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自然再拿不出闲钱来。
而且程羡母亲的母家,虽不是权贵,但却是皇商,也有些势力。前些年来,他们家见自己的女儿去了,留下的孩子也是奇丑无比,也从没管过。
如今,要让他们得知程羡已成为太子准侧妃,还不得找上门来,那嫁妆定是糊弄不过去的。
这可怎么办?见下首的两个女儿还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侯夫人便再也忍不住,痛哭道∶“我的儿,为娘这次真的是闯下大祸了!”
两姐妹一听,也纷纷伤感,扑入侯夫人怀中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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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怎么样?邵之呢?邵之呢?柳依,你告诉娘,你哥哥邵之呢?”关斌与关柳依一回到府,就见关夫人等在门口,十分急切地问话,还时不时的往他二人身后望去。
关斌一脸阴沉,只低声说道∶“进去再说。”关夫人好似有所预感,但也没说什么,连忙跟着众人进去了。
关柳依见母亲如此急切,一进大厅,便再也忍不住了,跪倒在关夫人面前痛哭,道∶“母亲,都怪女儿,若不是女儿经常在哥哥面前抱怨太子表哥的不体贴,他也不会在醉酒之后说出那些胡话了!”
说完,只掩面哭泣,一旁的小厮轻声将圣旨上的内容告诉关夫人,关夫人听后,顿觉天旋地转,五雷轰顶,身体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干,瘫软在地上。
一旁的赵姨娘见嫡长子没回来,还没顾得上高兴,又听说皇上大怒,马上担忧的问道∶“什么!连柳依都被牵连,从太子妃贬为良娣了,那老爷可曾也被牵连?”
这一上午,关斌都过得提心吊胆,忐忑不安,回家后众人都哭哭啼啼,只有美貌的赵姨娘关切自己,顿时觉得窝心,正要回答时。
一旁的关柳依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发疯似的撞向门柱,幸亏门柱旁的护院眼疾手快,拦住了关柳依,关柳依也只是得了轻微的擦伤。
见此情景,憋屈了一天的关斌便破口大骂道∶“你还有脸寻死,若不是你天天挑拨你哥哥,你哥哥与太子怎么会生出隔阂,他又怎么会以下犯上。
现如今你已经被皇上赐给太子做良娣了,若你死了,我们一家就都得给你陪葬,怎么,我们关家是欠你的吗?害了邵之一个人还不够,还要再还我们一家吗?”
关斌又看到瘫倒在地上痛哭的关夫人,又接着骂道∶“还有你,那个不孝子吸食五石散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这个做主母的怎会不知!你却还一味的惯着他,也不通禀我知晓,现在好了,我们都得受他连累。
你可知,皇后娘娘已然快厌烦我们了,太子那也已经记上我们了!你可真真是愚不可及!
今后,你也别再教导孩子们了,把一切都交给赵姨娘吧!”一旁的赵姨娘听到后欣喜若狂,练练道谢。
关家众人,赐婚时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落魄,但他们谁也不敢怨恨,只得更加小心翼翼的做人,唯独一人,在心中默默激起仇恨。
一家欢喜一家愁,自打接到圣旨后,似乎每个人的生活都在朝着不可预计的方向发展着。
傍晚,才刚从宣平侯府离开不久的太子殿下,却再次拜访。
如果,上午的话,只是表明程羡在他心中地位不同的话。那这时,连京都的闺房小姐都知道,程羡是太子心中最为爱护的女子。
因为,太子亲自上门提亲了,且,聘礼是一对活雁。
礼物
“皇上,臣有本要奏。七天前,也就是七月十三日,黄河下游多处决口,洛阳、偃师、巩义等地,都是大水灌城。另有附近十六州县的禾苗被淹,请皇上早做定夺,速速拨款救灾。”
“什么!”魏武帝一听这个消息,十分震惊,因自打他执政以来,很少出现过如此大的天灾了。
正想要马上拨款救灾时,他想到∶若是直接拨银,怕相关官员们层层剥削,等真正到百姓手中,那银子怕是所剩无几了。
但灾情不能耽误,所以只能亲自派些信任的人去了。
想着,魏武帝便将目光转向了太子。这事虽然凶险,但,若再有程顾保驾护航,就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了,这样一来,太子也可在民间树立威信。
“那……”
“父皇,儿臣愿意前往!”魏武帝刚发出了一个字音,就被殿下的二皇子出声打断,只见二皇子向前一步站出,坚定的说道。
虽魏武帝属意太子,但见二皇子也想要这差事,且又看看太子现在都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魏武帝便为难起来。
便只好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朕需与大臣们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一会儿下朝后,东煜、东朝、还有兵部尚书程顾、户部尚书黄严留下,与朕商议赈灾一事。好了,众爱卿还有何事?可还有本要奏啊?”
魏武帝见殿下众臣没有了动作,便大手一挥道,“退朝!”
下朝后,三皇子奇怪的凑到太子身边,问道∶“大哥,你是嗓子不舒服?没办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