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睨他一眼,“你来做什么?”
“这么多要洗的,当然是来帮忙了。”他嘿嘿一笑,“媳妇儿,你歇着吧,都我洗。”
“你有力气嘛?”
“就算没力气,速度慢点儿,缓着洗,也是可以的。”
“那随你了。”她淡淡地道,“坐稳了,你手软脚软的,别栽进装猪下水的盆里了。”
他拿着一副重的下水都得用双手托,“不能保证啊,媳妇。猪下水里头有猪屎,还是你的衣裳轻一点……”
“栽进去了就把你连同猪下水一块炒了。”她面无表情地道,“虽然我吃过很多种肉,人肉我可是没吃过的。”
“媳妇,你真残忍。你相公我这么俊……”俊脸凑到她面前,“你看、你看!我的俊脸前些天磕破了,你还说我的脸会留疤。留疤倒算了,你说你会嫌弃我有疤,我现在脸都好了,一点疤也没留,你个小骗子!骗了我受伤的心灵,怎么补偿我?”
“晚上准你多吃点猪下水。”
“就这样?就算洗了不臭,也不见得好吃。”他委屈地道,“补偿太小。我要求提高补偿?”
她白他一眼,“萧羽川,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跟媳妇学的。”
“……”她额头三只乌鸦飞过,“我像厚脸皮的人吗?”
“不像。”他摇首。
“那就是了,赖我。”
“媳妇你根本、纯粹就是个厚脸皮的人。”
“敢诬赖我……”她拿起猪肠子扯直成一条肠绳,“你是找勒死?”
肠子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套到他脖子上,他哇哇大叫,“不要啊,媳妇,我不要做本村第一个被猪大肠勒死的人!”
“准你挑一种死法。”
“媳妇这么善良,那我挑了……”他咧嘴一笑,一口闪亮的白牙在阳光下发光,“我想死在媳妇身上,压着媳妇,跟媳妇融为一体,死也死得赛神仙、死也得快活!”
“艹尼玛的!”她忍不住飙脏话。
“媳妇,你老是喷一些自创的、让人听不懂的屁话。还好这句话你解释过了,不然我又得听天书了。我就不明白了,我想在你身上快活,跟青草泥巴还有马,有什么关系?”他叹了口气,满脸的冤屈,“还有啊,明明是你自个让我说的,我说了,你又一副吃人的样儿……”
好像还真是她让他说的,她皮笑肉不笑地扯出一个笑痕,“我怎么会吃人呢?我这么温柔的人。”
“媳妇,你跟温柔沾边吗?”
她脸色一边,“哪里不沾?”
“你刚才都要煮了我吃了……”他见她把猪肠‘绳子’放进盆去洗,又不怕死地凑近她,“媳妇儿,不如,别煮了吃。吃生的,吃活的?吃我的……”
“快洗!”
“哦。”他一边吃力地洗猪肠,整个身体往她身上靠,“媳妇,猪肠好臭、你好香……”
“别靠着我!”她侧首怒瞪他一眼。
哪知他贴靠着她,也扭头瞧她,两人的嘴唇瞬间对擦而过。
二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像要跳出喉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