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撇着凉淡的笑。
三哥必是看出来,他在想念以前跟轻月相处的时光了吧。若非他是个废人,怕是三哥早就一拳头揍过来了。
但他知道三哥不会。
因为三哥欠他一双腿。
许是染了重风寒的原故,萧清河很快便累了,不知不觉靠着炕头睡着了。
苏轻月看到萧羽川气呼呼的走出来,轻笑道,“三哥,你怎么头顶冒烟了”
“哼还不是你。”萧羽川一把搂过她,伸手在她脸上轻刮了一下,“魅力这么大,我看四弟这些天就是天天靠着想你过生活,气死我了”
“那你把他揍一餐。”
萧羽川眉头紧锁,“我倒是想。他不是二哥,身强力壮,我跟二哥打一架也没事。我了欠四弟一双腿,当年若不是他,如今躺在炕上的就会是我。不论他再怎么任性,我是他三哥,他不良于行四年多了,终身都站不起来,实在无法下手揍他。”
苏轻月一脸的同情,“可怜的川子。”
他不满地道,“你叫什么川子,叫相公。”
“是啊,打牌打相公了。”
他想应,又觉得这声相公不太对劲,“媳妇儿,什么是打牌”
“就是扑克牌。”她好心地解释。
他更疑惑了,“什么是扑克牌”
“笨”她拍了一把他的脑袋,“就是你个白痴扑趴在地上雕刻着牌子,简称扑克牌。”
“你不会是叫我提前刻墓碑吧”萧羽川一脸纠结。
“差不多。我一直以为三哥很聪明,原来这么笨。要问你萧羽川怎么死的”
她话未说完,他老实地接道,“笨死的。媳妇儿,我真不知道什么是扑克牌。那究竟是个什么高明的玩意儿,为啥我走村串巷多年,听也没听过”
扑克在这个时候还没发明呢,听过才有鬼。她一本正经地卖起了关子,“这是聪明人才知道的东西,三哥这种笨人不晓也罢。”
摆摆手,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萧羽川不满地咕哝,“媳妇,你又开始扮老学究了”
“谁让我知识渊薄,比你聪明呢。”她一脸的无奈,“你知道的东西,我晓得,你不晓得的,我也清楚。这就是古人跟现代人的差距啊。”
萧羽川拍了下她的脑袋,“媳妇,你又开始说那种传说中的现代人了。还什么古人、现代人的差距,咱都是生活在时下社会的,哪来的古人古人早都作古了,比方说那个百年以前很出名的南流风居士,当年那个名气、是俊得唾沫横飞,英武聪明、才华洋溢、一张俊脸俊爆了几百条街,引得无数少女少妇大婶老太趋之若鹜。现在还不是坟都给人刨了。”
“”她一时无言,“南流风的大名太特么如雷贯耳了,就以前我坐牛车,赶牛车的王瘸子老是唱那首南流风大居士亲笔所书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山歌,我就想忘也忘不了。”
“媳妇儿”萧羽川一脸献宝地道,“其实南流风居士著的那首山哥,我也会唱,我现在唱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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