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侯爷死了,在煜王爷煜王妃成婚当天死了,前一天莫侯府还是挂满红布条子,四处可见的双喜大红字,可后一天,这红条子变成了白色,婚礼变丧事。
许多人都很同情煜王妃,这一出生就死了母亲,成亲当天父亲也死了,这没人说她克父克母都随看在煜王放面上,私底下这话可没少说,毕竟因为这场婚礼,那些受伤的贵族们可不在少数,就是没受伤的,也被吓出了病,在各自府内养病。
莫侯府的门匾上已经挂上了白花白布条,整个莫侯府笼罩在一股莫大的悲伤中。
而距离此处的京郊外一处山丘上,莫琼舞笔直地站着,看着趴在地上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莫邵桦,此时的莫邵桦,两边脸颊高高肿起来,嘴角一抹血迹,模样十分狼狈,再不复以往京城贵公子形象。
“胸口一拳,是为爹打的,爹生你养你二十多年,你却亲手杀了他,你罪该万死!脸上两巴掌,一掌是为颜儿,你在她人生最重要的喜事上,给了她最沉重的伤害,你该死!另一巴掌,是为你其他弟弟妹妹打的,你害我们失去了父亲,你万死难辞其咎!”
莫琼舞冰冷的眸子毫无感情,嘴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令莫邵桦泪如涌泉,泣不成声。
“舞儿,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犯下了永远不能饶恕的罪孽,我该死,我该死无论你怎么打我骂我,我只求你,求你让我回去去祭拜一下爹,我是爹的长子,爹的灵堂上不能没有我,求求你了舞儿”
莫邵桦哭着求道,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现在只想回去看一眼爹,在爹的灵堂上给爹磕头认错,他不祈求他们能原谅他,但他要给爹磕头,他要给爹认错
“你回去就是死,颜儿不会饶过你!”莫琼舞冷冷道,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毫无动容:“再者,莫侯府大少爷莫邵桦已经死了,在昨天婚礼上被杀了,你不再是莫侯府少爷,跟莫侯府再无半丝关系!”
“不,求你,舞儿大哥求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爹的儿子,我是爹的唯一嫡子,你们不能将我赶出莫侯府”
听到莫琼舞冰冷无情的话,莫邵桦快疯了,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莫琼舞就笑了,嘴角的冷笑使得她悲哀的面容更令人心疼,“不能?呵呵,莫邵桦,你所做的事,驱逐你出府都算轻的了。别再回莫侯府了,我不杀你,但并不代表被人也不会杀你。”
莫琼舞的每一个字如一个个重锤锤击在莫邵桦头顶上,让他脑海里一片空白。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莫邵桦泣不成语。
莫琼舞眼睛很酸涩,她撇过头去,努力将眼中的湿润咽回去,“我问你,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颜儿在保护着他,可他却毫不犹豫要杀他,最后害得爹丢了命,他这个猪脑袋,且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他怎么不想想,若是颜儿真受了伤或者死了,以当时那种危机情况,没了颜儿,她一个人能保得住大家吗?
大家连同她在内都可能会被追上来的幽冥教徒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