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得念了声佛,穆老夫人听说二人恩爱,亦是开心,让人准备好适宜年轻人爱吃的早点,等他们前来拜见长辈。
待到被伺候着穿衣,萧风这才发现将军府为他新制了许多衣物,莫名有一种被包|养感,给囧到了,他前两天就在想,虽然系统背包里金银珠宝塞得满满,但究竟不能见光,还是应该找份工作来做。
可他一个外来黑户,要怎样找工作?
“郎君”,赤霞提醒道,“该与主人接受贺拜啦。”
萧风将念头放下,看向穆采薇。
他身上是雪白内衫外加浅蓝衣袍,外衣以金线绣了些吉祥纹样,长发也被侍女以浅蓝发带束起,这一套显得他意气风发、好不清爽。
穆采薇身上的衣服与他是同款同色,长发不再做闺阁时的打扮,而是梳成了新妇的模样,发髻上戴的是一只素金簪,脖上是昨日的珍珠长链。侍女们都觉得主人今日越发美好,在萧风眼里,更是赛过西施。
二人携手来到玉楼正厅,于主座那张像是短榻一般的长椅坐下,侍女们以品级一一见过萧风,随后众侄女一齐拜祝主人与郎君百年好合。
这边拜贺罢,二人便赶往潇梧院,去见长辈。
路上,遇到的下仆侍女们也都向他们福身拜贺,萧风忽而感叹:“这里规矩真大啊。”
其实将军府已是极体恤下人的,穆采薇闻他此言,没有应答,倒是跟随他们的绿珠笑问:“郎君是觉得拘束么?”
“拘束,也说不上”,萧风若有所思,有点压抑是真的,他一个现代人,每天被这么跪着拜着伺候着,居然潜移默化地习惯了,乍一察觉,还真有几分吃惊。但对古代人不好说这个,只笑着解嘲道,“是我一直隐在门派中学武,对这样的排场,觉得新奇。”
原来如此,不是有何不满就好,赤霞笑着对萧风解释:“郎君,咱们将军府已经不算规矩重的人家了,老夫人和主人都不十分看重这个,外面富户可能都比咱们家规矩大呢。”
“那我得庆幸是被将军府捡回来啦?”萧风这才意识到先前的对话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他毕竟只是电竞大神,不是宅斗专精,一时品不出来。
听他毫不在意地说笑,并不觉得因此低主人一等,这样的心绪态度就令侍女们高看一眼,纷纷笑着应是。
穆采薇面上微露了笑意,竟也主动回他:“怎么好说是‘捡回来’。”
“哦?”萧风与她并肩走着,他不知在外能不能牵媳妇的手,估计着是不能,因此只能以口头调戏,“夫人,我们还没定下彼此称呼呢。你喜欢哪个称呼?夫人、娘子还是媳妇儿?”
穆采薇薄红了脸,抬眼看一眼萧风,略有瞪他的意思,萧风只装没注意她羞涩,催道:“喜欢哪一个,嗯?”
侍女们轻笑起来。
怕他一路问下去,穆采薇轻声回:“随你。”
“随我”,萧风重复道,“那我就换着来了,时间久了,你喜欢听哪一个,咱们再定下来。然后你呢?你准备怎样称呼我?”
穆采薇一时没回答。
就在萧风都疑心是不是把人惹恼的时候,穆采薇看向他,轻唤了一声:“萧郎。”
直到进入潇梧院的正厅,萧风的笑容都还是有几分傻傻的。
穆老夫人见一双金童玉女联袂而来,喜不自胜。
这是成亲后第一次见面,因此殊为郑重,二人行礼拜过,穆老夫人一人给了一个颇重的红包,又张罗着让他们吃早点,慈祥地嘱咐哪个汤正和时节,很该尝尝。
一时用过早点,见穆老夫人要与穆采薇说说体己话,刚成亲第二日好像又不能出门,萧风便说要去演武场练武,留她们祖孙二人说话。
穆老夫人遣散了众侍女,连杜姨赤霞都没留,让她们二人在厅外守着,与穆采薇说些私下的体己话。
穆采薇并不隐瞒祖母,忍着羞涩,将早上那桩事言明,穆老夫人听到白帕无痕,一时白了脸。她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有听闻,就是名门贵女,都有因为此事被夫家挫磨至死的,更不要说寒门贫女。这要是传出去,不知会将穆采薇的名声糟践成什么样儿,继而听到萧风的反应,握着穆采薇的手,直道老天爷保佑。
“你觉得,此人如何?”穆老夫人问。
穆采薇略一点头,轻声道:“虽有诸多不合时宜、举止奇异之处,但为人正派,对我自不必言,他自道隐居习武不通世俗,我观他与下人相处,未曾有贬低之意,被下人伺候着,也是动辄言谢,从未有骄逸神色。”
穆老夫人心中越发安定,只觉得这桩婚事是浑然天成,是老天保佑,再合适不过。
她细细教导穆采薇,与郎君相处不可太过矜持刚强,要有和气,更要以诚相待,夫妻一体才是应当,万不可摆出将郎君当做外人的态度。又提及一些事情不可太过,但也不能没有,新婚燕尔,本就该如胶似漆,并没有需要不好意思的地方。再说到女子的养身之道,并说了此时起就该注意的一些忌讳。
“不知他是否愿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