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她明确选择了他,他说放手,她依然不放手。
说起来他萧清河如何大度,他心中清楚,自己万万配不上她,也便是他心中的自卑作祟,想让她离开,寻觅更好的天地。
他一而再地让她离开,她一直都安份地留在萧家,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心理,以为不论如何,是不会真的失去她的。
他到现在,亲耳听到她与三哥的婚事,才知道,她已经离自己很远了。
茫然、无措……痛苦,将他的心占据得满满的。
他太后悔将她让了出去。
她却告诉他,世上没有后悔药。
她要他留个好印像,是在暗暗向他说明,即使他耍什么手段,或求着怏着她回他身边,也是不可能的事,那反而只会让以前的情份全都尽逝。
他承认,看到如今她与三哥同二哥之间的僵局,他不要也变成这样。
他眼眶中盈起了痛楚的泪雾。
苏轻月看了,并没有多少不忍。
她这个人不选则矣,一但认定,那便会一心一意。
对四哥,她本身就没有男女之情,帮他拿勺子,也不过是看在是一家人、看在三哥的份上。
萧清河看着媳妇平静的面容,她是看得出自己的难过的吧,竟然一句安慰也没有。难道曾经,他与她之间的情份,她能完全忘怀吗?
两人都没再说话,只默默地用膳。
萧山的房间里,李蓉儿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萧山本来就心情苦闷,看到她的眼泪,更是烦燥不已,“哭什么!”
李蓉儿流着泪说道,“萧哥,我知道你心里苦。看到你痛苦,我比你更加难受。”
听着她柔柔的嗓音,想到她的温香软玉,她在炕上还是很能满足自己的,萧山心软了下来,向她招了招手,“蓉儿,过来。”
她听话地走到炕边,“萧哥,三少爷……我是说川子他去请里正去了,你真的不要萧家的田地吗?在你名下有三十三亩三,那是多少人一生都奋斗不来的。”
萧山寒下脸,“蓉儿,你不是说,不在乎我有没有田地的?怎么连我名下有多少田地,你都查得那么清楚了?”
她要是不查清楚,哪有时间在他身上下功夫,心里的想法,可不能表现在脸上,她苦涩地道,“就知道萧哥会这么误会我。自从萧家卖了一万斤干蕨菜,几千斤杨梅酒,萧家的事如此出名,我哪还需要查?即使随便捉一个人来问问,十有也知道萧家的事。”
“既然你知道。萧家如今的钱财、田地,哪怕现在居住的新房,都是苏轻月挣来的,现在分家,也是退给她了。”萧山心里有些不确定,但他在退还了一千多两银子的那天,早就在村民面前放话,不要苏轻月的田地,总不好自打耳光,“难道我没了田地,你就不跟我了?”
当然了。只不过这种话李蓉儿可不会承认,她依偎进萧山怀里,“萧哥,我的清白之身给了你。你自己想想看,一个女子,失了清白,那是何等天大的事?我愿将清白之身交付于你,说明我这辈子,不论你穷还是富,都认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