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下看着像个皮沙发的扶手,只是里头的骨骼微长些,将那扶手稍稍顶出些,告诉我,那原来是段腿,是严仲的腿。兴许是坚持锻炼的缘故,他的腿看起来并不十分瘦弱,反而比一般人都要粗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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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仲的手握着残腿内侧的那物什上下动作着,额上沁出些汗液,不时地皱一下眉,我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悄悄地爬过去靠近他。
行至书桌的位置,他终于发现了我,猛然睁眼,见我在他身前一尺不到的书桌旁跪坐着,慌乱地拉下袍子遮住那处,还有那小段腿。
他蹙眉看着我,薄唇紧抿,神色里满是难堪,我反而高兴起来,又朝着他膝行几步想要去碰他的膝头的那快布料,却被他手掌一下拂去,“出去!”
我没听他的,抓住那只手,把我的手嵌入其中握着,他吓不倒我了,那张紧紧板着的严肃脸现在看着没有半点威慑力。
他的掌心有些粘滑,可我抓得这么密,这么紧,他使劲了想要抽离竟然也没能逃出。
另一只手轻柔地抚上他的腿,“起风了,要下雨了,先生很疼吧。”又将头缓缓枕上他的腿,“你可以用我呀。”
眼前地那处微微隆起,我吻过他起伏的山丘,从这处到那处。抬眼看他,喉头滚动,眼睛却拒绝地紧闭。
深深浅浅,贴紧又松开,他被我吮出来,腥白从嘴角延下,我这时倒有些狼狈地松开握住他的那只手,要抹去那点痕迹。严仲不知什么时候睁眼了,拿出他常带在身上的手帕帮我清理,他下手很重,麻制手帕重重擦过唇角,留下一片红。
擦拭好过后他望着我一言不发,我还是高兴,直起腰伸长了手臂要去够他的脖子。严仲放任了我的这番动作,我将自己埋进他的肩窝,鼻尖抵着他颈上的动脉处,我能闻得到他生命的搏动,轻轻浅浅,却透彻地渗入到我的每一下心跳里。
他的身体很是紧绷,根本不习惯这样的亲密,可他还是收拢了手臂,轻轻抚了抚我的发顶,“夜深了,去睡吧。”气息喷在我耳旁,如同一支羽毛,搔人心底,勾起我心底的眷恋,我没法不听他的话。
回到房间时天空已经稍有光亮,那个小抽屉在书桌的最下层,因此没被光线染到,整个呆在暗处。
我突然狠踢它一脚,沉闷的击打声传出后就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东西怎么可以留在这里。
我瞬然转身,拉扯过我的书袋,从里面翻找出那藏在深处的香烟和火机。纸张被点燃,烧红的烟丝亮起又暗下,很快就全部变成灰烬,轻轻一捻就消失了。
消失了就好,我满意地蹿上床,把被子严严实实地压在身上,很快入睡,连阳光都没能将我拉出梦乡。
第十二章012
沈珏八月份就要出发去美国留学了,于是定在下下个礼拜六开个饯行宴,严仲和宋秋贤都收到了邀请,唯独没有我。严仲是她老师,理所当然在她邀请名单的第一位。那宋秋贤呢?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我不想揣测她的意图,只要严仲不是他们的欢送对象之一就好了,怎样都好。
连绵的阴雨天刚刚结束,地上还处处洇着些深色痕迹,风带着远处树叶的味道横冲直撞过来,在我面前又急急停住,只残存一点尾部扫过我的脸颊,和我指尖倏然亮起的烟卷。
他们此时正在对过的和平饭店里进行他们的饯行宴,气氛看起来真不错,他们坐的位置就在窗边,站在这儿就能清楚地看到、听到里面那些热闹。外头和那时候一样,排了好多人力车,也有很多车和人经过,也热闹,不过很快就远去。
我瞧见沈珏正站起要向严仲敬酒,严仲身后就是窗户,这样一来她就正好呆在那个小框里,叫我看个一清二楚。
她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眼神散漫迷离,跌跌撞撞的,连身形也稳不住,“谢谢老师这几年的教导,只可惜您不能一起去了。”话毕径自碰了碰严仲的杯,一饮而下。
只是她酒量实在浅,这样一杯下去已经要跌倒在椅背上了,吓得宋秋贤几步急上过去扶稳了她才放心回座。
我就这么在外头一直呆到他们席毕离场,看着他们种种玩笑喧闹有趣得很,一个人站着竟也丝毫不觉得无聊。
他们结束得挺晚,人道更深露重,这时的街道上开始飘起一层疏离的雾。严仲刚从楼上下来,我就赶紧把烟头踩灭,跨过这雾,几步迎上去,“先生!”
“小雀儿你也在啊,我让司机送你和先生一块儿回去。”
“不用了,我和先生说好了散步回去。”
沈珏这时被她同学搀着下楼,她喝得醉醺醺的,同严仲道别过后就径直离开了。
严仲也稍稍喝了点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