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其自然吧。”苏轻月面色淡然若水,“我二哥这人厚道,重情重义。有些时候也不免成为被人利用的弱点。而且……二哥那人,比我三哥容易心软多了。真碰上有心机的,他怕是免不了栽。”
“还有你三哥,”王翠花说,“谁都知道萧家现在是坞山村最大的财主了。你三哥卖货什,他人长得这么俊,大家都知道萧家的家底,很多姑娘大婶,上着赶着的找你三哥买货什呢。你三哥最近卖货什的生意很好的。那些人啊,有些想给你三哥介绍婆娘的,也有些想直接勾-搭你三哥的。”
往厨房里正在炒菜的萧清河看了一眼,“虽说你已经决定跟萧清河在一起,可在外人眼里头,你二哥、三哥毕竟还是你相公。你可别被蒙在鼓里了。”
苏轻月颔首,“我晓得的。”
事实上,萧山与萧羽川在外发生了什么事,苏轻月一清二楚。
就如王翠花说的,二哥与三哥毕竟名义上是她相公,她不喜欢相公被人勾走后,才做最后一个知道的傻瓜。
是以,她抽了时间去了趟镇上,前往陶府拜访。
陶美娇人面虽然没那么广,陶老爷经了一辈子商,也接触过不少三教九流。
古代一些有钱人喜欢追查别人,或查些什么秘密,自己的人脉不足以查到,便会花钱请人跟踪、调查。
这种组织便在暗中产生。
她让陶老爷引荐了一个口卑不错的线人头目。
她买的消息也很简单,想知道二哥与三哥在外都发生了什么事。她的一千两诊金没上交,再加上之前也藏了点私房钱,私房钱不算少。
二哥与三哥都是普通人,即便她找人跟踪他们,花费也不过十两银子。
坞山村离镇上远,线人来回一趟有所不便,苏轻月便会在说好的时间去山上等信鸽。
看了看天候,这个时辰,线人的信鸽快飞来了。
萧清河从厨房里乘着轮椅出来,瞧了眼院子里的人,说道,“翠花来了,在我家吃晚饭再走吧?”
“不了。家里做好晚饭了,我先走了。”王翠花走了之后,苏轻月说,“四哥,我带杂毛出去走走。”
“马上要吃我饭了,你快些回来。”他交待着。
“嗯。”她带着杂毛到了离家最近的山上,一只信鸽停在枝头,她捉住信鸽,从鸽子腿上绑着的细竹筒里取出一张纸条。
看完了上头的文字。
她放飞了信鸽,淡然一叹,“二哥果然还是太厚道了。”
“嗷呜……”大杂毛跟在她旁边,仰着狼脑袋朝着主人呜咽了声。
她伸手摸了摸它毛绒绒的狼脑门,“杂毛,二哥中了人家的美人圈套,我快有一个二嫂了。”
“嗷呜……”杂毛像是知道安慰主人一般,深棕色的狼眼睛里似乎浮了一层关怀。
她微微一笑,“还是我的杂毛最好了。”
它用狼脑袋撒娇般地蹭了蹭她的腰身。
回到家里,四哥已经做好了饭菜摆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