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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昨天和白兰聊过之后, 她的心情还是挺沉闷的就是,不过后来因为又和沢田纲吉聊了一段时间, 所以也好了不少。
而且, 沢田纲吉这个少年对她没有半分的遮掩。
尽管是和狱寺隼人说着正事, 但是他却完全没有要避开远山花咲和龟甲贞宗的意思,就当着两个人的面前聊了起来。
远山花咲安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也差不多是明白了沢田纲吉他们会突然回到日本来,而且一直没有回到并盛町去的理由。
沢田纲吉他们之所以会回到日本来,其实是为了解决一个违背了教父制定的规则之后, 为了躲避彭格列等家族的人手而躲到了日本来。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却是彭格列如今的当家人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日本人,而且十世家族的好几名守护者也都是日本出身。
现在跑到了人家的老家去,彭格列他们想不追过来都不行。
毕竟, 这个组织的那些家伙不仅是违背规定在做人体试验而已, 他们更是在普通人面前表现的肆无忌惮的, 根本就不把人命当成一回事。
想到了先前有好几次,那个组织的家伙都差点在人数众多的场合引爆□□,沢田纲吉唇边的笑意就冷了下来。
老实说,那还是这些年来远山花咲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子的表情。
国中的时候,沢田纲吉的性子有一些唯唯诺诺的,虽然后来有了各位朋友之后好了很多,但也还是一个既柔软又坚强的孩子。
再后来时隔了两年,沢田纲吉一改了往日弱小的形象,变得可靠了起来。
不过,对远山花咲来说,他的变化其实也没有多大,因为还是那一如以往的温柔。
回想起了昨天沢田纲吉那时候的表情,还有她离开之时,重新对她展露出来的笑颜,远山花咲眼中的笑意也就又加深了一些。
她双手捧着那杯茶,一口气将里面已经凉下来的半杯茶水饮尽,留下了那一片樱花花瓣贴在了茶杯的底部。
印在白瓷杯底部的粉色,看起来好看极了。
东京的不太平,这段时间之后应该就会平复了吧。
“今天很真是一个好天气呢……”
……
午间吃过了午饭之后,远山花咲也在物吉贞宗的提议之下出了门。
这一次出去,主要是买一些家里快要用光的调料,所以两个人就没有离开的太远,只是到了附近商业街采购,没过多久就拎了大包小包的东西。
如果不是都是用透明的塑料袋拎着的话,这个架势怕不是会让人以为他们是去扫荡人家服装商店了。
因为看起来做主的是同行之中的女孩子,所以就很容易让人这么联想。
“小咲,休息一会吧。”
午后的太阳虽然不似正午那般的炙热,但是也十分的晒人,所以在看到了远山花咲脸上的汗珠的时候,物吉贞宗也开口提议了起来。
“好啊。”
远山花咲也觉得有些热,所以就点了点头,跟物吉贞宗一起起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就进入到了一边的咖啡厅去。
这家正好就是昨天她和沢田纲吉约定见面的那个咖啡厅,不管是饮料还是糕点,做的也都是相当的不错,所以对远山花咲来说也是一个十分好的选择。
两个人坐下了之后,也把东西放好,然后向负责点单的服务员小姐点了一杯红豆奶茶和一份双色冰淇淋,又要了两份哥伦布蛋糕。
远山花咲将手肘放在了桌面上,两手托着脸颊,灵动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就这么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物吉贞宗,让少年笑着抬眸看了过来:“怎么了,小咲?”
“小幸运……”
她看着对方从未变过的面容,微微地偏了偏头:“我是在想,几十年之后,我都已经老啦,大家还是这个样子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觉得难过啊……”
“你们看着我长大,又看着我慢慢的变老……”
接下来的话,远山花咲并没有说出来,因为那样子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的悲伤了。
他们已经经历过一次远山夏树的逝去,如果再看着她离开的话,会不会就对他们非常的不公平了?
……人类的生命是很脆弱的呀。
物吉贞宗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这不一样,小咲。”
“嗯?”这话让刚才因为思考而微微低下头的远山花咲再次抬起了头来:“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小咲现在还在呀——!”
他撑起了身体,轻轻地摸了摸远山花咲的头,也注意着力道,并没有将她的发型弄乱,反而是帮她理好了不小心纠缠在了一起的布花簪的流苏:“所以,还不用去考虑这么久远的问题呢。”
“……说的也是呢。”远山花咲轻轻地点了点头,
“所以呀……!”
物吉贞宗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本来搭在远山花咲发间的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颊。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