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里小鹿似的乱撞,没想到罗慕之这样......这样耍流氓!
春娇哭天喊地被拽了出去,叶绮捏紧粉拳,拼命地捶罗慕之,罗慕之俊美的脸庞与她只有一线之隔,叶绮被他身上浓重的男子厚厚的包裹着,羞得一脸汗,可恨罗慕之竟然还霸着她不放,只见她挨近叶绮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松开她。
叶绮差点背过气去!
“你......你做什么啊!”叶绮的脸像熟透的柿子。
“我寻个缘故,好把她打发了,省得你做坏人!你不谢我,还冲我横眉竖眼儿的!”罗慕之无耻地笑。
“你......你这个......”叶绮说不出骂他的话,伸手拎起一只缕金云雁细锦枕头,冲罗慕之扔过去。
罗慕之伸手接住,眉目疏朗地笑道:“难道你不想打发她?那就把她留下,我是无所谓的!”
叶绮警觉地看看他,眯着眼儿笑道:“哦,原来是三爷舍不得——我也不是那拈酸吃醋的人,人家好歹伺候你几年,要留就留下罢!”
罗慕之道:“我不敢留,我好吃好喝地养了她们几年,难不成还要养她们一辈子?”
琢玉一直听着屋里的动静,怕二人为了通房丫头拌嘴,这时走进去,对叶绮笑道:“夫人不知道,春娇和巧儿自从搬进来,一直住在后头的两间厢房里,从没进过正屋。”
叶绮这才知道自己白白别扭了这许多时候,转念一想,罗慕之与裴氏本就不亲近,裴氏给她的丫头,他自然不会亲近,唉,难道橘生淮北则为枳,自从她嫁了罗慕之,怎么越来越笨了?
第15章 夜夜流光相皎洁
叶绮听琢玉这样特意解释,仿佛知道她在吃醋似的,故意一扭脸,嘟着嘴儿道:“我哪里问这些了?”倒堵了琢玉一下。
罗慕之抿嘴笑着,打手势叫琢玉出去。走到叶绮身后,讨好道:“方才是我不对,要不,你打我出气!”说着,伸了膀子过去。
叶绮抬手欲打,罗慕之瞪着眼珠子,道:“你还真要打呀!”
叶绮收了手,掩口一笑,道:“岂敢?不过,调羹煮菜的活计可不是我该做的,以后三爷找旁人做去。”
罗慕之连忙摆手,“那你还是打吧,被你打死,也比饿死强些。”
逗得叶绮笑弯了腰,道:“我记得哪个人好像说过,不会叫我白做饭,要画画给我的,一幅画三两银子呢,让我算算,一天一幅画,一天是三两,一个月就是......”
“你比琢言还贪财!”罗慕之揶揄道。
“我自然贪财了!哪比得上你?锦衣玉食!财大气粗!”
二人在屋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笑了许久,罗慕之方才那一口气,把叶绮身上的香味都吸入五脏六腑去了,香得他骨头都酥了,脑仁儿里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心里却只是欢喜,从未有过的欢喜,如同从尘埃里开出最绚烂的花朵。
罗慕之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个豁达开朗的,谁知这样任性!”
任性?这个词对叶绮来说太陌生了,在崔府的时候,谁不说表姑娘宽容大度,她什么时候任性过?是了,身份尬尴的表姑娘,哪里有可以任性的地方?这世上,任性都是被人宠出来的,或是父母,或是爱侣,像她这样生如沿阶细草,无依无靠的人,当然是不会任性的。
叶绮想得入神,眼角却滴下泪珠儿来,罗慕之还当叶绮是为着说她“任性”不高兴,连忙恳切解说,“别哭了,你怎么任性,我也不在意,我还嫌你不够任性呢,以后要再任性些,才更好呢!”
叶绮扑哧笑了,抹着眼睛道:“谁哭了?人家做了一天的针线,眼睛发涩而已。”
“那就歇一歇,对了,我给你画幅画儿,不过你得老老实实坐着,可不许动!”
罗慕之为了讨叶绮欢心,主动给她画像,叶绮不舍得打断这样的美好,遣人去罗绡那里说明日再去教她打绦子。
一坐下来,叶绮才知道,罗慕之就是成心吃她豆腐的,一会说她头摆得不正,托着她的脸挪来挪去,把她的胭脂都蹭光了,一会又说她手放得不对,握着她细细的腕子摆了半日,一会又说她肩膀斜了......叶绮终于忍不住了,嗔道:“你这是画画儿呢,还是作弄人?”
罗慕之竟然一本正经道:“当然是画画了,你摆得姿势不好看,我怎么能画得好看?”
叶绮没办法,只得由他去,心里却像只小兔子似的乱撞,罗慕之一晚上笑得灿烂如一朵盛开的太阳花,两人只顾着斗嘴,真到二更三刻,那画儿才画了一半,叶绮熬不住了,打了个哈欠道:“快歇着吧,明儿再画也不迟。”
罗慕之也累了,这时琢玉端过热水来,伺候两人洗漱,一面打趣道:“夫人别信三爷的话,上回三爷给闰徵画像,也是画了一半,第二天闰徵又要当差,三爷就信誓旦旦地说,只管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