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可以去...如果老师也也赶我走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去哪......”胧垂下了拳头。
松尾阳寅注视他的神情,两秒后,继续往前走,“你去找份后勤的工作吧,也算是为我效力啦。”
胧的眼睛恢复神采,重重地答允:“是!”
后勤是藤原道玄管理的事务之一,他给了一份医护员的工作,老医护员简单训练了胧一下就叫他为真正的伤员包扎,一开始胧因为不熟练和力度不当被痛苦的伤员歇斯底里大骂,但还好,骂得再厉害也没人动手打他。在之前的主人家里,有两个奴隶,一个是自己,另一个与女主人暗通款曲,还讨得了男主人的欢心,一切活都让胧自己做,还把做的坏事赖到自己身上,所有人动辄对他打骂。
胧每天给伤员解决生活用品和食品,对他们进行护理,虽然累,工作量还比以前的轻松,胧在这里过还算舒心,也许保持这样下去也不错,直到一个月后的某一天,西乡特盛背着昏迷的阳寅回来,他被一个叫黑夜叉的人打成重伤,胧改变了想法,无论如何,他都想待在老师保护着他,为他尽忠。接下来的每一个夜晚,胧在伤员们休息后,跑到后方的草地去训练,跑步,学着武士的样子挥刀。
约摸不到十天,帮松尾阳寅的医生有其它事,换成胧去帮他换药。阳寅坐在床上看兵法书,胧提着药包进来,放下药包后打开准备材料。
“你的手怎么了?”阳寅把书放下,问他。
见老师这么一问他,胧把手藏到身后,“没什么。”
不用说阳寅也知道,十指缠的绷带和掌心的血泡的位置,是握剑太多摩擦出来的。
阳寅不再看他,又继续看书,:“还愣着干嘛,过来换药。”
第二天,阳寅依旧埋头看书,忽地说:“昨晚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出去夜游,你知道他去干嘛了吗?”
胧合上药包的手一滞,认真的看向阳寅:“我想变强,保护老师。”
阳寅:“太天真啦。”
自己的努力被老师随口一句否定,胧不由得伤心
。
阳寅:“把我桌边的竹剑拿来。”这把竹剑是专门来训练士兵用的。
胧去拿了过来,说,“给你。
”
“挥几下看看。”阳寅抬起了头
胧倍感疑惑,还是照做了。
“攥得太死了,大拇指与食指放松一点,中指不紧不松。脖子挺直,肩自然下垂,背挺直,收臀,腹部收紧,目视前方。就这样挥五百下。”他又低下头看书,淡淡的说“想保护我还差得太远了。”
之后每天胧都会得到阳寅的专门训练,而且阳寅还教他读书、学兵法,还有处理各种事务的方法,渐渐地,胧不再是医护员,而成为了阳寅身边的小姓。
老师一开始的死神形象很恐怖,但平日的老师跟死神完全不沾边,可能是作为一名军队的首领,要考虑的事情太多,所以总是严肃着脸或表情不变,即使是这样的老师也不让人感到生疏,因为他柔和的外貌和独特的气质,接触久了之后更感觉到老师的温和。
老师意外的喜欢开他的玩笑,胧的黑眼圈是作为奴隶是常年睡眠不足遗留下的痕迹,老师调侃他是夜猫子,或者说他化了一个游女间流行的烟熏妆,还说他满头白发像个小老头。
半年过去,胧没有一天落下剑术,他的剑术突飞猛进,却连老师的一招都敌不过,这让他很失落。对此,甲大骂他不知足:“小子,混蛋天才,你都打败了队里的大半人了,还包括我!你就知足把你!”
一场战役又要来临啦,胧终于被赋予了上战场的资格,也终于有机会站在老师身边保护他。可是上了战场才发现,自己根本保护不了老师,他追不上老师,化身为死神冲锋陷阵的老师望尘莫及,在充斥着地狱悲惨的喧嚣中,他内心升腾起莫大的希冀与向往,在体内的血流干之前,他一定尽己所能地为这名死神护航。
胧的初战告捷,中途还有其他战区的攘夷志士过来汇合,对方的首领是叫寺田辰五郎和泥水次郎长的两个人。
晚上大伙围着篝火欢贺胜利,胧也跟领队们坐到了一起,辰五郎擦拭着一把十手,次长拿出珍藏的几壶酒分享,每个领队轮换着喝,到了阳寅,阳寅拒绝,说不胜酒力。
“这样啊。”坐在阳寅一旁的西乡惋惜地说,好像允许了他不喝酒,下一秒却立马捏开他的下颚灌酒,连稳重的道玄前辈也瞎起哄。
“真是的,把我的好酒都给撒出来了。”次郎长抱怨地看着胡闹的三人。
没多久阳寅被灌倒了,西乡额上滴着虚汗,“还真的不能喝酒啊。”
胧看着老师粉着脸安静睡觉的乖巧表情,莫名脸有点热,而泥水次郎长嘴角抽搐,说:“这小子真的是个男人吗?”
西乡喝了一口酒应答:“我看不是,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还不玩女人,去花街还是奔着改善伙食去的,没见过男人活成他这样的。”
泥水次郎长惊讶:“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