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的,可会使唤人了。”
明明自己是他的翻译,一会儿让倒水,一会儿让添茶的,根本就是当仆人来使。
狗日的人前说什么东亚大繁荣,人后就是支那长支那短,混账极了。
中将也偏过头,跟在他身边的翻译不再翻译之后,帐子里的人说什么,他都像是听天书一样。
“把苟团长也叫进来呀!”
青年自己下不了手,但如今有人替他动手了,自然要安排的妥妥当当,明明白白。
陆沅君扭了扭脖子,乱世里遇到什么人,都不足为奇。
她往后退了几步,在青年的身上扫了了好几圈,也没有发现武器的痕迹。枪口调转,重新对准了中将。
“老张,你会用枪么?”
陆沅君的目光直视前方,锁定在了东洋男人的身上。
“太太,吴先生可教过我不少东西。”
把两只手中的□□塞进了口袋里,老张从陆沅君的手里头接过了枪。眯起一只眼睛,犹豫了片刻是瞄准东洋鬼子的心口好,还是脑门儿好。
想来想去,心口打偏了还有救回来的可能,最好还是瞄准头颅吧。
陆沅君的双手空了下来,那个中将在叽叽咕咕的说着她不懂的话。抬手扣了扣耳朵,陆沅君掀开了帘子的一角,不想让外头的人瞧见帐子里发生了什么,侧着身子挪了出去。
或许是东洋人进来的时候特意吩咐过,苟团长和他的人都围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簇拥着篝火。
苟团长贼兮兮的,烤火的时候还不忘盯着帐子的方向,琢磨着陆大头的闺女到底在跟东洋人说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
苟团长眨眼的功夫,就见陆大头那个打扮fēng_liú的闺女从帐子里走了出来。
也不晓得是陆大头祖坟冒青烟了,还是菩萨娘娘显灵了,陆司令连脖子都瞧不见,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他的闺女身段儿却是一等一的好。
侧身靠在帐子边儿上,女子朝他勾了勾手指头。
“团长,叫你呢!”
副官怕团长的眼神儿不好没看见,开口提醒道。
苟团长整了整衣裳,站起来踹了副官一脚。
“老子又不瞎。”
“是是是,团长的眼神儿那是这个!”
四周围可都是骑兵,拍马屁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不只是一个人竖起大拇指,恭维起了苟团长。
“咱团长给皇军立下了汗马功劳,太君才不会避开团长呢。你瞧,这不就来请了?”
苟团长撇撇嘴,可不咋地。别看瀛洲人黑头发黑眼睛,东洋鬼子也是洋鬼子,没有本地人的帮助,吃不开的。
他拽了拽衣裳,最后听了几句奉承话,便将其甩到了身后。
然而刚刚走近,还没到帐子跟前的时候,陆沅君快步迎了上来,拦住了他。
“怎么着,陆小姐?”
他手底下的人可都围在篝火边儿上看着自己呢,被陆沅君拦下来,显然不是什么长面子的事情。
苟团长的脸隐在黑暗之中,生出了几分狠戾。
陆沅君轻笑一声,冲着苟团长眨了眨眼。苟团长不晓得月下还是灯下看美人,可此刻的陆沅君的确顺眼的过分。
肩头一沉,陆沅君的手落在了他的肩头,苟团长听见了自己吸气的声音,偏过头一瞧,女子的手跟新拔的小葱似的。
篝火旁围簇的骑兵们,瞧见了这一幕,说话的声音停了下来,恨不得凑近些仔细瞧。
“团长这是走桃花运了?”
副官一脸不愿相信,摇摇头,那个女人当真是个祸害呀。
“听说跟封少帅还是新婚呢,这就勾搭上咱团长了?”
“你不看报纸?封少帅的那模样,比个潘安也差不多了吧?你看看咱团长?”
“咦还是我老婆好,模样是没有这个娘们儿好,但对我是真心的。我老婆说了要是我死了,她给我守一辈子寡呢!”
“可扯淡吧,就你天天跟窑姐儿厮混的,我打赌你一死,你老婆第二天就改嫁!”
“你骂人!”
“骂你咋了?”
篝火边眼看着就要争执起来,副官嘘了一声。
“都闭嘴,看!”
众人把视线移过去,女人的手从团长的肩头向下移到了胸口的位置,轻轻的拍了拍。
“嚯,咱团长可真是好运气。”
骑兵们这样想,苟团长也不例外,看着陆沅君在自己身上犹疑的手,苟团长方才那点儿愤怒早就扔到了九霄云外。
“团长您别介意,太君说了,进去可不能带着武器。”
陆沅君的声音比夜风还要轻柔,扫在耳边叫人心猿意马。
“东洋人毛病多,还没打下江山就已经把自己当皇帝了。”
苟团长也不是头一回被东洋人缴械,比起以前被东洋兵在身上一顿乱摸,他更喜欢这会儿的陆沅君。
从苟团长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