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文被踹倒在地上,那重重的力道踹得他整个人吐血不止,指着苏轻月,“大……大人,她……打人……当着官县的面打人……罪加一等……请大人将她收押……”
“本官没看到。”郑德俊也看不习惯这么个贱犯,问旁边的官差、师爷、杵作,“你们看到了吗?”
纷纷摇头。
苏轻月笑了,“没人看到,那就是没有我打你的证据了。我分明看到你自己摔在地上,摔了个半死。是吧,大人?”
郑德俊颔首,“本官看到的时候,他已经摔在地上了。”
“你们……”朱能文气得又飙呕了几口老血。
由于是柴房里发生的事,院篱笆外头围观的百姓也不明所已,只是从隐约的话里,知道了凶手是朱能文,大家伙儿都沸腾了起来。
杵作向郑德俊请命,“大人,卑职验尸不力,没看出凶手以鸡血充人血,险些断错死者真实死因,卑职有罪。”
“鸡血干涸后与人血不高度仔细,也难不出端倪,至于这次死者系中毒而死,实在是凶手太过狡猾。你情有可原,但你上任第一天就出错,往后就是再有命案,验尸结果恐难服人心。本官就不定你的罪了,你引咎辞职吧。”
“谢大人。”杵作虽然遗憾失去了差事,却也清楚,大人已往开一面。
有嫌疑的李贵、丁二、萧羽川、包括苏轻月都被县令断定无罪。
凶手朱能文被县令郑德俊派了官差押走。
花里正一路送县令出村。
朱家老爹还气病在床,朱家老娘听说自己的二儿子是真凶,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大喊一声,“我了个娘的天啊,这可让我咋活啊!”就昏了过去。
还是看热闹的村民把朱家老娘抬进了屋。
苏轻月走到花里正家的院门口,看着里头正走出来的萧羽川,“三哥……”
“媳妇!”萧羽川跑过来,一把狠狠地拥抱住她。
李贵与丁二也在旁边。
丁二是拍了拍胸脯,“嘿哟,吓死我了,虽然我欠了朱大气的钱,我可没想杀人,差点就冤死了……”
郑县令走前,已派了王捕头对围观的百姓,及萧羽川等人解释了下苏轻月帮忙断案的过程。
丁二走过来就朝苏轻月跪下了,“川子媳妇,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丁二可就下大牢,指不准冤死了。”
“丁二哥起来吧,我也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苏轻月轻推着萧羽川,“别抱那么紧,人家都看着呢。”
“媳妇,我就是想多抱你一会儿。”他声音里有着浓浓的鼻音,这次,其实他真的好担心会失去她,或者他若进了牢里,两样结果,他都不想,因为他不想与她分离。
“川子还真是爱媳妇呢。”人群里,柳大娘说道,“川子媳妇,你可真是好样的,杵作都能验错的死因,你竟然能准确辨别。”
“是呢,川子媳妇真是聪明……”
大伙儿不住地夸赞着。
李贵看着苏轻月与萧羽川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他心里头泛起浓浓的失落,还有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