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对视一眼,老大笑了,“嘿嘿,老实跟你说吧,就算用貂皮换也不行!”
老二接着笑道,“得用你们这一身细皮嫩肉来换!”他再看看卖狗的女郎,“你嘛,脸蛋没法比,不过屁股够大!”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有人面露怒色,有人却跟着猥琐地发出哄笑,盯着涨红脸的何田和卖狗女郎。
女郎的几只狗感到主人的情绪激动,一起发出低低的吠叫。
易弦轻轻笑一声,还是声音低低的,“这还不好办。”他把蒙脸的布扯下几分,看看两兄弟,眼中带笑,抬着下巴向两兄弟摊子后的芦苇荡一指,“跟我来吧!”
“你——”何田记得要去拉易弦,就算她力气再大,也只是个女孩子啊!
易弦一拍她手腕,轻轻就把她拍开了,“你买狗吧!”他回头对卖狗女郎说,“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两兄弟还以为听错了,一看这位高挑的美人真的甩开何田的胳膊向芦苇荡走去了,再看看这长腿纤腰,还有今天早上在河上看到的漂亮脸蛋,哈哈一笑,急忙跟上去。
一边有个汉子还怪笑,“一会儿?哥两个不被看好啊!”
没人搭理他。
森林中的生存法则就是如此,更加残酷的事情也不是从未发生过。
这时,有人捂着胸口大喊一声,“我的钱被偷了!”
众人再顾不上看热闹了,忙着检查自己的钱还在不在。
“这里有贼!”
“快去找那个官儿!”
何田刚才被易弦拍那一下不知怎么撞到了麻筋,整条手臂又酸又麻——这可是她握枪的手啊!
她本能地甩动胳膊,再转过神一看,我的天,易弦迈开两条长腿走得飞快,察普家的两兄弟像两条流着口水的饿狼似的追着她,眼看就要走进芦苇荡里了。
这里的芦苇早就长得一人多高了,绿油油,密密麻麻,一走进去,就把人隐没在其中,再想找就麻烦了。
何田捂着酸麻的胳膊往芦苇荡追,跑了几步才察觉自己还背着装了十几斤盐和各种杂货的背篓,她跑回卖狗女郎的摊子,把背篓往地上一搁,“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
女郎抓住她的胳膊,摇了摇头,“别急。我猜你的同伴很快就能安全回来。你去没准会添乱。”
何田一怔,心里没了主张,想了想还是摇头,“姐姐,我也不是吃素的。”她一撩衣服下摆,露出连射火槍。
女郎只得松开了手,何田急急向芦苇荡追去。
追到芦苇荡边,何田傻眼了。
风吹过来,芦苇发出莎莎啦啦的声响,绿叶碰着绿叶,笔直的杆子之间只能看到更多绿色的杆子,再看看地上,有的是湿地,有的是泥汤子,难以辨明他们去了哪里。
何田急得都要哭了,放声大喊,“易——”
她喊了一半,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易弦为什么还没靠近集市、还没上岸就蒙上脸呢?她这么一喊,会不会更坏了事?
何田捂着嘴,下巴抽搐一下,眼泪掉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同学说,住校,食堂难吃,于是,今天祝大家身体健康吧。
还有不少人对浣熊皮帽子感兴趣的,我搜了两张图放我围脖上了。我围脖和笔名一样。
第33章 分离
何田这边呜呜咽咽地哭着, 芦苇荡深处, 察普家两兄弟也在哭。
他们紧紧跟在易弦身后进了芦苇从中,只见美人身姿窈窕, 在绿绿的芦苇丛里穿行,背后的长发乌黑发亮,柔顺得像匹黑缎子, 再想到美人不输于何田的白皙皮肤, 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他们一边追赶,一边喊,“美人儿, 这地儿行了吧?没人看得见啦!”
“哥哥,美人儿害羞呢!”
“哈哈哈,难道你还是个雏儿?”
“别怕,待会儿我们温柔点!”
两人正兴奋地污言秽语, 易弦猛地停下,转过身,把脸上蒙着的布扯下来了。
今年冬天, 他们见到何田和这位美人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个男人呢——她个子挺高,但蒙着脸, 也没说话。今天早上在河上一看,呵呵, 比起何田的俊俏,这美人另有一番fēng_liú韵味,漂亮得跟个绢人似的。
兄弟俩这会儿丑态毕露, 像两只搓手苍蝇,直勾勾盯着易弦。
没等他们看清,只觉得眼前一花,察普弟“嗷”地一声怪叫,倒在地上翻滚,一边滚一边捂着□□惨嚎,两腿直踢腾。这货这么一折腾,压倒了周围好大一片芦苇,等察普哥遭罪时,至少可以在芦苇上惨嚎乱滚了,不用像他弟那样在泥泞里滚得像黑猪一样。
这两兄弟惨叫乱滚着,还想从腰间摸槍。
易弦冷笑了一声又在他们手腕上各补了一脚,然后恶狠狠地说,“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不是个爷们儿!”
察普两兄弟嗷嗷惨叫,可疼得眼泪纵横又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