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权势终归是卫父的,而终归属于自己的才是最靠得住的。
怀着甜蜜期盼的心情,第二日到来得有些慢。卫桁的马车来得早,彼时林家正在吃早饭。粥熬得寻常,稀奇的是蛋糕。以前林迤就自己在家里用电饭锅做过蛋糕,虽然不像蛋糕店里卖的那样松软香甜,口感却也还不错。穿过来后,喜好甜品的林迤早就想做,只是一直没这个时间和耐心。昨日听闻卫桁要接她,写完八股文后,林迤便没有继续练字。
鸡蛋面粉这些都好弄,惟独将蛋清打发真是要了命了,本就守着伤,左肩疼得厉害,好在林母忙过后边来帮忙,昨夜便将蛋糕烤了一个出来。恩,勉强能吃,图个新鲜吧。
如今这蛋糕弄掉烤糊的,切成心形,点缀上花生碎。每个人盘子里都一样,恩,是向所有人表白,顺便……这样一想,还真是中二。
卫桁一常,果然连声称赞,至于形状,林迤猜想他根本没注意到。何况爱心在此刻也并非特指爱情。
给卫父卫夫人也留了两块,交给石砚带上了马车。上马车后,随着马车的摇晃,卫桁的精神明显放松了下来。他随手将暗格里的手炉递给林迤,林迤便也默默接过来,手上暖了,心里也暖洋洋的。
“也不知你脑子里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吃食,总不能全是老爷子那里看到的吧?”
卫桁戏谑的看着林迤,这让林迤有些心怯,她不敢与卫桁对视,偏着脸故作生气:“有吃的还堵不住大哥的嘴,下一次可不做了。做了也不给你留!”
“真的不给我留了吗?”卫桁又是低低一笑,“那……你那些肥猪我也不给你了。”
肥猪!林迤猛然转过头,却看见卫桁笑得那么得意。
“成功了?”林迤好不容易忽视这家伙无意间放的电,努力去只关心养猪大业。
“恩。”卫桁自袖底拿出一个锦囊,“当时按你说的法子骟……咳大概十头……”说起这个,卫桁大半年前听的时候就觉得某个地方一凉,倒也不觉得尴尬。此刻看着林迤眼巴巴的神色,他才觉得讨论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赚的不多,这是你的。”
林迤却不接:“大哥的钱我收的够多了。”
卫桁被揭破,便也不强求:“好在林家如今也过的不错,你不要便罢了。如今这法子行得通,你且待如何?”
“抱紧大哥大腿不撒手!”林迤脑子里这般想,嘴上便溜了出来。完了完了,抱大腿这个词可是真真切切的现代词汇,他想歪了可咋办啊……
卫桁咳了一咳:“你这个形容倒是新颖。”
林迤忙转了话题:“猪肉贱肉难吃这个观念要扭转挺难的,所以首先要做成美食,然后开个酒楼……”
一路设想,不时便到了苏家。卫桁含着淡淡的笑:“我不进去了,老爷子也不大喜欢见到我。晚间若得了闲,我便来接你。不得闲,便让常叔接你。”
常叔便是外面赶车的大叔。
林迤乖巧的点点头,迟疑许久,还是不知如何开口。卫桁情商高,见林迤这般踟蹰便知道她为何如此,摸了摸她头:“放心吧,今日不得闲便是因为要去查查你那青梅竹马的死因。”青梅竹马四个字一出,卫桁便后悔了,倘若王承没死倒也罢了,此时说出来,却显得有些刻薄了。
林迤有些想否认,却终究不忍:“大哥,谢谢你。这本该我自己去……”
“你我兄妹,不必计较这些。”
林迤才打开车门,便听得卫桁叫道:“对了,这个给你。”
林迤忙又关上车门,只是冷风还是吹了进来,林迤一把又拿起手炉。卫桁手上一个方木匣子,什么木头林迤委实不认识,雕花却知是牡丹。林迤接过来,缓缓打开,却是一只晶莹通透的白玉小手镯。
“这东西是前些日子才识得的一个好友所赠,我留着没什么用,你且戴着玩吧。”
“可以送给嫂子。”林迤低低回了一句。
“这镯子小,她只怕戴不上了。”
“还有卫楠。”
“她这些玩意儿多着呢。”卫桁看着林迤的小手,心中一动,拿出小玉镯又执起林迤的左手,替她戴了上去。林迤呆呆看着卫桁有些苍白的俊脸,心中绮思无限,今日的卫桁有些虚,看着让人觉得心疼,又好想扑倒蹂~躏一番。然而看看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再虚的他也打不过!
“你戴着果然好看。”卫桁松开林迤的手,懒懒散散往后一靠,“快去吧,这几日不要太劳累,伤养好了再补功课。”
论一个现代人被古人无意之间撩了什么感觉?林迤表示这一题我不答。只是她摸摸手腕上这个温润的玉镯,心中甜蜜与悲伤交织,权作信物吧。
定情信物,大抵不会和他有的了。
果然,见了苏老爷子,他先问了这几日的事。林迤大概说了说,却没说被刑讯了。最后她委婉的表达了想去考县试。
“你是女儿身,虽有了女帝的旨意可以考试,但这条路走下来只会比旁人更多艰辛。我本意是想让你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