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吃止痛药对你的伤势不利,你忍着些。”
“你别担心……我真的……没事……”他全身冒着虚汗,汗水把他身上的衣裳都淌湿了。
她朝房外头唤了声,“刘生。”
刘生是四哥的贴身小厮,侍候四哥五年多了。
刘生推门进来,“四爷,小姐……”
苏轻月说道,“给四哥擦擦身子,帮他换一件上衣。注意些,千万别挪动他的腿。”
“是。”刘生依言。
苏轻月就坐在房间里没走。
少顷,萧清河意识逐渐模糊,开始发起了低烧。
轻月又喂他吃了一粒退烧的药丸。
“小姐,您先去睡吧,四爷这儿,小的会尽心守着。”刘生看了看夜色已深,约莫一更天了,于是开口。
“没事儿,我不累。”她摇首,时刻关注着四哥的脉象,万一他挺不过去……会有生命危险。
萧羽川从院外走进房,看了看坐在桌前的媳妇,又瞥了眼床上的四弟,“媳妇,四弟怎么样了?”
她之前是跟三哥商量过清河的伤况的,他说看清河自己的意思。
怕他在边上太过焦心,她便让他在为四哥用三倍药时不要出现。
“药已经全部用上了,成败在此一举。”她目光有些黯然,“我真怕四哥挺不过去。”
她不知第多少次走到床沿替萧清河把脉,忽然,她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媳妇?”萧羽川紧张了起来。
“四哥腿上的毒开始游走全身了……”她立即打开一个布包摊开,从布包里取出银针为萧清河针灸,“施针只能控制毒蔓延至他全身的速度……他可能会……”死字,她实在说不出口。
萧羽川是最清楚清河的腿伤的,“倘若四弟真挺不过去,那也是他的命。你别自责。”
苏轻月有些后悔,“早知道不给四哥用三倍的药量……”
“媳妇,这不关你事,四弟他也知道风险,他自己同意的。”
苏轻月闭了闭眼,专心地尽所能帮着四哥阻止毒素蔓延……过了一个时辰,再次替他把脉的时候,忽然眸色闪过一缕惊喜,“三哥,四哥断腿处的筋脉开始复苏了!”
“真的!”萧羽川激动得眼眶发红。
“嗯!”她用力点点头。
“真是太好了,四爷的腿好转了!”刘生也由衷地为自己的主子感到高兴。
“毒素一被银针阻止不前,往断伤处倒灌,对没知觉的残脉刺激性更强,使他经脉活转过来。”苏轻月不敢吊以轻心,为萧清河针灸依然不停,“毒尚未走全身,一直为他针灸,直到混毒的药物都被残脉吸引,他便没事了。”
“那得针灸多久?”羽川问。
“最少三天,不能停。”
“一个人坚持不了三天的,媳妇,你方才为四弟针灸的法子,我看清楚了,我来吧。”萧羽川走到床边。
她站起身,“三哥真的能行?”
“我虽然医术不如你,也不是个草包。可以的。”他颔首。
就这样,二人轮流换班,帮着萧清河不停地针灸,一直坚持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