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刚好进房间,看到左影卫举起的长剑,呼道,“等一等!”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左影卫当着谷主的面要杀青衣,显然是青衣惹恼了谷主,连忙跪下求情,“谷主开恩,青衣犯了死罪,属下自知求情无用,属下愿代为受过。”
“受过?”左影卫没有情绪起伏地道,“她要死,你受过,那便是你死。”
杨安瞧了一眼昏迷的魏青衣,拳头捏在了一起,闭了闭眼,“那便……以我的便换她一命吧。只求谷主饶恕青衣。”
萧羽川看着向来受他器重的杨安,“本谷主知道你喜欢了魏青衣五年。你可知这女人人品极差,装着性子直爽,背地里仗着其父魏堂的势,经常向谷中之人索要钱务。嘴上说不在乎谷主夫人之名,方才我屡次叫她滚,她冒死也要成为我的女人,你以为她爱我什么?不外乎就是名利。如此下贱的货色,真值得你为她一死?”
“她……”杨安是个大夫,还懂武功,自然看出谷主被点了穴,再看谷主上衣被脱了,裤腰带也被解了,显然是青衣的杰作。他不由对她有些失望,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所爱的,竟然是那么一个贱人。
可是,深爱了她五年,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杨安恳求,“谷主,属下爱她,求谷主看在属下对您忠心不二的份上,您给她一条生路。”
萧羽川听罢,冷然勾唇。
他闭目不言,强迫自己静心,压抑住高昂的欲-望,此时先解了穴道要紧。
杨安见谷主不说话,也不敢再开口打扰。
萧羽川心思一清明,解穴的方法也想出来了。
他汇聚真气于一处,借着欲念的灼热,催动真气,强行冲开了穴道。
倏地,他喉头呕出一口鲜血。
强行解穴,脏腑受了伤。
“谷主!”杨安惊呼一声,连忙走过去,探他的脉门,一脸惊讶,“您……不但受了严重的内伤,而且……中了烈性春-药!”
“废话。”萧羽川撑坐起身,快速取出随身的一个拇指大小的精致瓶子,倒出瓶里的丹药服了一粒。
这是媳妇先前给的一瓶万金难求的特效药,能快速治伤,对内外伤皆有效,还能提升内力。
杨安也掏出了一瓶药,刚要给谷主吃,哪知见他已经自行服药,“谷主,您……”
“你的药,自己留着吧。以你的医术,跟她比,差了十万八千里。”萧羽川点破事实。
杨安本不信世上有如此高明的医术,但谷主前日中了那么重的剑伤,苏行云却处理得那么高明,让谷主一夜就好上许多不说,隔日便能下床。
若换作他来医治,谷主起码得在床上躺半个月才能下床。
因此,对于苏行云的医术,他还是佩服的。
人家厉害,那是事实。
“是。”他恭谨地应了声,忧心地问,“谷主,您中的春-药若不解除,再憋下去,会内伤的……”
瞟了眼地上昏着的魏青衣,他真不想把自己爱的女人让出来给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