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大房人了,年前忙碌,过了初三再摆酒,你们以后要尊敬些,不愿意叫二娘,叫声姨娘也可,倘若谁敢忤逆,别怪我家伺候不客气。”
柯家为见老爹如此为老不尊,虽然敢怒不敢言,却也不低头,三兄妹不理不睬,沉默以对。
柯大爷心头怒气,预备发作,简小燕笑道:“大爷您别急,孩子们一时转不过弯,我相信日久见人心,她们慢慢就会知道我的为人了。”
柯大爷铁青着脸挥退三个子女:“你们去吧,你们胆敢作践人,别怪我做爹爹不慈祥。”
王氏怀柔政策行不通,也没耐心装贤惠了,她原本也不贤惠,装起来实在累得慌,遂冷笑翻脸道:“我倒想讨好大爷呢,只可惜婆婆口口声声说了,不许你娶简小燕,没听见了吗?就是买给你受用,顶多算个通房,想做姨娘的看我答应不答应,我今天就告你了,我不答应,一辈子不答应。”
王氏知道今日柯大爷在场,奈何不得简小燕,索性不再敷衍,拂袖而去了。折身去了大房小厨房,儿媳妇跟前诉委屈。
那杨秀雅正抱着手炉坐着沉思,小丫头槐花正在煽火熬汤。嘴里叽叽咕咕埋怨着:“这个贱人不要脸,也配叫大奶奶伺候她?”
杨秀雅脸色不善一挥手:“多话,做你事情。”
却说简小燕老娘老王婆子已经奉命在厨房打下手,她原本偷眼看着那鸡汤罐子,陡见王氏扭扭捏捏来了,忙避开了,躲在一角,眼睛却紧紧盯着鸡汤罐子。
王氏倒直没动作,也没靠近鸡汤,只是拉着杨秀雅哭天抹泪。
少时,只见瑶玉奶娘晃悠这来,乘着槐花倒茶的功夫,揭了一次鸡汤罐子,只是她身子挡住了老王氏视线,做过什么无从得知。
只因这大房缺人手,瑶玉奶娘时不时帮厨一下,或是替瑶玉做宵夜,在厨房也是常来常往,杨秀雅,槐花浑没在意。
老王氏熟门熟路,很快绕去了简小燕暂住客房,母女一阵嘀咕,简小燕反把一包东西交给了老王氏。
老王氏刚走,简小燕吩咐她的临时丫头桂花:“去叫大奶奶来一趟,就说我有话吩咐。”
杨秀雅闻讯不敢耽搁,远远招呼洗碗老王氏:“简外婆,您帮我看这些,别叫人靠近。”
这边厢老王氏乘着杨秀雅离开的空当,迅速把一包粉末悉数倒进汤锅里。返身装成没事人儿似的,继续洗碗擦桌子,忙碌不休。
少时,杨秀雅返回,捧了陶罐装进食盒,吩咐贴身小丫头槐花提房而来。
简小燕见了杨秀雅万分热情,反客为主,亲手添了一碗鸡汤递给杨秀雅:“大奶奶也喝一碗吧,为我一个外人操心,委实叫我过不去,我身无长物,就借花献佛,请大奶奶喝一碗鸡汤,聊表感激之意。”
杨秀雅这几天有些不舒服犯恶心,委实不想吃东西,总觉得有东西低着喉咙口,遂推辞不受。
简小燕便泪眼朦胧了:“我知道大奶奶瞧不起我,觉得我下贱是不是?可是,我也是好人家女儿,谁不想坐着大红花轿风光嫁人,只怪造化弄人,可怜我没命运捉弄,成了这个认不认鬼不鬼的摸样,大奶奶见弃,也是我该当的,既如此,大奶奶您走吧,鸡汤也带走,我贱人当不起贵人伺候,今后也请您贵足勿踏贱地。”
杨秀雅纵然心里瞧不起简小燕,不会把她当婆婆看待,可是眼下毕竟受命伺候简小燕,夫君说得对,自己要委屈一时,总么也要把年好好过了,过了年任凭他们如何解决,都不予自己小辈人不相干了。
柯家为甚至对杨秀雅说过,反正简小燕已经卖身为奴,为了家庭稳定,他会说服母亲尽量与之和平相处,两不干涉。
杨秀雅不想让事情砸在自己手里,不得已,端起鸡汤喝了下去。简小燕去抢在杨秀雅之前喝完自己的,忙着又替杨秀雅与自己再盛一碗,杨秀雅只得接着,谁料刚喝了一半,忽然腹部如遭重锤,瞬间笑脸煞白,冷汗淋淋。
简小燕也冷哼一声卷曲着身子抓住靠椅背痛苦呻吟:“嗳哟,肚子疼啊,救命救命啊…..”
杨秀雅觉得小腹就要坠下来,痛苦不堪,简小燕忽然犹如发了疯的狮子扑向杨秀雅:“大奶奶,你好狠啊,你为何要杀我的孩子?我已经身为奴籍,孩子生了也是庶出,分不得家产,立不得门户,你们怎么这么狠心,我这般委曲求全,你们也不放过么…..”
杨秀雅自己疼得行将晕厥,却被简小燕污攀,又急又怒又痛,顿时晕厥过去。
杨秀雅跌倒的瞬间,简小燕嘴角若有似无浮起一丝冷笑,忽然眼一翻白,也仰头倒了。
桂花槐花顿时惊魂失魄,双双嚎哭出门求救。
一时柯老夫人、柯老大、柯家为最先到来,众人到来,只见杨秀雅简小燕双双跪于地上痛苦呻吟蠕动。柯老大抢先抱起简小燕。
柯家为也抱起杨秀雅往外就闯。
正巧碰见随后赶来苏氏将他拦阻。也别说她来得巧,她原是一家主母嘛,侄儿媳妇有事,她理该照应,婆婆吩咐寻她,也不敢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