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些模糊的杂音,画面就这样静止好一阵子。
接下来,画面出现一个木架子,上面摆着一台用旋转钮选择频道的19型电视机,而兔子耳朵形状的室内天线就放在橱柜上。这不是一出剧中剧,而是电视中的电视。画面上的电视机插上电源了,只见旋转钮旁边的指示灯亮起红灯,画面开始不停地晃动。当晃动的间隔越来越短时,画面上浮现一个模糊的“贞”字,这个字时而紊乱,时而扭曲,渐渐变成一个“贝”字,然后就消失了。就像有人用湿抹布擦掉黑板上的粉笔字一般,这个字消失得十分诡异。
刹那间,荧屏上出现一张男人脸,这个男人和先前出现的影像全然不同,看起来比较有活人的气息。男人的额头虽然秃了点儿,长相还算端正,但是他的眼中闪烁着阴险的光,仿佛在伺机夺取猎物。他的脸上流下涔涔汗水,呼呼地喘着气,同时他的眼睛向上望,身躯有节奏地动着。男人的背后露出一些树枝,午后的阳光穿过树梢射了下来,他将视线移回正面,刚好跟我的视线对个正着。
男人双眼充血、流着口水,脖子慢慢地往上抬,画面霎时变成一片黑压压的树影。突然间,电视机里面传出一个叫声,画面从男人的颈部回到肩膀。这回他裸露着肩膀,右肩头的肉被挖掉一大块,汩汩的鲜血似乎流向摄影机的位置,最后居然碰到镜头,将整个画面弄湿了。画面就像眨眼睛似的暗了一两次,再恢复亮度时,影像却已带着鲜红色泽。男人的眼里带着杀意,他的肩膀和骇人的脸孔同时朝镜头逼近,伤口下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不一会儿,画面转变成茂密的树林景象,树叶沙沙作响。尽管天空不停地旋转着,却可以清楚地看出当时是黄昏时分。荧屏不断变换着土地、草、天空的画面,还传出婴儿哭声。画面的四周框上深黑的颜色,暗沉的部分慢慢缩小范围,中央出现一轮明月,亮光和黑暗的界线相当明显。
月亮里浮现一张男人的脸,只见一个拳头大小的块状物从月亮上掉下来,发出沉重的声响,然后又落下一两块。影像随着沉重的落地声晃动,同时还传出撕扯肌肉的声音,但是画面的深处仍是一片漆黑,男人的跃动感依然存在,而且镜头前的鲜血仍旧不停地流着。这个画面好长,不禁让人怀疑是否永无结束的一刻。
最后,画面又浮现一些拙劣的文字,好像是小孩子写的。过了一会儿,文字变得比较工整。这些白色文字的内容如下——
看过这部影片的人在一个星期之后,会在这个时间面临死亡。
如果不想死,就依下面的指示行事……
我和林青霞一起猛吞了一口口水,瞪大眼睛看着电视画面。
但就在这时,画面倏地插进一个大家耳熟能详的电视广告。那是一个蚊香的广告,在某市郊的夏夜里,一个穿着浴衣的女演员坐在走廊上,夜空中绽放着烟火……
这个广告大约在30秒后结束,画面又回到先前的黑暗,以及最后文字消失的残像,接着便是一阵杂音,录像带到这里全部播放完毕。
我和林青霞面面相觑,一会儿,林青霞道:“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是说,迷底在那个广告里还是说……迷底给那个广告掩盖住了?”
我正要说我也不知道等一干莫名其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说得屁话时,也就是这个时间,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方要说得话给吓回到肚子里。我平静了一下,怎么说我现在大小也算是个男人了,于是,我拉开了要接电话的林青霞,自己拿起了听筒,拿起话筒的那一瞬间,隐约觉得有东西躲在暗处窥探自己的举动。
“莫西莫西?”我说。
但是对方没有响应,我只能听到地动般的轰隆声,闻到一股潮湿泥土的味道,紧接着,一阵冷气在我的耳后盘旋,使我的脖子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我觉得胸口很闷,脚踝和背部仿佛有虫子在蠕动,一股难以言喻的思绪和长久累积形成的憎恨从话筒那端流窜过来。
刹那间,一股恶寒与突如其来的恶心感侵袭着我,于是我猛力抛下话筒,捂着嘴巴跑向厕所。不过,没走上两步,我又感到好多了,这是我的抵抗力好吗?我有些不明白。
林青霞把录像带拿了出来,对我道:“这下真是要命了,她到是一点也没事!”
我也是头痛,道:“算了,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小张,你离开我们吧,就如他们五个离开了我们一样,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两个要在这里好好研究一下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从现起在开始生存任务,活过七天之后,每一天奖励一百万神点!无封顶!诸位努力吧!”这个声音,不是平时的声音,是堡主的!我叫道:“混蛋!你玩什么!”
那堡主道:“当我玩的么?好了,再说一遍,不可以将此中的秘密透露出与旁人说出,一旦亲口造成泄秘事件,立刻抹杀!死后无有任何复活机会,也不可以自救,因为这是违规,所以处罚最重!当然,你们引别人自己看是不要紧的,哈哈哈哈……”
我们立时明白了,蓝蔚婷她们五个人之所以离开了我们,就是怕自己的嘴不严,把事情说了出来,到时,不用等七天了,直接死掉!
堡主走了,我看向她们两个道:“你们谁听见了?”
林青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