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围猎结束,她还是逃不过被送回西平侯府的命运。三来,穆玄脑子又没坏,根本没有理由也不可能留下她不放,去与夔龙卫作对。
穆玄已按剑朝外走,见夭夭低头不动,迟疑了下,便问:“郡主还有事?”
夭夭咬了咬唇,鼓着莫大勇气,才重新抬头,看着他冷若寒星的眸子,道:“我……我知道你们要捉的邪物在何处。”
穆玄准备掀帐门的手一滞,神色凝重起来。
宋引带着几名夔龙卫停在玄牧军营地外,许久不见菖兰郡主身影,正焦急的探头往营内张望,一颗心犹如火烹油煎。
回营后,他寻不到夭夭踪迹,从值夜的夔龙卫那里得知季侯孙打晕吴刚、潜入了他的营帐,欲行不轨之事。
“那女子从营中仓皇跑出,不多久,季督使捂着半边脸从营中奔出,似是非常愤怒,点了大批人马出营了,大概是追堵那女子去了。”那名夔龙卫如此汇报。
他既愤怒又担忧,立刻领人去追,未料在半路就遇到了败兴而返的季侯孙。
谁知,面对他质问,那季侯孙竟反咬一口,气急败坏的道:“那女鬼打伤本副使,畏罪潜逃,我正要找宋副使讨个说法呢。”
最后还是从一名心腹眼线那里得知夭夭被玄牧军带走了,便立刻带人赶了过来。
除了在宫中宴会上打过几次照面,他与那穆王世子素无交集,只闻此人沉稳干练,年少有为,颇得圣上信任。想着应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只要说明缘由,定不会扣着西平侯府的郡主不放。
于是,他以夔龙卫副使的身份求见。出于礼节,穆玄果然出来见他了。
也只是出来。自始至终,穆玄都隔着一道辕门与他说话,丝毫没有请他这个夔龙卫副使进营坐坐的意思,看他的眼神也冷若严霜,寒意刺人。
宋引努力回想,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位世子,最终也没摸到半点头绪。若是因为五年前那桩旧事,虽然自己背信弃义,可当时穆王府也迅速站出来与乱臣划清界限,他又有什么理由怨恨自己?
他尚忐忑难安,穆玄已冷淡的撂下一句话:“副使稍待。”便转身离开了。
直等到现在,已将将过去一盏茶功夫,营中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宋引心头有些焦虑,但这里毕竟是玄牧军的地盘,他也不好催问,又等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营中总算出来一道人影。
却不是穆玄,也不是菖兰,乃是一个身着蓝色麒麟袍、背负弓箭的少年。
“宋副使久等了。我乃玄牧军校尉阮筝,我家将军让我代他向副使赔罪,这位菖兰郡主与今夜袭击圣驾的邪物有些牵扯,需留在军中配合调查,现下还不能把人交给副使。望副使见谅。”那少年出了辕门,与他抱拳为礼,语调甚是客气有礼。
宋引登时变色,急道:“这不可能!菖兰一个弱女子,哪里会与那邪物扯上关系?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可否让公瑾再见见穆将军?”
阮筝道:“怕是不行。将军此刻正忙着审问嫌犯,脱不开身。有什么话,我代副使转达。”
宋引明白,穆玄的意思,便是根本不打算与他商量,便直接把人扣下了。
一时间,愤怒、不甘、遗憾、无力,诸般滋味在胸间萦绕,挤作一团,令他无比的厌恶痛恨自己。另一股可称之为嫉恨的情绪,也在悄悄滋长。
可那又能如何,如同五年前一样,再痛再苦他都得拼命忍着。玄牧军和夔龙卫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若因为他的缘故让两军起了冲突,都督岂会放过他?
宋引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心不在焉的道:“如此,公瑾先告辞了。待真相查明,我再来接郡主回去。”
等目送一群人离开之后,阮筝才转身回营,向穆玄回禀情况。
穆玄听罢,只问:“他可有露出不满?”
阮筝道:“那倒没有,就是脸色不大好看。”
穆玄没再说话。阮筝按捺不住,问:“将军,那个菖兰郡主该如何处置?她真的能帮咱们找到那邪物吗?”
“依她所言,她在山间迷了路,不记得具体方位,须得到了地方才知道。”穆玄若有所思,道:“夜宴快开始了。先带他二人去见圣上,再做决断罢。”
阮筝点头,啧啧称奇道:“这菖兰郡主也真是命不该绝,竟留着一口气被人从坟里挖了出来。”
夭夭在帐中坐立不安。
方才为了不跟宋引回去,她一时冲动撒了那个谎,现在越想越是后怕。尤其是穆玄那番半信半疑的逼问,更令她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应对之后的事。
如此魂不守舍的等了半晌,没等来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