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书房,掩上房门,走出百米左右,唐晋航方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一旁的陆歧苦笑摇头,他未曾想刚到这里拜访的第二天就惹得唐昭武大发肝火。
陆歧歉意地看着唐晋航说道:“晋航,对不起了。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头不该那么铁的!”
唐晋航并没有责怪陆歧,反而安慰道:“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别太自责。我爷爷的语气后面也慢慢缓和了,他更多的不是生气而是教育我们吧!爱之深,责之切。”
陆歧说道:“唐老的话很有道理,我受益匪浅。我倒像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了。还是要多学习、多提高才行!晋航,你能不能把《尚武心经》原版给我看看?”
唐晋航爽快地答道:“爷爷都已经准许了,当然没有问题。你先回房休息,我从书房里拿了《心经》就过来。”说完,唐晋航转身离去。
陆歧回房后等了半个时辰还未看到唐晋航过来,心里想着唐晋航可能临时有什么事去忙了,于是陆歧便独自一人跑到了后院赏梅。且说唐晋航这边和陆歧分开后,并没有直接去书房找书,而是又折返到了唐昭武的书房前。
唐晋航轻敲着房门,唐昭武在里面说道:“进来吧,晋航。”唐晋航推门而入后,唐昭武问道:“陆歧回房了吗?”
唐晋航道:“是的,爷爷。不知爷爷如何评价陆歧?”
唐昭武沉吟片刻,轻拂胡须道:“陆歧聪明机灵,胆识过人,很讲义气且颇懂进退之道,是个可造之材!只是他脾气倔强,性格刚强,表面谦虚恭谨内心颇为自负,若无人引导管教,以后怕也是要吃大亏。”
唐晋航给爷爷杯子里面倒了茶,称赞陆歧道:“陆歧也算是一身是胆,能在爷爷雷霆之怒面前仍坦然自若、面不改色,这份胆识就算是孙儿也未必有!”
唐昭武想起陆歧刚才的表现也笑了笑,接着说道:“是啊,当年在军中哪个看到我不胆战心惊,唯恐冒犯?像陆歧这样惊风怒涛中能直面而上表达自己的观点,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看来爷爷是真老了,气势也比不上以前了!”
唐晋航起身走到唐昭武身后,边帮他捶背边说道:“姜是老的辣,爷爷气势不减当年,谋略却更为甚之!爷爷,陆歧要我把《尚武心经》原版给他看,我是给还是不给?”
唐昭武不假思索道:“给,当然给。我看陆歧已无师自通《心经》第四部的内功了,以他的才智哪怕是自己琢磨出第五部内功也不奇怪,提前给他也算你多个人情。”
“好的,孙儿的想法原也是给的。”唐晋航帮唐昭武细心地揉着肩。“晋航,另外你把《天下志》也送过去,但不要明交给陆歧,而是找机会夹在他书柜中众多书里面。看看他能不能发现,发现之后又是什么反应?”唐昭武手指轻轻摩擦着茶杯,吩咐着唐晋航。
唐晋航点头应是,行礼后欲出门之前,唐昭武又喊住了他:“晋航,有件事我忘了问你,陆歧是不是身体有什么病症?”
唐晋航折返过来坐下后说道:“爷爷,您真的是火眼金睛。陆歧确实和我说过从小身体抱恙,习武之后才慢慢有所好转。”接着唐晋航把陆歧的情况和唐昭武说了一遍。
唐昭武叹道:“哎,我看陆歧皮肤黑中带黄,眼白里血丝略多,瞳孔偏暗绿,这是湿气太重、肝脏不好的表现。若按照你刚才所说,他从小就有如此毛病,恐怕是个大麻烦。今年四月份,姜鹊华会来给爷爷复诊,到时候你把陆歧也叫来让姜神医看看。”
唐晋航早就有此想法,当下急忙说道:“爷爷如此看重陆歧,实乃陆歧之福,孙儿代陆歧先行谢过爷爷!”
唐昭武疼爱地看着眼前的孙子说道:“晋航,你从小自负要强,和同辈的宗家子弟也玩不到一块,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知心朋友,爷爷很为你高兴。你是爷爷唯一的孙子,爷爷老了,得为你找些伴才安心!”
唐晋航听了爷爷的这番话,鼻子一酸差点落泪。唐昭武见状大声训道:“晋航,男子汉要坚强点!不用在这陪爷爷了,快去把书交给陆歧吧!”语气又变得严厉起来。
唐晋航深吸了一口气,调整情绪、整理衣冠后便起身离开书房,前去陆歧房间。到了之后敲了两下门,里面无人回答,于是唐晋航喊道:“陆歧,在房间里么?”喊了几声仍没有反应,唐晋航推门而入。
陆歧在后院赏玩一阵后,估摸着这会唐晋航也应该快到了,于是就动身回房。也是刚好,唐晋航正准备去找陆歧,两人在门口碰上。“陆歧,你刚才哪去了?”唐晋航问道。陆歧把自己的去向告诉了唐晋航,然后问道:“《心经》带来了吗?”唐晋航答道:“带来了,放在你书桌上。待会你安心看书,中饭我叫人送过来,吃晚餐的时候我再来叫你。”陆歧点了点头,径自进了房间。
陆歧花了一个时辰仔细翻阅了《尚武心经》原版本,前三部和新修版确实完全相同,但第四部中段和第五部前段改动较大。思来想去,陆歧觉得还是原版本更适合他,所以干脆把新修版的给完全舍弃掉,只按照原版的练。有了书本的指导,陆歧不用再盲人摸象,进度十分之快,到了用晚餐的时间陆歧竟已经把第五部的内功心法完全弄懂,这进度就连他自己也是颇感满意。
唐昭武十年前开始便没有晚上用餐的习惯,所以晚上吃饭就唐晋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