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一角被砸得脱落。
苏轻月手里的长棍叉子正好接住那块脱落的‘打火石。’
把棍叉收回来,取过‘山’状叉子上的石头,在石壁上技巧性地用力再砸一下,‘打火石’就变成了两块了。
萧羽川试着想站起来,苏轻月喝住他,“三哥,你身上有伤,别乱动。”
“我来打柴……”
“不好。你坐着就行了。”她说道,“打柴的事交给我。”
“可是……”
“别可是了,最多我把柴打好,多折一些树棍,用树棍做木排的活交给你。”
“好吧。”以他现在的伤势,动一下脏腑疼痛不已,还是不给媳妇添乱了。
以苏轻月的身手,别说峭壁稍有倾斜,就是九十度直竖,岩壁上只要有脚能着力的地方,她也能攀爬上去。
虽说往上几十米、更高处就没地落脚了,她观测了下,几十米内有十多株树,一些树枝哑甚至干枯了。
她估了一下崖壁可攀点,拿起先前绑萧羽川的长腰带,向左斜上方攀几步,腰带一抛,抛过正上方的一株树干,然后她把腰带两头打个结,一边扯着腰带当拉力,再上去一些后,整个人套进腰带圈,让腰带在腋下,收紧腰带,就能腾出两手折树哑。
啪啪啪!
树枝不断被折断的声音。
萧羽川在下方看着媳妇攀岩走壁,心都快惊得跳出来,“媳妇,你小心。”
“三哥不必担心,反正下面是潭水,最多我站不稳,再下潭洗个澡。”许是生的希望在眼前,她心情格外好,语调也轻快起来。
“再泡就成冰棍了。”萧羽川听着她愉悦的声音,唇角也微微勾了起来,“媳妇儿,你心情似乎不错。”
“没办法,谁叫我嫁了个聪明的相公。我都一时想不出做个‘木排’来落脚,没想到木排上垫碎石泥土来升火,被你想出来了。真是两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
萧羽川不解地问,“媳妇,谁是诸葛亮?”
“哦,那是传说中的那种现代人的祖宗之一。那是现代人认为的一个很聪明的人。”
“噢,我没听过……”他看着媳妇动作利落地攀岩折枝,总觉得媳妇的身手非常不一般,换作一般人,在这么陡的崖壁攀着,别说折柴枝,就是光攀爬都吓坏。
而媳妇却游刃有余。
媳妇……究竟是什么人?
他漆亮的眼眸中闪过一缕疑问。
总觉得媳妇太过神秘,他看不穿、也看不透。
想到她宁愿自己死,也要他活着。他一颗心被温暖感动填得满满的。
不论她是什么人,都是最爱他,及他最爱的女人。
苏轻月折了一抱枝哑,她改而坐在树干上,把腰带取下来,一头捆住‘一抱枝哑’,用长腰带把一捆往下吊。
萧羽川在下头接住她吊下来的柴,松了腰带之后,她再把腰带取回。
他则用那些枝哑,开始做木排。
虽然参差不齐,长短、大小蜿蜒不同的枝哑不可能做那种平平宽宽的木排,但做成几块几块的,到时下面再垫几根直点的搭架,上面能站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