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厨房,看到厨房靠墙的桌上摆着一碗炒青菜,一碗炒牛肉,还有一锅香喷喷的米饭。
桌椅是去院子里的主楼、以前主人家住的房间搬过来的,原本厨房里的桌椅太破,劈了当柴烧了。
碗筷与煮饭、炒菜的锅都是新的,只有一个烧水的锅是以前的旧的。
萧羽川帮苏轻月盛了一碗饭,苏轻月坐在桌前,夹了一块炒牛肉嚼咽了,“很好吃。”
“那是。”萧羽川在她白皙绝美的面颊印上一吻,“相公做的爱心牛肉,能不好吃嘛?”
她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什么叫爱心牛肉?”这不是现代人才喜欢讲的‘爱心xx’标语么。
“我用心做的啊。”他笑嘻嘻的,“怎么,媳妇觉得有问题?”他夹了一筷子吃了,“媳妇,我可没下毒哦。”
原来是巧合。三哥这种古董连相机都不知道是什么,也就一地道的古人。
她也开始用甜言蜜语灌他了,“三哥做的菜,就是下毒了,我也吃……”
“真的?”他漆黑的双瞳一亮,英俊的脸庞盛着满满的感动。
她一本正经地端坐着吃饭,“话也不听我讲完。我是说你下毒了我也吃是不可能的。”
他垮下脸,“好吧,看来是我更爱媳妇……”
“完全就没感觉到你的爱意。”她俏脸冰冰的。
“媳妇,你不是吧。”他焦急地说,“我那么爱你……”他捉起她的手往他心口带,“要我把心脏掏出来给你吗?”
“掏吧!”幽幽怨怨的女声从院子里飘荡开。
不是苏轻月的声音,而是先前那个女鬼的幽冥之声。
两人脸色一僵。
“鬼来了!”萧羽川马上冲出去,找了一圈又回来了。
苏轻月看他那架式,就知道他没找着。
他脸色凝重,“媳妇,这鬼不简单。”
“是啊,她还想掏你心脏呢。”她边慢条厮理地吃着饭,边像说今天的天气好不好一样的语气,“三哥,我给你说个故事。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皇宫里有个太监……”
“你不会告诉我下面没了吧?”
“有啊。”她接着说,“太监侍候着当时最得宠的贵妃娘娘。太监总说,他对贵妃的忠心可比日月,就是把心挖出来也愿意。你猜,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贵妃真的把太监的心挖了?”
“不是。”她从敞开的厨房门看向外头漆黑黑的院子,“有一天,贵妃在别的妃嫔那受了气,太监使劲浑身的解数,也没把她哄开心。太监便问贵妃怎么才能气消。贵妃就堵气让太监把心挖出来瞧瞧。太监苦笑着说,‘贵妃娘娘,奴才已经没有心了。’贵妃伤心地说,‘原来你也是哄本宫的,天底下就没有一个真心的男人。’太监却忧伤的说,‘娘娘,奴才的心早就已经挖给您了,是您不记得了。’”
“然后呢?”萧羽川还真听出瘾了。
“然后太监把衣服撩起来,露出赤-裸的胸膛,左胸上面糊着一层拳头大的皮,把皮撕开,赫然是一个拳头大的洞,里面竟然空空如也,没有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