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杭月婷指给夜倾辰当侧妃?!
想着太后方才的话,慕青冉的唇边不觉泛起淡淡笑意,她倒是打的好主意!只是这只是太后的意思吗?
她的目光慢慢扫过太后跟前的杭月婷,眸光渐渐“暗了”下来,聪明人从不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原以为杭月婷是聪明人,却不想她竟是也这般“糊涂”。
殿内,一时间静的有些“诡异”,众人的目光全都停留在靖安王夫妇和杭月婷的身上。
夜倾辰的目光,很冷,虽然他平日便是这副表情,可是今日,明显是冰冷中,已起了“杀心”!
书案之下,慕青冉的手“紧紧”的回握着夜倾辰的手掌,唯恐他一时被太后“气怒”。
“臣女谢”杭月婷方是要谢恩,却是忽然被突然插入的声音打断。
“本王不需要!”夜倾辰的声音已是清冷异常,这朝中较为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要杀人了!
但是了解的人知道,但是可惜的是,杭胜甫并不了解夜倾辰,他对他的认知,就只有一些外界的传言,以及上一次殿上与他的接触。
虽是当时被“吓得”半死,但是事后他又想了想,觉得王爷定然是因为自己参了他一本,所以当时才会那般震怒。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知道了靖安王妃身子不好,恐怕于子嗣上“困难”一些。可是月婷不一样,她身子康健,而且会些“武艺”,原是应该更“容易”入得王爷的眼才对。
太后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了杭月婷一眼,方是又“耐着心性”继续说道,“哀家知道你与王妃情意深重,可是王府子嗣也尤为重要,更何况,哀家看王妃与月婷也是投缘的很,想必在王府中姐妹相称,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这话一说出来,却是生生将慕青冉推到了一个“高阶”之上。自古正妃有几个是能与侧室“和睦相处”的,更遑论是姐妹相称,太后这般说,分明就是为了给她“戴高帽”,若然她反驳,只怕随后而来的便是言官御史弹劾她“善妒”的奏章。
“姐妹情深的佳话?!便如太后当年与云怡太妃一般嘛?”夜倾辰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却是让原本便寂静非常的大殿,瞬间便更加的“清寂”,众人仿若连呼吸都停止了一般。
云怡太妃!
陛下和老王爷的生母!
这宫中上了年纪的人谁人不知,当今陛下并非太后亲生,而是将她“妹妹”的孩子养在了膝下。当年两人便是共同进宫侍奉先皇,说着好听,可是究竟到底是不是姐妹情深,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那可是相当于皇室的禁忌了,任是何人都不曾当着太后和陛下的面提起,可是谁知道夜倾辰竟是就这般“无所顾忌”的说了出来。
而太后的脸色,此刻阴沉的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她的眸光颇为震惊的看向夜倾辰,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会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她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看向,果然见后者眸色深深的坐在那,虽是并未说什么,但是显而易见的已是动怒。
经过了最初的“惊讶”之后,太后意识到夜倾辰说了什么,她却是忽然“震怒”!
“大胆!你就是这么和皇祖母说话的嘛!”不知是因为被人提起了往事,太后有些“心虚”还是为何,竟是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之意。
而距离太后最近的杭月婷却是不禁微微皱眉,云怡太妃是谁?怎地王爷只“随意”提了一句,太后竟是就气的这般了!
西宁侯在见到太后出现在大皇子府的时候,心下便是“一震”,更遑论还听到夜倾辰说了这样的话!
他此前便已经命人给她传过话了,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可是未曾想到,她今日怎地又是来“凑热闹”?“哼!本王又不要这万里江山,偏又非要子嗣做什么!”夜倾辰根本就不“理会”太后究竟说了什么,只是自己目光冰冷的说着话,却是一句比一句让人惊掉了下巴。
夜倾辰这话一出,夜倾瑄的脸色顿时一变,随即目光如炬的望向他的方向。
他这是故意的吗?!
这丰鄰城中但凡有点“脑子”的人,谁不知道如今这皇长孙对于皇子的意义,可是明白却是无人敢点破。或者说是,没有人敢将诸位皇子的“意图”说出来,可是偏偏这位靖安王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说了出来,真不知道他只是为了“堵住”太后的赐婚,还是为了要给大皇子找不自在。
不过,夜倾漓却从其中“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夜倾辰说的也没错啊!他又不继承父皇的皇位,为何一定要有自己的子嗣!
他现在在父皇的心中已经堪比众位皇子,甚至比之他们这群亲生的儿子都还要更甚一筹。难道还要真的等到有一天他也有了子嗣,届时父皇一看,真的将皇位传给他,那他们岂不是在作茧自缚!
倒是像如今这般,慕青冉身子娇弱,不宜生养,夜倾辰又偏偏只“守着”她一人,于他们倒是更为“便宜”。
这般一想,夜倾漓看向太后的眼神便满是“嫌弃”,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靖安王府只你这一脉,你不要子嗣岂非要绝后!”太后闻言,也是气愤非常,觉得夜倾辰这般性格,实在是难以“拿捏”。
“这件事情容不得你胡闹,哀家已经下旨,杭月婷必须成为你的侧妃!”她就不信,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他还能“抗旨”不成!
夜倾桓闻言,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