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肖雄满肚子火气:“真是运气差,喝凉水都塞牙!”
没走出几步,脸色阴怒的肖雄脑子里又浮现起那天傍晚胡大飞来就诊时的情景,心里急速思索:不对啊,这不是运气的问题,这是阴谋!一定是阴谋!
出了问题,光是着急是没用的,静下心来思考如何解决问题才是王道。肖雄想了想,决意去胡大飞家看看,说不定能发现对自己有利的情况。
寻着地址找到了胡大飞的家,北二环外的市郊,柳林村东四巷12号。
老旧的木门虽然紧闭着,却还是漏出一指宽的缝隙,可见胡大飞家的经济情况捉襟见肘。
“咚咚……”
试探性的敲了两下,肖雄在门外耐心等待,过了好几秒,门打开了,开门的正是胡大飞的媳妇儿,抬头看到那张脸,胡大飞的媳妇儿脸上尽是怒意。
“你还有胆子来?”胡大飞的媳妇儿头发蓬乱,眼里的惧意一闪而逝,冲着肖雄咆哮道,“你把我男人害惨了,现在他成了傻子,吃饭都困难,你这个该死的东西!”
肖雄冷眼注视着她,平淡语气道:“你冷静一点,我能进去看看吗?”
“有什么好看的?你快给我滚!滚!”胡搅蛮缠的女人,撕扯着肖雄一阵拍打,肖雄实在无奈,满心怨气,又碍于她是女人,不能动手,只得推开。
还没进门就被骂了回来,肖雄心里这才醒悟:不管是不是阴谋,想撬开他们的嘴,看来绝不可能。
出了这样离奇的医疗事故,结果如此严重,病人成了傻子,黄老如坐针毡,举棋不定的他虽然要调查事件来龙去脉,却找不到突破口,只得打了个电话给市长夫人李小虹,希望从李小虹那里得到建议。
李小虹得知此事,倍感惊讶,从黄老口中得知了此事跟肖雄有关,李小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连夜找到了肖雄。
此时已近凌晨,肖雄和李小虹约在了一家高档咖啡厅见面,三言两语,肖雄把事情的整个经过告诉了李小虹,阅历不浅的李小虹听完,短暂思索后,决定暗中帮助肖雄渡过难关。
仅仅过了一夜,肖雄彻夜难眠,想要洗清自己的冤屈,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办法,急躁不安的心情很少有过,却在中午时分接到了黄老的电话。
所谓得道者多助,肖雄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都是心存善念的,尤其是认识了李小虹后,他还没有体会到李小虹的能量有多么的恐怖。
……
胡大飞耷拉着脑袋,身边的媳妇儿一脸恐惧和歉意,手里还握着一张银行卡,来到了医院里,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黄老的办公室,跟昨天大闹医院的情景截然相反,现在的她丝毫没有半点的怨气和怒意。
“事情我都清楚了,你们这不是瞎胡闹么?!等着,肖医生很快就会过来。”黄老听了胡大飞和女人交代了“实情”,急得眼色赤红,恨不得上去给他们几巴掌。
胡大飞没了那副傻不拉几的样子,表情恢复正常,怯怯的语气道:“对不起了院长,是我媳妇儿糊涂!我们的错,希望您能原谅我们。”
“跟我说没用,等肖医生来了,你们跟他解释吧。”黄老怒不可遏,一个劲儿的抽烟。
肖雄走进了办公室,看到胡大飞夫妇和黄老,心生诧异:难道又要找我闹?别欺人太甚啊!昨天才来的,没完没了了是不?
“现在肖医生来了,怎么个情况,你们自己跟他说!”黄老怒声道。
“恩?”肖雄瞥了胡大飞和他媳妇儿一眼,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胡大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身体颤抖个不停,他是个庄稼汉,从来没做过这种事,现在面对肖雄,心慌至极。
女人没了昨天的嚣张蛮横气焰,低着头不敢看肖雄,低声下气道:“肖医生,对不起,我男人他没傻,都是我们装出来的,对不起,是我们错了,对不起……”
看着女人不住的道歉,肖雄心中尽是惊愕:这是唱的哪出?
“什么意思?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肖雄瞪眼道。
女人尴尬的憋红了脸,实在觉得愧对肖雄,一字一顿回道:“我们是受了田医生指使,他给了我们两万块钱,让我们编谎话,诬陷你把我男人治傻了。”
胡大飞脸上尽是恐惧和慌张,耷拉着脑袋道:“这次我媳妇儿说的都是真的,不关我们的事,都是那个田医生逼我们做的。”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肖雄心里一下子还没缓过来,顾不得关心细节,更顾不得问这对不分是非的夫妻为何主动来道出真相,肖雄眼里浮起杀意,“哪个田医生?”
“田文斌。”黄老刚才已经听了一遍事情经过,低声回了肖雄一句。
肖雄一听,眼里的杀意更加浓重了些,冷声对黄老道:“我先出去一趟,其他事待会儿再处理。”
暴脾气一下子就像是被点燃了,肖雄一语不发的来到田文斌办公室门口,一脚踹开了办公室门,田文斌正翘着二郎腿看着小黄片,看到脸色阴森的肖雄,吓得满脸惊慌。
“你,你来干什么?”
肖雄逼近到田文斌身前,揪住田文斌的衣领,豆包般大小的拳头照着田文斌的脸猛砸过去,田文斌鬼哭狼嚎。
随即又是几拳打在田文斌腹部,肖雄浑身散发着彻骨的寒冷气息,杀意涌动的眼神让田文斌牙齿上下打架。
“我只问一遍,事情是不是周发平叫你做的?”
脸色愈加惊恐,田文斌身体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