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吼声响起,一股狂风携卷着无数沙尘自林中向他二人涌了过来,在即将撞上两人面堂的时候忽然被一道无形的空气幕墙尽数截在半途,轰轰轰的声音在耳畔炸响,声音之大让莫雨桐难以忍受地捂住了耳朵。即便如此,也仍是有罡风透过咒印凝成的幕墙刮了出来,狂沙乱舞,吹得莫雨桐几乎睁不开眼。
“宁沙小儿!快放我出去!”闷雷一般的吼声自林中传了出来,好在莫雨桐先前就遮住了耳朵,饶是如此,也被这吼声激得血脉翻涌,血条颤颤悠悠地往下掉。
莫雨桐看着头像下面那个黄色的debuff,再次无语。
经脉受损,每秒损失一百滴血,倒计时还有十秒。
看了下自己的血条,满血也不过是一千三,这绝对不是他能单挑得起的boss……
连忙坐下调息,在闭上眼睛的瞬间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一幅画面,一个一头银发的高大男人被四肢大敞地吊在树上,赤.裸着的肉.体上画着黑红色的纹案,从被藤蔓捆缚住的双手开始直到修长有力的双腿一直蔓延到足尖,就连臣服在胯.下的阳.物上也画满了诡异的图案。
就在这时,一直垂首被长发遮住脸庞的男人忽然抬起头,透过浓密的发丝,莫雨桐看到一双通红泛着妖气的双眼,心下顿时一惊,抿了抿唇,差点儿喊叫出来。
梵廉要抵住这千年老妖的功力也是极为耗费心神,他一边运功相抵抗着大妖的真气激荡,一边又尽可能地将扑向莫雨桐那边的真气引导到自己身边。
梵廉看向莫雨桐,见青年盘膝坐在地上,两手手掌摊开搭在膝盖上,手心向上摆出了五心朝天的姿势,周围清气游走不息,源源流转灌入青年体内。面上更是形容不变,一派坚定淡定沉着之风,心下却是越来越喜,只道自己这次终于寻到了有望继承衣钵的良徒!
“小子,睁开你的双眼看着!这便是九州寻兽图上的大妖!以后可能是你的朋友,但更可能是你的敌人!莫雨桐,告诉我,你可害怕与这样的怪物为敌?”
“怕。可我不会后退。”莫雨桐语气一向冷淡,然而声音却不低,即便是逆着风也将这犹如宣誓的话语送进了梵廉的耳中。
仰天哈哈大笑,甚至笑出泪水,梵廉再不犹豫,抽出犀角号凑于唇边,两手手指起起伏伏,沉闷的声音随之传出,虽然听不出什么节奏与音调,但此音辅一吹出,莫雨桐便感觉到周身遭受的强大气压减弱了许多,甚至连被吼声震慑住的肢体也能自由动作了。
一曲号音吹毕,树林里的巨兽也随之安静下来,再传出来的声音不带有任何霸气,蒙上了些许沧桑与郁郁,“宁沙,你困了我百余年,究竟要将我困到何时?既然你无法将我驯服,不若放我自由,我野轨虽为妖兽,但一向重诺!你若答应放我,我便对天宣誓,你他日若是你的师门有何危机,我野轨定然帮你一帮!”
“师门危机事小,天下苍生事大。”梵廉冷淡地说道,“野轨,你从九州寻兽图上逃脱出来,不受天命所控,我若将你放出,你定然要吞食修真者,甚至是毫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宁沙,那我应你,我出去之后绝不伤害一个人类,如何?”妖兽的声音软了下去。
“你且在此在静心几年!”梵廉丝毫不为之所动,冷然道。
他拉起莫雨桐,转身便走。
身后又传来野轨暴怒的吼声,却是越来越远,直至师徒二人再从幽暗的密林中走出,沐浴在阳光之下,吼声这才归于一片宁静。
灵猴见主人安然无恙地从密林中出来,欣喜若狂地扑了上去,挂在梵廉脖子上兜了一圈,随即灵巧地一蹦,跃至梵廉头顶,一只脚勾住梵廉的耳朵,抓虱子似的在他头顶挠着。
梵廉脑袋上顶着捣乱的灵猴,虽然形容十分滑稽,但仍面不改色地对莫雨桐说道:“莫雨桐,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可愿入我御兽师门下?!”
莫雨桐笑了笑,说道:“梵廉师傅还在考验我的决心?”
梵廉死死捏住莫雨桐的手腕,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用力过度,正捏的毒哥的血条又开始缓慢下降,他一咬牙,直言不讳:“我修行三十余载,现今也只不过是灵明期,我在御兽师一途上领悟的不多,你可会埋怨于我?”
“不会。”莫雨桐淡淡应道,声音冷冷清清。
梵廉一怔,看着莫雨桐的神情,忽然觉着仰头大笑:“好!是我眼见狭隘,太过自以为是了!”笑毕,眼角余光瞄到地面上那瓶新丰酒,面不改色地俯身拎起,在壶口深深一嗅,发出“啊……”的一声舒爽赞叹,酒香醇厚,入了五脏六腑平生一股干云豪气!
莫雨桐微笑着看梵廉喉结滚动,清澈的酒液在日光下反射着粼粼白光,一抹嘴,梵廉笑道:“好酒!我已经饮了你的拜师酒,还愣着做什么?”
[梵廉请求收你为徒] 接受/拒绝。
剑三的收徒界面忽然弹了出来,莫雨桐毫不犹豫地选了接受。
就在这时,莫雨桐周身骤然泛起一阵微光,一道蓝白相间的光芒从足下盘旋着上升,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