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酒被砸,由于警方封锁了消息,所以当地的新闻是只字未提。
但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没过几天,新奥的大家族们就通过自己的人脉听说了此事。
按理说,若换成其他事,池国槐早就知晓了。可唯独在这件事上,却被留到了最后。
一方面,是因为苟惊天和叶晓霜的故意隐瞒,导致他失去了很多了解此事的机会。
另一方面,大部分知情者都把池国槐看做了此事的幕后人,所以即便听说此事,也不会再刻意去告诉“元凶”一声。
所以,到今天为止,水也集团大多的高层都已得知此事,可唯独池国槐还蒙在鼓里。
在球场听说了“池国槐砸了花间酒”的言论后,老池刚开始还有些不太相信。但见那人说的煞有介事的,就连晚上去了多少人,白天警方控制现场都说的有模有样,池国槐才感觉有必要核实一下了。
想来想去,他没有打给苟惊天,而是打给了一位公安系统的老朋友。
可是,当他的老友听完池国槐所问之事,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相当的精彩!
在他看来,花间酒就是池国槐找人砸的,结果老池居然打电话问自己当时是什么情况!换做是谁,肯定都是一头雾水,有一种骑驴找驴的感觉!
好在,池国槐很快就听出了问题,赶忙换了个语气,如玩笑般问了下去,老友才顺势把当时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挂了电话,池国槐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花间酒被砸一事,他终于信了。
……
当夜,约十一点左右,池宅的门铃响了。
叶晓霜看了看表,都这个点儿了还有人到访,令她大感不解。
一开门,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苟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苟惊天点了点头后,回道:
“晓霜姐,是……池哥叫我来的。”
“他叫你来的?这么晚?”诧异的同时,叶晓霜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对,半小时前给我打的电话。”
“说什么事了么?”
“没有,就说让我来一趟。”
“哦,那咱们先上去吧。”叶晓霜点了点头,便带着苟惊天向三楼走去。
可刚走了两步,苟惊天不安的问道:
“晓霜姐,池哥……是不是知道了?”
“也许吧,他没跟我说。没事,我陪你进去。”说完,叶晓霜就如往常一样,先叩门、在通报,之后打开了书房的大门。
苟惊天进屋后,坐在了池国槐的对面。池国槐放下了手中的书本,道:
“晓霜,我和惊天聊些事,你先休息吧,不用等我了。”
而叶晓霜闻言后,并未离去,反而随手关上了书房的大门,坐在了苟惊天的身边,回了一句:
“我……还是留下来吧。省的等下还得再去叫我。”
“叫你?什么意思?”池国槐大感不解的问道。
“唉!”
一声轻叹过后,叶晓霜直接道出了真相:
“池哥,花间酒……是我让惊天砸的。”
此话一出,池国槐先是面露惊讶,随后转为了疑惑,疑惑又化为了怨怒,最终定格在了失望。但口中,始终只字未言。
见池国槐半天不说话,叶晓霜便自顾自的讲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从池诚被打,到事后的调查,以及最终砸店,叶晓霜事无巨细的都讲了一遍。说话的过程中,她语气平和,就像在回忆昨天的晚餐一般,毫无波澜。
而坐在对面的池国槐,唯有在一开始听到池诚被打的瞬间皱了皱眉头,后来便始终保持着他那固有的凝重。
再看苟惊天,他反而是三人之中最紧张的一个。自始至终都用力的握着木椅的扶手,口水就咽了十几次了,表情极不自然。
待叶晓霜说完,书房又回归了寂静。而这次的寂静,持续整整十分钟。
最终,这份寂静还是被池国槐打破了:
“惊天,你先回去吧。”
“啊?池、池哥,我……”
苟惊天有些意外。在他看来,得知真相后的池国槐,好歹也得狠狠骂自己一顿才是。就这么让自己走,反而有些不安。
“没事,你回去吧,这事怪不得你!”池国槐二次说道。
听完此话,苟惊天更纳闷了!虽然他是受人指使,但作为知情者,他既未通报也未劝阻,还带人把店给砸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怪不得”他呢?
“我曾说过,晓霜的话,就代表我的话。你按照她的意思行事,你没有做错。回去休息吧!”池国槐三道。
这下苟惊天才算明白了池国槐的意思,看来对方是真的放过自己了。于是,满怀感激的点了点头,便向屋外退去。
锁好门,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向楼下走去。
好在苟惊天走的急,出门后也没多看,否则很有可能就发现了正躲在一旁偷听的易逍牧。
见苟惊天离去,逍牧才再次回到了书房门前,继续偷听了起来。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剩池、叶二人后,池国槐率先闷声问道。
“是想说来着,但就你这臭脾气,知道了可能会更麻烦,所以我就私自处理了。”叶晓霜淡淡的回道。
“什么叫我知道了会更麻烦?你以为你现在捅的篓子不大吗?”听完这话,池国槐生气道。
“是,是我让人砸了花间酒,但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和你宝贝儿子?”叶晓霜也毫不相让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