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月不冷不淡地应了句,“那就好。”
“李蓉儿个死贱人,还妄想勾搭姑爷,奴婢听说,她撞柱子撞得太重,死的时候脑浆都出来了,头都烂了半边。”
“这么严重?”苏轻月挑了下眉,“人的脑袋其实很硬的,以自己的力道,不是从高空坠下来,随便怎么撞,也烂不了半边脑袋。而且李蓉儿这人只剩一条腿的时候还能贱赖上二哥,这种人怎么会去寻死。说说是撞柱身亡,还不是方家的人说出来的,做不得数。应该是被方家人杀了,就算李蓉儿被方家买了去,一个卖身的奴婢官府也不会管那么多,活活打死人的事儿传出来总归不好,就栽她个自杀呗。”
“小姐说的有道理。”银竹哼道,“那种女人,死得越惨越好。不然,以奴婢看二爷的性子太过仁厚,要是她活着,指不准二爷什么时候又会心软。”
苏轻月放下手里的杯子,“死了倒是一了白了。二哥也确实宽容,要是我,我的男人敢偷人,我可不会直接放走。”
“小姐您会怎么样?”
“向柳安镇的赵老爷学习,先剁他一条右腿,再向方海学习,剁一条左腿。最后,再把脑壳砸烂,说是贱人自杀。”
刚进院子的萧羽川听到媳妇这么说,明明是炎炎夏日,顿时整个人脊背发凉。
“这么狠?”银竹都吓得缩了缩脖子。
萧羽川笑嘻嘻地走进院子里,满脸僵笑,“媳妇,你刚才开玩笑的吧?”
“谁开玩笑了。”她一本正经,“我以前有个未婚夫的,我还没过门呢,他婚前偷人,直接被我把‘鸟’阉了。以前的未婚夫偷人,他没得到过我,所以,我只是切鸟。这一次我嫁给你,情况当然不同了,你要是敢偷人,不仅切鸟,还要切四肢。”
萧羽川头皮发麻,阳光灿烂的笑容盖上了一层苦霾,“媳妇儿,你什么时候有过夫婚夫,我怎么不知道?”
“上辈子的事了,你当然不知道。”她说得随意。
萧羽川却压根不相信,这辈子媳妇都才十六呢,哪来的上辈子,只觉得她就是恐吓自己的。
他走到她身边,将她拥入怀里,“媳妇儿,你别骗我了,你哪来的什么未婚夫。说起梨花山庄的常庄主,他不过是一厢情愿,我也没听说他被人切了鸟。他真被人切了,我倒是笑了。”
她睨他一眼,“大叔他不是坏人,相公你也别这么毒了。”
“什么大叔?”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说道,“梨花山庄的庄主常皓天啊,去年我救他的时候,他说他三十九了,现在应该四十岁了。不叫大叔,难道我要叫爹啊?指不准还真比我亲爹要老。”
她没有原主的记忆,也不晓得原主她爹多大把年纪。
“媳妇,你爹今年五十四岁。”萧羽川拥着她说,“常皓天倒没你爹那么老。”
“不错啊,五十四岁还生得出来。”
“你爹生你的时候可没有五十四,男人就是到六十岁也照样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