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语气虽平淡无波,但副将却听出了程顾的极度气愤。
素来知道这位阎王习性的副将忙跪倒在地,结结巴巴解释道∶“将,将军,卑职刚刚见程侧妃哭得伤心,以为您是将她的身世告诉了她,才好心安慰,卑职绝对不是故意的!求您就看在程侧妃的面子上,饶过卑职吧!”
事到如今,若副将还看不出程顾对程羡的看重,那他就白活这么久了,见程顾的表情在听到程羡名号的时候的动容,副将就知自己不用死了!于是再接再厉,又连着表了几句忠心,程顾才大手一挥,将副将放了!
再说程羡,程羡自知程顾这儿不会松口,便想找太子商量,可太子这时却不见了,无法,她只好找到那个报信的外院丫头,叫她带路,自己独自去了外院,找茹雪商量此事,欲如法炮制,自己先偷偷养蛊,到时成了,再硬绑来程顾治疗。
皇宫合欢殿内,惠文贵妃正慢条斯理的喝着香茶,对着下首之人淡淡的道∶“太子殿下不在御书房和皇上议事,也不在东宫陪着程侧妃安胎,反倒跑来本宫宫里做甚?”
“呵,惠文贵妃娘娘说笑了,没事,难道本殿就不能来探望贵妃娘娘了?只是,我手下的一个侍卫昨晚在宫中迷路,我却也粗心大意,今早才发现,就急来寻,又听说是被娘娘叫来帮忙,特来召他回去,不是本殿小气,而是那头实在是离不了他,这不,本殿带了个更伶俐的来替他,娘娘就先把庄玄带出让我带走吧!”太子也是客客气气,说的话滴水不漏。
“哦!我当是为了谁?原是他啊!”惠文贵妃将茶杯摔在桌上,忿忿开口道∶“那人,已被本宫囚禁起来了,他可不像太子殿下所说的那样正直吧!那登徒子大半夜来本宫宫中意欲行孟浪之事,若不是本宫及时赶到,我那宫女怕是要被轻薄了!可怜我那宫女,一时想不开,早上就投井自尽了!太子殿下,你告诉本宫,若你是我,这人,我是还还是不还?”
太子早就接到了消息,但还是装作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反问道∶“那人当真是庄玄?”
“喏,太子殿下看看这牌子,上面是不是刻着庄玄的名讳?”惠文贵妃拿出一腰牌递给一宫女,示意让太子辨认辨认。
“果然是他!”太子看后,气愤的拍了一下桌子,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太子认得就好!”惠文贵妃拂了拂自己的精美护甲,看着太子的表现似有半分笑意。
“可,依本殿来说,这庄玄还是要放的!”太子怒完,却平静的说出此话。
“哼!”惠文贵妃见太子如此不上道,便撕破脸斥道∶“他是你的人,自然他做什么你都向着,可本宫的人本宫也是要护着的,那宫女难道就能白死?这事,就是闹到皇上那儿,本宫也不会松口的!”
太子也不再假笑,只拉下脸,直视惠文贵妃眼睛,轻声却又肯定的说道∶“呵,你不敢!”
自杀日
惠文贵妃脸色顿变,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拂到地上,怒斥道∶“大胆,霍东煜,你竟敢这么跟本宫说话,别忘了,现在你还只是个太子,大魏国可还不是你当家呢!”
“不不不,贵妃娘娘误会了,本殿确实没有不敬之意,不过,本殿料定,贵妃娘娘确实不敢将此事告于皇上!”太子淡笑,“那宫女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我心知肚明!”
接着,太子打了一个响指,一名暗卫就将一叠信纸放到了太子手边,惠文贵妃一见这凭空出现的暗卫,脸色就已经变化了。
太子见惠文贵妃的表现似乎很是满意,他心情大好,勾着唇笑道∶“贵妃娘娘应该认得他们吧!”他指指那个暗卫,“这可是皇上身边的飞鱼卫,相信他们查到的东西是不会让父皇怀疑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惠文贵妃揉着突突的太阳穴,强忍着心悸,还在虚张声势。
“呵呵,事到如今,惠文贵妃还何必如此!庄玄为何被您扣下,你我心知肚明,只是,若此事被父皇知道,庄玄左不过是一死,就怕是老三,他估计会被父皇厌弃吧!嗯……我想想,一个皇子被皇上厌弃,身为慈母的惠文贵妃,估计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个皇子是老三吧!”
太子好整以暇的看着惠文贵妃,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惠文贵妃思考良久,硬生生扯出一个微笑,问道∶“那太子的意思是?”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日后我们再从长计议!”太子用食指不断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让惠文贵妃平静许多,“父皇如今也老了,知道这事怕是不似以前那般镇定,万一他一时想不开,处理的偏激,那对谁都没有好处!”
“依本宫看来,太子是舍不得庄玄吧!”惠文贵妃勾唇讥笑,打断道。
“呵!”太子一面摇头一面轻笑,“贵妃娘娘想左了!您现在该不会还认为这都是庄玄的过错吧!您仔细想想,以老三的个性,若他不同意,他又怎会屈居人下,庄玄又能怎么他?”
见惠文贵妃脸色还是很阴沉,太子又叹了一声道∶“其实,本殿来这一遭,是为了东瑞,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