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
“签上显示,此次若您要去前线支援,此次战役必是有惊无险!”慧空大师拧着眉说道,他脸上的表情却好似是在说着什么大凶的话语。
程顾也意识到了慧空大师的不正常,但却没有开口询问,只笑着点了点头,与他约定明日一同面圣请旨,就径直离开了。
程顾走后,小沙弥见慧空大师还在低着头思索着这支签文,不由也侧身看向签上的内容,“下下签!?”小沙弥不由惊呼出声,“师傅,您刚刚不是说有惊无险吗?那这只签又怎会是下下签呢?”
慧空大师回过神来,将竹签收好,道∶“有惊无险说的是程顾施主,至于下下签的大凶之兆,怕是在暗示着程羡施主,也许,还有可能是太子!”
慧空想了一会儿,又摇头轻笑∶“罢了罢了,一切皆有定数,凡事不可强求,既然程顾施主已决定如此,那我们只有静观其变了,只希望,佛祖可以给他们一个好的结局!”
师徒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双手合十,虔诚的念叨一声∶“阿弥陀佛!”
次日,程顾再次进谏魏武帝,与往常不同的是,魏武帝这次非但没有驱逐程顾,反而连召数位内阁众臣商量议事。
随后,魏武帝发文昭告天下,命程顾为援军将领,带领他旗下的程家军去支援太子,不日就出发。
但,现在距离太子出征已有一月,前线早已开战,现正打得如火如荼,战事也逐渐接近白热化。
在程顾接连三日不眠不休的点兵后,顾家军已全部准备就绪,接着,程顾马上向魏武帝请旨出发,魏武帝观程顾面色,便强行将程顾定的出发时日延后一天,让程顾用来修养。
傍晚,夕阳西下,红日将天边的云朵渲染成一片血红,宣平侯府内,茹雪再次换上一身雪白的衣物,将时隔多日不曾带着的幕离再次带到头上,遮住已显成熟的容颜,端着一碗补药,走入了程顾的房内。
程顾见茹雪如此,就知道了茹雪的来意,他放下兵书,细声道∶“好了,将补药放那吧!”他指指对面的桌子,“此次出征要以最快的速度到前线支援太子,不得耽搁片刻,你就不要去了,这几日的骑马奔波,连男儿尚且受不住,更何况你!”
“不,我可以的!我自小跟祖父学习医术,常常驱马行驶千里去寻找草药。只要将马鞍上的鞍垫加厚,我绝对不会拖后腿的!”茹雪认真的说到,字字慷锵,犹如发誓。
“不行!”程顾不容质咄的拒绝道。
“我这次的决定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大魏的将士们,你仔细回忆一下,军营在我没来之前的死亡人数,和在我来后的死亡人数,他们,都是你一个一个的辛苦栽培出来的,若哪个因为一次小病就去了,那你又得再费多大心神,岂不可惜!”茹雪晓之以理道。
“不,”程顾摇摇头,“你就在家好好待着,这些事你都不用管!”
“程顾!”向来稳重的茹雪第一次对程顾呵道,“我也是军营的一份子,你凭什么不让我参加?既然你不喜欢我,又何必管我的死活,这次前线,我去定了!”
她愤怒的说完就起身离去,因她起身的动作太大,无意中将桌子上的补药带倒,补药顺着桌子流了一地,却没有引起茹雪的一个回眸。
程顾拧着眉,看着那倒扣在桌上的药碗,一时陷入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扣扣扣”的敲门声打破了程顾房内的寂静,“进来!”程顾回神道。
“少爷,这是茹雪姑娘让端来的,请您趁热喝!”管家恭恭敬敬的将药碗放在程顾手边,低头退出。
程顾看着碗中涟漪的黑色汤药,一时,心也被药同化,在他不知不觉中,化为一片柔软。
沉湎淫逸的昏君
京都郊外,程顾大军片刻不停,正向前方战线行驶着。
“诶?将军,这次出征为什么没见鹇大夫?”副将一面环顾四周,一面好奇的问着自家将军。
“这次出征不带鹇大夫去……”程顾还未说完,就听见副官“啊”的一声,“将军,那前面的白衣女子就是鹇大夫吧!你看!”
程顾顺着副将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婷婷背影就站在那儿。那白衣女子手握缰绳,风用力的吹拂着她头上的幕离,让她显得十分单薄娇小,马儿则低着头悠闲的啃着草,露出了一片褐色的地皮,显然,这一人一马已在此处等了许久。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在家等我们归来,别闹了,快回去!”程顾快速驱马来到茹雪的身边,目中带着怒气。
茹雪却对程顾视而不见,转头冲他身后的副官等人颔首示意,便兀自的骑上马,跟着队伍前进。
程顾见此拧着眉心,高呵一声“跟上”,便用力抽打着马鞭,马儿受痛,奋力的向前狂奔,副官见此,只担心的看了鹇大夫一眼,就急忙跟上,众士兵同样如此,不敢迟疑半刻。
茹雪应付不及,还未做出驱马动作,就被狂奔中的马蹄荡起的灰尘呛到了嗓子。
“将军,您慢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