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太,看镜头!”
“……”
什么叫做被逼上绝路,这就是!
沈青闫真的疯了!
她捂着脸,不让他们拍自己,何靳言出不出轨,关他们什么事!她要不要离婚,也关他们什么事!
滚!全部滚!
她喘不过气,她愤怒的想尖叫,这种绝望而失控的感觉,又回来了,多年前,她的父亲离世时,也是这样,一堆人围着她,吵!吵吵吵!
神经猛地崩裂,沈青闫双目瞠红,疯子般的挥开周围的人,迈开腿,就往马路中间跑去!
雪开始狂下,视线开始模糊不清,红绿灯闪着交替,也就在这时,马路拐角突然窜出一辆轿车,始料不及的往她冲去——
“刹——”的一声,是轮胎剧烈摩擦地面的声音。
千钧一刻,司机方向盘打了个滑,车头堪堪擦过前方的女人。
车子撞在路边摊位上停下,秦晋握紧方向盘,神魂俱裂!
“呀!出事故了,那女人流血了!”
“快叫救护车!”
“医院就在旁边!”
“……”
何靳言宿醉。
第二天中午才醒。
他从熟悉的大床上爬起来,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
房子还是那个房子,只是少了一个女人。
他讽刺的一笑,笑自己太执着,那女人狠心,自己又何苦死守着这陈年烂规?
罢了罢了……
何靳言难堪的扶额,再次躺倒在床上,难得有个休假日,他要好好给自己补个觉,可是眼睛再次闭上,脑子里全是沈青闫的影子,他烦躁的睁开,再也睡不着。
他真的搞不懂那个女人!
比当年的许翘翘还让人难以猜测,她究竟想要什么!
他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她就这样想要逃离自己!
何靳言穿着一条短裤就下了床,昨晚连夜从酒吧里回来,醉醺醺的澡也没力气洗,他自己都受不了身上的那味。
拿了换洗的衣物走出卧室,打开门一看,昨晚他脱下来的脏衣服丢的满地都是,原本干净整洁的客厅瞬间变得很可笑。
平时这些都是他的妻子在整理,以前他喝醉了乱丢衣服,那个女人总是会默默的帮他收拾好,第二天他醒来,看到的一定又是个干净整洁的家——
何靳言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从地上拾起自己的裤子,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看到里面的未接电话,他吓了一跳,不少是江氏诊所打来的,因为他一直在那边就诊,所以有存他们的号码。
医院给他打电话做什么?他不解,往上拉了拉,还看到了一个另他诧异的人来电。
华润的秦晋,莫不是项目出了问题?
他按了回拨键,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何靳言清了清嗓子,打招呼:“秦总?我是何靳言。”
那头却没跟他寒暄,直接开门见山:“沈青闫是何总的妻子?”
“是的。”
“速来江氏诊所。”
“……”
何靳言猛地冲出了家门,跳上车,以120马最高速度冲往医院,一路上他都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少红灯,差点撞了多少人,他心惊肉跳,踩着油门的双腿都在不住的发抖。
沈青闫在医院,差点命悬一线!
怎么会这样子?
昨儿不是好好的——
车飞了似得狂飙,惊了不知多少路人,何靳言听不到别人骂骂咧咧声,脑子里只剩下沈青闫的身影。
他赶到医院,直奔妇产科的病房,电话里秦晋告诉他在几号病房,他想也没想,直接推门进去。
因为心急,他开门的声音很大,把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沈青闫已经醒了,正在量体温,她看到何靳言进来,愣住,随即淡淡笑了一下,道:“你来了啊。”
“……”何靳言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再也说不上一句话,刚做完手术的沈青闫,脸色白的像一张纸,原本就很瘦的身子,现在更薄的不像话,仿佛风一吹,就走了……
“对不起,孩子没保住。”沈青闫见他沉默的在门口,低声愧疚道,“本来手术前想告诉你的,但是医院里的人打电话给你,你没有接。”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何靳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她还难看,医院有打电话给他,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