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他还想说什么,她把主卧的门带了。匕匕]
她出去了,他也不拿乔了,三两口迅速喝完了药,药碗搁桌,深吸一口气,重重吹灭油灯,倒头睡。
省钱、省钱、省钱……
媳妇像他一样,开始小气巴拉的了……
也不对,他觉得他还是很大方的。
第二天一清早的,苏轻月起床时,见主卧的窗户开着,三哥又在做绣活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三哥一个大男人拿着针线仔细地给她缝衣裳,她心里觉得暖暖的。
三哥昨晚没吃晚饭,她也没问他半夜要不要吃饭,吃过了药,反正药也能垫肚子。
进去给他把了脉,说三哥身体底子好吧,果然好,烧已退,他只是被所的毒卡着了。
早餐一家人都吃得饱饱的。
饭后把碗洗了,苏轻月挑着箩筐,又准备山了。
“媳妇,你还准备去吊脖子山啊?”萧羽川坐在炕,身体从敞开的窗户探出,眉宇间尽是焦急,“那里真的有鬼,你不要去啊!”
他急得又想下炕。
她柳眉一蹙,“萧羽川,你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
“我……”他一脸的委屈,“我只是关心你。”
萧山也是一脸的不放心,“月儿,三弟说他真的见鬼了。”
“一个红衣女鬼是吧。”她勾唇一笑,“我再去会会她!”
“月儿……”萧山浓黑的眉毛皱了起来,“你再去,别说三弟要去找你,连我,也忍不住要下炕了。”
她挑着空担子走回窗边,“二哥也看到了,我买了那么多白糖、那么多坛子,是要装杨梅酒的。那杨梅树结满了果子,一树红红的果……”
萧山沉着脸问,“你说的那株杨梅树,该不会在吊脖子山的顶峰,不远处还有山石凹进去。”
“二哥果然是常年打猎的。”她笑道,“连吊脖子山的杨梅树都那么熟悉。”也是他说对了。
萧羽川脸色也微变了,“媳妇,那颗树在哪,全村人都知道。”
“哦?那颗杨梅树那么出名啊。”
“我以前跟你说过的,那个吊死的女人,是在你采杨梅的那株树,吊了脖子!”萧羽川说得人,“村里好几个人看到过,那株树下有红衣女鬼,还有人看到那个女鬼的脖子吊在树,风一吹着,晃啊晃的……”
“三哥,我胆小如鼠,你别吓我……”
“是真的。”连一向淡然的萧清河脸色很是凝重,“村里人都这么说。”
萧羽川皱眉道,“媳妇,估计我昨天看到的女鬼,是那吊了脖子的……”
“三哥,你别说了,我好怕!”她装着一副害怕的样子。
“那别去了……”
她很是不以为然,“得了吧,三哥,你看到的女鬼什么样的。红衣服,长头发,跟我差不多高是吧?”
“好像是……”他回想了下,“下着雨,我的眼睛被雨糊住了,当时没看清楚,只觉得她一晃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