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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时的新年以立春日为准,年称作正旦。刘松连着几日向刘泽告急,因为正旦将至,市场需求大增,烧刀子脱销,许多主顾赖在酒馆门口。刘泽让刘松派人飞马催促刘虎,赶快加派人手送酒外,也是一筹莫展。刘松说道:“润东,从东平国运酒来洛阳,路途遥远,人力物力费用颇多,如在洛阳寻一酒坊,如法酿制,,岂不省时省力?”刘泽一拍脑袋,连声说妙。刘泽自知,看来自己沾了穿越的光,说到经商头脑,实非自己所长。当下让刘松自己去操作。
汉灵帝刘宏这几日忙的有点焦头烂额,正旦将至,各郡派员携带贡品来洛阳朝贺,接见了一拨又一拨,自己的小金库塞的满满当当。汉时制度,各郡国每年上计一次,并讨论郡守国相为政得失。上计就是对皇帝汇报一下一年来的政绩,比如人口,财税,钱粮,交通,漕运等等。按说这是朝廷大事,作为一国之君,对大汉十三州各郡国的实情可以做到详细了解。汉灵帝却听得哈欠连天,精神萎靡。一日散朝后,刘宏捶着自己的腰,闷闷不乐的回到后宫,酒菜摆上,刘宏懒得动筷子。张让在旁伺候,见皇帝不欲饮食,悄悄倒上一杯酒放在刘宏面前,酒气芳香,刘宏鼻翼扇动了下,问道:“让父,此是何酒,如此之香?”张让道:“禀皇上,此乃是东平国烧刀子,酒香芳烈,饮之可增食欲。”“呃,是真的吗?待朕品尝试试。”刘宏小喝了一口,一股辛辣芳烈之气串入腹中,登时催动了胃肠,剧烈的蠕动起来。“果然好酒,可是东平国所贡?”张让谦卑的笑道:“正是。东平国上计吏言道,东平国有一汉室之后,名叫刘泽,不但医术超群,且善酿酒,烧刀子,正是此人所酿。”“呃,我皇室后人,不知是哪位王孙之后?”“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呃。”刘宏食欲大开,喝着烧刀子,夹着满桌的菜肴,一时不亦乐乎,对刘泽的事也没再发问。张让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刘宏吃罢,信步走入何皇后宫中,何皇后迎驾后,刘宏跪坐在矮几前,正要和何皇后调笑几句,蓦地看到矮几上放着一块绢布,上面写满了文字,刘宏笑问道:“皇后何日喜欢写文字了?”何皇后忙回答道:“妾身喜爱此诗才情,故而录在白绢上,闲暇时细细品味,打发时间而已。”“呃,谁的诗篇让皇后如此垂青。”刘宏拿起绢布,轻声读了一遍: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何皇后见刘宏读完,忙说道:“此诗乃是东平国刘泽所作。”“刘泽?”刘宏一愣,刚才让父让朕所喝的酒,不也是刘泽所酿吗?“不知太后从何处得来?”何皇后笑道:“刘泽此人多才多艺,洛阳士子争相传抄刘泽之诗,妾身因喜爱这诗,故而只录了一首。”“嗯,此诗语语浓艳,字字留葩,端的是好诗。不知太后从谁手中所得啊?“刘宏的语气有点酸溜溜的味道了。何皇后岂能不知道刘宏的性格脾气,赶忙说道:”妾身长兄来宫请安,谈起长安趣事,言道近日东平国刘泽诗篇流传洛阳,一时洛阳纸贵,连蔡邕那个老夫子对他也是赞不绝口;我兄手下袁绍、曹操二人也曾向我兄提起刘泽之才。“”呃,我刘家竟有如此大才,朕倒要见见。”“刘家人?难道刘泽是汉室之后?”“是啊,刚才让父曾提起刘泽此人,说是我汉室之后,具体是哪一枝,却不知道。”“呵呵,皇上,光武帝之子刘苍曾为东平王,难道是他的后人?”“哎呀!”刘宏一拍额头,笑道:“还是皇后聪明,朕未想到这节。来人啊,传旨让蔡邕觐见。”
蔡邕来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汉灵帝在御书房接见了他。一套繁文缛节过后,刘宏开口问道:“蔡邕,你可知晓刘泽其人?”“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刘宏纳闷了,说道:“我喜从何来啊?”“皇上,臣见皇上连日劳碌,未敢惊动皇上,臣预备着正旦后向皇上举荐此人,不料皇上今日问起,刘泽其人实乃大才也,腹藏锦绣,胸怀甲兵。臣与之相谈,其见识之不凡,令臣汗颜无地。”刘宏心中暗喜,能令蔡邕佩服的人,放眼天下,能有几人啊?接着问道:“刘泽可是我汉室之后?”“正是。皇上,刘泽乃宪王刘苍之后,光武帝嫡系传人啊。”“呃,你从何得知?”“禀皇上,臣与刘泽相谈半日,刘泽自言乃是宪王之后,自其祖父因行医而流落辽东,其父被鲜卑所害,其父临终前叮嘱刘泽,让其回归故里,故里方位,刘泽伪造不来的,况其口音却是与东平国本地口音略有差异。”“呃,刘泽何其不幸。不知他年龄?”“禀皇上,刘泽今年二十有五。”“今日让父言道,东平刘泽医术出众,善于酿酒,不料皇后又说道,刘泽诗篇,流传洛阳,令洛阳一时纸贵,可是有的?”“禀皇上,刘泽之诗作,或意境深远,或立论深奇,读来令人沉醉不已。洛阳士子争相传抄,满城传为佳话。”“呵呵,不料汉室之后,有如此大才,朕心甚慰。”“皇上,臣曾听太尉之子曹操言道,刘泽曾作有《侠客行》一诗,洛阳游侠儿读之,无不受教匪浅,近日,洛阳城内游侠儿斗殴之事减少不少,实是刘泽教化之功也。”“什么?以诗教化游侠儿?你切详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