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书,起身时闻人笑瞟了一眼那书封。《好孕纲要》。
闻人笑:“……”
*
自从闻人笑有了身孕,府里的晚膳就变了样。不管什么菜,调味料能不放就不放,既营养又要清淡。
闻人笑又对重口味的菜有些隐隐约约的偏好,虽然两府的厨师已经绞尽脑汁将味道弄得好些,吃上去难免还是有几分寡淡。
“再吃一口,”严谦将一朵鲜汤菌菇喂到她嘴边,“听话。”
闻人笑看了那菌菇一眼,显然有些不情愿,又将目光在桌上扫视一圈。忽然注意到一只橘子。
“咦。”
“嗯?”严谦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想吃橘子?”
“不是,”闻人笑放下手中的勺子,托着腮道,“我好像忘了什么事。”
“什么事,”严谦接了句话,见她蹙着眉冥思苦想的样子,又哄道,“想不起就不想,来,张嘴。”
闻人笑转开头,嘟着唇坚持道:“可是我想不出来会很难受啊!”
“……那边想边吃,乖一点。”
于是闻人笑一边出神、一边吃掉了严谦喂到嘴边的菜,他总算是松了口气。最近闻人笑用过晚膳没多久就会犯困,他又要准备将她安置好睡下。
闻人笑平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
严谦问:“不困?”
闻人笑似乎没听到他的话,兀自盯着帐顶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坐起身:“你昨天说什么来着,要让孩子随我姓闻人?”
原来是这件事。严谦靠在床头坐好,搂住闻人笑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嗯。”
闻人笑沉下精致的脸蛋:“不行!”
孩子随父亲姓是天经地义,即使是公主的孩子也是一样,除非驸马的身份实在太过低微。然而严谦并不是这样。他是大夏的镇国公,若真让孩子跟她姓,那真是要被笑话死了。
“为何不行,”严谦亲亲她的脸蛋,“乐乐姓严就够了。”
“……不行。”
“欢欢……我想让他姓闻人,”严谦伸手托住她的腰,慢慢将她放倒在床上,声音低沉又和缓,“你愿意嫁给我,为我生孩子,我……”
闻人笑伸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心脏,蹙眉不悦道:“反正就是不行。”
严谦小心翼翼压到她身上,声音透出淡淡的感激和愧疚,接:“陛下赏识我,信任我,给我机会……”
明明他也为她和父皇做了这么多,却总是将自己放得很低。闻人笑心疼又恼怒,捂住他的唇:“不准说了!”
手心传来热热的濡湿的感觉,是被他舔了一下。闻人笑下意识红着脸将手移开:“你……”
“困了吧,”严谦轻轻抚了抚她的长发,用手指稍微梳顺,“睡吧!”
闻人笑听话地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又蓦地睁开:“你又想糊弄我!”
昨天轻易就被他岔开了话题,她也真是最近脑子有些不好使。今天不将这事说清楚,她一定不能睡着。
见她这样坚持,严谦握了握拳,心中为难,却难得没有立刻妥协。其实在得知她有了身孕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闻人笑先让了步,不情不愿道:“如果是女儿就随我姓,儿子随你姓,可以吧。”
严谦低低叹了口气,“好。”
那他希望这会是个女儿,最好能长得像她,让他看看她小时候是怎样玉雪可爱的模样。重新将闻人笑安置躺下,他将脸隔着薄薄的睡裙轻轻贴在她的肚皮,轻轻唤了句:“欢欢。”
闻人笑看着他温柔得能滴出水的眸光,听着他用这样温柔的声音唤一个小姑娘的名字,忽然有一丝没来由的郁闷。
“欢欢,我是爹。”
闻人笑没好气道:“得了,这才多大,听不到的。”
严谦一怔,敏锐地觉察到似乎有哪里不对。他将视线转向闻人笑的脸,微拧着眉仔细端详。
她哼了声,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像只闹脾气缩成一团的小刺猬。
“怎么了,”严谦伸手拉开被子,“嗯?”
闻人笑委屈死了,“和你的小姑娘欢欢说话去吧,别理我。”
这是……吃醋了么。严谦僵硬片刻,忽然失笑。轻轻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角,“我喜欢这个小姑娘。”
少女身上的淡淡清香飘在鼻间,他忍不住含住她的唇,加深了这个吻,声音含糊:“我的……小姑娘。”
他已经克制了许多天不敢这样放肆地亲她。感受着她懵懵懂懂无意识的回应,他此时终究还是忍不住:“公主,帮帮我。”
闻人笑刚要听话地将小手交给他,忽然想起自己正在闹脾气。怎么这样没出息,被他亲几下就晕头转向?于是她警惕地缩了缩。
“哼。”
严谦眸光一黯,像是一只被耍弄、被激怒的狼犬,却委委屈屈地不敢动口。他深呼吸了几次,调整一下姿势,改为跪在床上,一只膝盖还霸道地卡在她双腿之间。
他一边重新亲住她,一边松开按着她的手,伸向自己胀痛的某处,只是一个劲的用唇追逐她的唇,像一只乱拱的野兽。
闻人笑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重,睁开眼一看,忽然脸色涨红,“啊”的尖叫一声:“你在做什么!!!”
严谦这会儿没心思回答她,用唇舌重重地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过了许久,他手上的动作还没停下,闻人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