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走出去,隔壁的邻居在做午饭,正好蹲在侧门洗菜,一抬头就看见她,愣了一下。
“诶,你不是那个……”
“我为了测字都做出一篇文章了,你这次要是再算不准,我就去找巡警把你的摊子都给拆了,信不信?”
荣三鲤转过身,单手叉腰冲随后走出来的拐子张骂。
后者反应机敏,立即拍着胸膛打起包票。
“荣老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给你算姻缘,保管你觅得乘龙快婿归。快回家吧,明天我就把结果送到你店里去。”
荣三鲤气哼哼地走了,洗菜的邻居对二人对话没有怀疑,还揶揄他。
“拐子张,让你老是骗人,这下骗到不该骗的人头上来了,我看你的饭碗是保不住喽。”
“胡说八道!谁说是骗人了,我有真本事的好不好?上次常家客栈闹鬼不就是我作法解决掉吗?”
拐子张对于她的说法很不服气,翻着白眼进了屋。
把门一关,他立刻准备起来。
荣三鲤命令他用最快的速度通知平州和昌州二地的情报点,让他们做好准备。在这个年头,电报和电话都有可能被人监控,最原始的办法反而成了最安全的。
他从厨房的水缸里捞出一条半死不活的鱼,本是昨晚菜市场关门时花几文钱买来的打折货,准备今天打牙祭的,现在要派上新用场了。
码头上,烈日当空,波光粼粼的河面反射着刺眼白光,看得人头晕目眩。
空气中肉眼可见热气像炊烟似的,一bō_bō往上冲。鱼贩子们全都围在阴凉处打牌,唯有贺六还守着自己装鱼的筐子,头顶草帽在看一本书。
鱼贩子们不时侧脸看他一眼,眼中流露出讥嘲。
一个卖鱼的看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装文化人又赚不了钱,卖鱼也用不上四书五经。
贺六自来到码头的第一天就成为他们眼中的另类,他本人对此似乎毫无察觉,从来没在意过他们奇怪的目光,每天犹自看着书。要是有人过来跟他说话,无论是谁他都客客气气的回话,木讷老实,是个没脾气的人。
天气的炎热和同行嘲弄的眼神没有影响他看书的心情,他翻过一页,准备继续往下看时……
啪的一声,一条死鱼丢到他怀中,鱼鳞都飞到他脸上来。
“贺六,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一样缺德!看看看看,早上在你这里买的鱼,拎回去还活蹦乱跳的,放家里没两个小时就死了,你好意思卖我活鱼的价钱?”
贺六抬起头,看见拐子张气势汹汹地站在自己面前,一副不赔钱不罢休的架势。
打牌的鱼贩子们听见声音,纷纷停下动作朝这边看来,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后,没人过来劝架,只遥遥地看热闹。
贺六捡起怀中的鱼看了看,弯腰赔不是。
“对不起,鱼是新鲜的鱼,可能因为天太热才死了……这样,我给你换一条活好不好?”
“还给我换,要是又死了呢?”
“保管到你入锅前都不会死。”
贺六打开鱼筐的盖子让他挑,拐子张丢给他的是条廉价草鱼,撑死了一斤重。却大大咧咧的从他筐子里挑走了一条足有两斤的大鲶鱼,扬长而去,临走前丢下一句“好好看看那死鱼,绝对不是今天的。”
他一走,鱼贩子们立刻围过来,语气相比关心更像是嘲笑。
“你被人给骗了,看他那模样哪里是舍得来码头买鱼的?指不定是从别处买来糊弄你,瞧瞧这鱼小的,咱们压根就不会卖。”
贺六憨厚地挠头,“是吗?”
“你以后可别这样,要是骗子上了瘾,天天来骗人怎么办?不是拖咱们大家一起倒霉嘛。”
“是,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了。”
贺六道歉的态度堪称卑微,让他们感觉很没意思,回去继续打牌。
而贺六抬头看了看天色,收起鱼筐和书,顶着烈日回家去。
到家后他关上门,拿出那条贺六带来的鱼,手指伸进鱼嘴里掏了掏,果然掏出一张小纸条。
纸条用的是防水的油纸,他展开查看,表情顿时变得无比严肃。
同一时间,荣三鲤早已回到锦鲤楼,在柜台拨着算盘。
她和霍初霄的关系已经成为全城皆知的,她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永乐街上的风云人物,总有人慕名来看她,借着吃饭的功夫跟她说说话。
这让顾小楼很不爽,明明是正儿八经开饭店的,却被他们弄得像卖笑一样,于是夺过算盘,推她去后院。
后院也没啥要忙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