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宁,去了一趟别院,萧宁的变化让李氏措手不及,李氏忙着对付萧宁,对女儿萧婉关心不够,又赶上李氏堕胎,李氏无力教导萧婉,在临行前叮嘱了萧婉几句,命她见机行事,该示弱时就要示弱,不可端着世家小姐的架子。
萧婉不过九岁,寻常人都捧着萧婉,不敢让她受委屈垂泪,只要她说几句软话,定能达成所愿,萧婉将神医林想得太容易了,她不知道神医林就连北燕皇帝,南齐皇族都不放在眼中,她充其量是萧家小姐,神医林哪会看得上?
“萧家丫头,你进来让我骂一顿。”神医林站在门口,向萧宁吼道:”你敢用对联骂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知道。”
萧宁冷静从容,神医林抓狂了,“知道还敢骂我?罪无可恕。“
“我不觉得是辱骂你,神医林,我说得都是实话,你是不是见死不救?你是不是是端着神医的架子?你是不是有恃无恐?你是不是不顾病患疾苦?你是不是不顾患者亲属的悲苦?我有说错哪一句?”
神医林手指着萧宁,洗干净的脸上似猪肝一样,“你···你···进来···让我也骂一顿,岂有此理,你比林丫头还狂妄。”
神医林身旁的少年满眼敬佩,萧大小姐不止敢用对联骂师傅,当面也敢骂人,实在是···实在是···太有趣了,少年扶住跳脚暴怒的神医林,“师傅,您息怒。”
神医凌踢了徒弟一脚,转而对萧宁道:“您进来,让我也骂你一顿。”
“阿姐,您就听神医的话吧。”萧婉失望的看着站得笔直,不曾向任何人低头的萧宁,“您想想祖母啊。”
萧宁问道:“我让你骂一顿,你肯娶看祖母吗?”
“····”
少年揉着被师傅踢过的屁股,萧大小姐再接再厉,师傅身子骨好得很,气不坏的。
“萧家丫头,我可没迈出别院。”
萧宁转身就走,“收回东西,回萧府。”
“是。”
红袖扶着萧宁上马车,神医林长大嘴巴,“萧丫头,我还没说完呢,你···你···你这个丫头,气死我啦,气死我啦。”
萧宁丝毫不理会怒气怨气冲天的神医林,隔着车帘问道:“萧婉,你是和我一起回去?还是继续跪着。”
“我···我···”萧婉很犹豫,膝盖跪得很疼,咬咬牙:“不像阿姐,我要跪着神医林不肯救治祖母的话··”
“回府。”
萧宁直接吩咐,马车缓缓离开别院,将暴怒的神医林,哀婉幽怨充满孝心的萧婉抛开,神医林指着越行越远的马车,“她就这么走了?”
“是,师傅萧大小姐回去了。”
“她不想我我瞧病?”
“徒弟认为她想。”
“那她怎么能走呢?”
“师傅,徒弟不知道。”
少年垂头强忍住笑意,从来未有一人在师傅面前如此决绝,神医林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狠踹了一脚打门,恶狠狠的说道:”关门,气死啦,气死我啦,林丫头去了,来个更难缠的萧丫头,我···我是什么命啊,关门,关门。”
神医林拂袖而去,朱漆打门合上,萧婉——无人看她一眼,也无人在意于她,萧婉手抓着尘土,低垂着脑袋,脸露狰狞,萧宁,我不服。
”大小姐,这样做好吗?”
萧宁叹道:“我不怕被神医林骂,我怕的是被他斥责还请不来他,祖母最在意的是萧家百年名声,用屈辱换来神医林,祖母宁愿病逝,我只能另想法子,萧婉···我真不应该带她来。”
没有萧婉,神医林会出别院,萧宁可一直气壮的请神医林瞧病,因他定下的规矩,谁能将他从屋子里请出来,他就会去看看,至于是不是救人性命,还要有三道难题,但去看病总是希望。
“神医林太难请了,古怪的脾气名不虚传,在途中葬小强,奴婢还以为···”
萧宁笑了笑:“红袖,这世上无人可得所有人喜欢,神医林不会因我给了丧仪就肯治病,一事归一事,说不到一处去。”
萧宁回到萧府,向萧冀铮说了经过,“父亲,女儿回另想法子请到神医林。”
“萧婉···”萧冀铮语气里多了一分恼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应将她带回来,省得丢脸。”
“父亲,兴许妹妹能将神医林请回来,柔弱的女子总能得到怜惜的。”
萧冀铮眸光一凝,哪怕她们别有用心?甩掉脑中荒唐的想法,“宁儿,萧婉是萧家小姐。”
“我留了侍卫保护萧婉。“
萧冀铮欣慰的点头,“去看看你祖母,为父看她病情不重,林太医让将养。”
“是。”萧宁离去,祖母未告诉父亲实情,神医林她是一定要请到,萧宁去看了祖母,萧老夫人劝道:“小宁,随缘随份,生死有命万事强求不得。”
“祖母,我记得。”
“大小姐,您要怎么做?”红袖再为萧宁磨墨,萧宁落下最后一笔,“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提到的可解现在的困境,我会让神医林心甘情愿走出别院。”
镜子映着萧宁自信的样子,“人都是好奇的,神医林有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