观的人什么时候这么不懂礼数?”
黑衣道士转过身来,他歪了歪脑袋笑了,“凭虚观?你在说什么?”
沈知雨这才看清这道士的长相,黑衣道人生得奇怪,明明是一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模样可是面净无须,头发尽白,看着倒有几分仙风道骨只不过眉间却有一道血色的暗纹。沈知雨觉得这人好生古怪,为了安全,她朝着门的方向后退了一步,“你是谁?”
黑衣道人听到沈知雨这样问,他便古怪的笑了,“我是谁,很重要么?”
沈知雨蹙起了眉头,这人究竟是不是疯子?沈知雨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强忍住了心中的怒意她指着门道,“哪来的疯子,请你尽快出去,若是你执意不走莫要怪我喊人了。”
“这位姑娘,与其问我是谁,倒不如问问你自己是谁吧。”黑衣道人冲沈知雨古怪地笑着,“披了一层假皮的家伙还记得自己是谁么?”
沈知雨听到这个问题忍不住心头咯噔一下,她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沈知雨蹙紧了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你本来就是一个说话疯疯癫癫的傻子?”
“那就要问你自己。”黑衣道人笑着,那乌黑的眼珠子上下打量着沈知雨,沈知雨被这眼珠子看着只觉得有一把匕首沿着自己的皮在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