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的葡萄酒塞进秦筠怀中,顺势将喻尤的手臂抽了出来。
他沉默又正经的做完这些事,将喻尤带了出去。
“你真是亲哥。”喻尤笑了。
“如假包换。”秦淮头也不回的说。
秦淮又从酒库里拿了瓶酒,两个人在他的房间点了盏小烛灯,没开大灯,房间气氛刚好。
他的房间如他本人一般,低调却奢华,色泽偏暗一丝不苟,除了——床头的一个非常可爱的jp娃娃。
不用猜就知道。
“翁茗送的。”秦淮非要给自己辩解。
大总裁的卧室出现这么个格格不入的东西,还真是……有趣。
“现在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帮忙?”秦淮递给他一杯酒。喻尤脱下外衣,松开袖口,接过,朝他一扬:“谢了,不过不用。”
“你好像从来就没开口求过别人。”秦淮晃着杯中酒,抿了一口,半带玩笑的说:“跟你未来的大舅子也不能说?”
喻尤也笑着浅抿了一口:“我喜欢自己解决问题,这会有一种成就感。”
“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你低头,不过幸好,你有这个能力。”秦淮说,“否则,我也不会将妹妹交给你。”
“听说你找了dl?”
“消息很灵通么。”
“袁总怠慢了你,来找了我三次,我见了他。”
“嗯。”喻尤望着杯中醇厚的酒,“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秦筠以前跟我说,她的男朋友是一个很张扬的人,要将自己的画展开遍全世界,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字。我以前好奇过,是哪个小子敢吹这么大牛,后来见到你,无法将你与她所说的想象在一起。”
“呵呵。”喻尤摇着头,“别笑我了。”
“秦筠知道你要开画展的事吗?”
“不知道。”
“她如果知道了,会很开心,尤其你答应了dl让他帮你策展,他是秦筠最喜欢的策展师,她不止一次从法国发邮件给我说,你会和dl会配合的天衣无缝,他会将你的特色无限扩大。”
“所以喻尤,这次——你用国画还是油画?”
秦淮问出最后一个字,没有避讳,直直望着喻尤的眼睛。
喻尤手中酒晃出波纹,他不着痕迹的控制住,同样回望着秦淮。
“你觉得我会用什么画。”
“喻叔叔是国画名手,人尽皆知。”秦淮收回目光,“我希望你带给世界的,是你最喜欢的东西,不要被灰尘蒙蔽了心与眼睛。”
“哪怕这灰尘带着血,是吗。”喻尤望着酒杯,“一如这鲜红的葡萄酒。”
秦淮脸色微变,喻尤却跟他碰了一杯:“我知道了。放心,我心里有数。”
“秦筠跟你说了吗,她要去一趟稻城亚丁。”
“说了。”
“她这次回来,我希望你能把全部事情告诉她,毕竟她有权利知道。比起让她以后从别人嘴里听到,不如你自己来说。这些年我帮你瞒着她,她一直不知道,你可害惨了我,回头她得把气全撒我身上了。”秦淮苦笑。
“谢了兄弟。”喻尤敬他一杯。
“叫兄长。”秦淮一本正经。
“已经奔三了,别再让自己听起来更显老。“喻尤笑说。
某奔三的总裁已经第二次被人这么说,这颗年轻的心很痛啊。
那晚喻尤并没有和秦筠睡一张床,也没穿那个……粉色兔耳朵睡衣。
秦淮拿了套新的换洗衣服给他,让他跟自己将就了一晚,反正床够大,睡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也不妨事。
第二天一早,秦筠蓬头垢面的开门,打了个巨大的哈欠。
“妈——”
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发音不准的问:“我怎么在家啊?”
开门刹那——她张了一半的哈欠猛地止住,双眼越睁越大,然后、随即、砰的一声将门关的震天响。
把靠在对面墙上的正摆着p一身清爽的喻尤给扔在外面,她一时之间是惊魂未定。
谁………
她刚刚看见了谁?
这是哪,是她家吧!
可是——喻尤怎么会在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