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之前言听计从,祖母已经无法任意拿捏三房。兼之她哥哥柯家为从中作梗,她想留下谋钱财前程,就必须剑走偏锋。
回头且说柯老夫人这会儿躺在床上,面如死灰,心如针扎般锐疼,倒不是她病有好歹,而是她心中又悔又恨,爱恨交织。
你道为何?
原来,柯家有诉说窗户之事颇有内情。先时,柯家有饭后陪伴祖母回房,因怕祖母受凉,一再交代瑶玉,楼房临河,春夏交替时节,最难将息,夜里一定要门窗紧闭,夜风带着潮气,很容易生病。
熟料,柯家有不说还好些,一言既出,柯老夫人瑶玉双双起了心。却说柯老夫人白天已经被柯家为一番话,挤兑的再无招数了,可是她不甘心,为了她的宝贝瑶玉,也为了她的面子,更为了给方氏添堵,便想不大不小生场病,那时,看谁还敢啰嗦,瑶玉也就顺理成章留下了。
因而乘着起夜,把窗户开了半扇。又怕自己病得很了,伤筋动骨,遂把床上帐幔捂得严严实实。
熟料柯家有是圣贤书教出来的孝子,他自己夜读临睡前,又去祖母房外游廊上巡视一番,竟然发现祖母房间窗户开了,心里只怪瑶玉不经心,亲手关好了窗户,方才安心睡去了。
谁知房内祖孙均未入睡,柯老夫人见窗户紧闭,心里焦急,想着等柯家有去后再去打开,熟料,正在犹豫,瑶玉已经行动了,但见她呼唤几声祖母,见祖母不应,便悄悄起身,将窗户开至祖母之前模样。
柯老夫人心头固然不悦,倒也觉得省事,反正自己也是这个意思,遂放心睡去。
不期翌日清晨醒来,竟至头疼如裂,浑身火烫,柯老夫人顿觉不好。她只想得个头疼脑热,发个小病,不想竟然大烧大热,浑身酸软。惊讶之余,柯老夫人发觉,床铺帐幔竟然被高高勾起,湿润河风直达床上。柯老夫人正在仔细回想,何氏勾起帐幔了。最让柯老夫人痛心之事发生了,那瑶玉闻听柯老夫人呻吟,竟然不是首先关心祖母病情如何,而是手忙脚乱将帐幔放下。
柯老夫人顿时明了,瑶玉定是有意勾起帐幔,怕的是自己病得轻了。精明的柯老夫人顿时心如死灰,不期然流下一行浑浊泪水--我这作了什么孽呀。
柯家有拉扯瑶玉,柯老夫人一目了然,杨秀雅瑶草离开,柯老夫人尽收眼底,一时只觉得心如刀绞,这真是娇儿遭反噬,弃儿反受益也!
柯老夫人恨不得立时将瑶玉责问一番,问问她的良心何在?可是事已至此,柯老夫人羞于言讲,柯家倘若出了老不尊小忤逆,名声也就臭到底了,也就玩完了。
柯老夫人言语不得,倾诉不得,只忍得心头滴血。
且说柯老夫人这一病,瑶草知道,瑶玉肯定得再待一阵子,为防止瑶玉使坏,瑶草全面戒备起来。匆忙将谷雨训练的八个小丫头,以及石榴莲子两人,提前投入使用。思之再三,瑶草挑了石榴莲子这两名方家家生子儿为双胞胎兄弟守夜。
其余八名,瑶草将她们补充到方氏桂园、自己所住萱草园、后花园入口,配合原来两名守夜婆子一起当差。
瑶草明言禁令,不许瑶玉入内,违者一律发买。
一天之间,将母亲的院子与自己院子守护得铁桶一般。将瑶玉拒之在双胞胎与自己地盘之外。
另外瑶草又安排谷雨全权负责竹轩书楼,谷雨与柯老夫人毕竟是旧主仆,相处起来融洽,谷雨忠实可靠,又可以就近监视控制瑶玉行踪。为了方便谷雨传递消息,瑶草将余下两名小丫头拨给谷雨使唤。
却说柯老夫人原本只是风寒入侵,太医用药不过三五天就该痊愈,熟料,柯老夫人添了心病,竟然卧床半月尚未痊愈。
起初,方氏瑶草以为柯老夫人装病,故意拖延,后来瞧这不像,柯老夫人容颜越发灰败,这方才着了忙。
再次请了李太医过府诊治,这一番说法又有不同,竟说柯老夫人是忧思过度。只要放开心胸,自当康复。
别人尚未反应,瑶玉立时就哭了,拉着柯老夫人且泣且诉:“祖母,求您不要再为孙女儿操心了,孙女儿认命了。”
这话说得甚是诛心,这是明明白白在控诉柯三爷夫妻忤逆不孝,暗示正是柯三爷夫妻拒绝收留瑶玉。才使得柯老夫人郁结于心,得了重病了。
不说柯三爷方氏瑶草勃然大怒,就是滞留于此,等待上书院的柯家为、柯家才、柯家有三人,也是脸色大变。
一项疼爱妹妹的柯家为当即将瑶玉拧出房去,恨不得将她梨花带雨面容撕烂了。却也知道此刻不可节外生枝,只是严令杨秀雅,拘管瑶玉,不许她再出房门,胡言乱语。
瑶玉这般讲话,柯老夫人竟然沉默。似乎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这让柯三爷十分颓败锥心。她们夫妻对视一眼,交换无奈眼神,柯三爷心中郁卒忐忑交织,闭了闭眼睛,惨声言道:“母亲大人,都是儿子不孝,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言来,儿子无不从命。”
瑶草闻听此言,知道父亲半月坚持已经瓦解,遂于柯家有使个眼色,兄妹退出房去。
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