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狗而已,别说打,老子宰……”钱多田声音响亮发横,接触到苏轻月冰冷的眼神,莫名地心下颤抖,话也没说全。
苏轻月冲着小杂毛招手,“小杂毛回来。”
它这才跑回主人脚边,警惕地盯着那三个不速之客。
钱多田与钱多地两兄弟是不把萧家其他人放在眼里的,二人瞅了下萧熤山,尽管他驻着拐杖,那魁梧伟岸的身材,满脸浓密的胡髯,像个野似的,光看着就吓人。
两人还是不愿动手的。
要是萧熤山没受伤,村里根本没人打得过他,别说单挑,几个壮汉加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可是徒手打死了一头成年熊的人!
就算他受伤了,也不敢轻易动手,万一他好了之后再报复……可没人吃得起他的拳头。
钱多地为人圆滑一点,他开口说,“大山,你媳妇可是闯大祸了!”
萧熤山皱着眉头问,“我媳妇闯了什么祸?”
此时,附近有几个村民路过,见萧家院里有事,纷纷驻足观看。
钱多地说,“你家买了辆马车是了不起了。做为同村的,她驾马车回村,我媳妇正好回来,在路上搭载一程你家的马车,那不是再正常不过么?你媳妇居然把我媳妇甩了出去,害我媳妇砸到路边,满身的伤。”
“哎哟喂!痛死我喽!”被钱多田背着的钱张氏大声地哀嚎了起来,见到院篱笆外头有好些个村里人看热闹,她尖着嗓子叫道,“没天理啊!我就是想坐一下苏轻月的顺风车,让她载我一程的,我又不是不给车钱,她竟然打我不说,还推得我摔在路坎边。现在,我全身都痛,身体都要废了……”
说着,“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人长得丑,哭声也难听。
一点不招人怜悯不说,听得人厌烦。
猎户邻居李一保的媳妇李王氏也从家里出来看热闹了,听罢,马上说道,“萧家媳妇,这可是你不对了!同村的搭个车再正常不过,你这样做人太不地道了!”
王七姑听说萧家发财了,又买了马车,本来是赶来看是不是真买了马车的。看到院子里停的那匹高头大马,还有那宽阔的大板车,心里酸得哟,都快妒忌死了。加上她跟萧羽川有过节,马上帮着钱家说话,“就是,人家又不是不给车钱。萧家媳妇,做人有你这样的?”
钱张氏听到有人帮衬,马上哭得更大声了,“我好心地让她挣几文车钱,差点就给她谋杀了,苍天呐,我怎么这么命苦哟,我要去告官!我要去告苏轻月谋杀!”
钱张氏的声音尖得发厉,实在扎耳,在场的人听着都不由掏耳朵。
也就钱多田、钱多地两兄弟受得了这么个丑女人。
萧熤山皱起眉头,“钱张氏,有话好说。”
“要我不告官也可以。”钱张氏气道,“赔钱,赔我五十两银子的医药钱!”
“哗!”院篱笆外的几个村民全都倒抽了一口气,要赔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