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簇拥着陆歧往宿舍走去,一路上放声高歌,兴高采烈。陆歧也很开心,只是被围在人群里不能动弹,又感觉有点压抑。为驱散这种压抑,陆歧突然仰天一阵长啸,把众人的嘈杂声给压了下去。
“陆歧,你这一嗓子可把大家吓到了。我提议,你中午请我们吃饭,安慰我们这颗受伤的小心灵!”田川海双手捧胸,貌似愁眉苦脸地说道。
“切!看你那矫揉造作的样。你平时洗澡的时候唱歌那么大声,整栋宿舍楼都能听到,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陆歧嘴巴一撇,理都不想理他。
“哈哈,就是!川海,你那鸭公嗓麻烦下次不要作了好吗?”余宗耀也早有不满,帮腔陆歧。
正在互相嘲讽的时候,杜琴和赵佩佩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两人带着哭腔一起喊道:“不好了,周恒被唐晋勤打成重伤,送到医护室的重症病房了!你们快去看看!”陆歧等人闻言一惊,拉着两名女生就往医护室赶去,一路上都来不及问话。
到了候诊大厅,陆歧发现唐晋诚等甲一班的人竟也聚在这里,神色焦虑,他们看到陆歧等人过来了,都是横眉冷对,气势汹汹。陆歧一伙自然也没给他们好眼色,一个个神情冰冷,视若无睹地往里面走。
到了重症室,陆歧看到唐晋航坐在门口神色如常,心头的大石也就放下了。其他同学吵着要进去看周恒的伤势,陆歧转过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说道:“大家不用着急,周恒应该没什么大碍。晋航比我们先来,现正安安静静地坐在门口,我们不要自乱了阵脚让甲一班看笑话。再者在医护室吵闹,可是会影响班级评分的。”
大家一听陆歧说得有道理,慢慢的也安静了下来。大伙一起退到了候诊大厅,这时候唐晋航和兰雯芷也跟着出来了。兰雯芷情绪尚未平定,仍在小声地抽泣着,双眼哭得红肿。陆歧疑惑地看着唐晋航,再朝唐晋诚甲一班那边努了努嘴,唐晋航明白陆歧的意思,把事情原委讲了出来。
周恒和唐晋勤的比试打一开始就非常激烈。两人首先是拼剑法,斗得不可开交,互相就是血拼到底,仿佛谁后退谁就不是男人一般。斗到三十余招,长剑互拼,竟一起折断,两人兀自不肯罢休,扔掉手中断剑,赤手空拳又打了起来。两人大眼瞪小眼,针尖对麦芒,就像两头受伤的公牛,好几次都没了章法,直接缠抱住对方。裁判老师看不下去了,几次分开他们,想要叫暂停,不料周恒和唐晋勤双方都不同意。打到后面,唐晋勤招式更多,周恒体力更好,两人各有优势,都是负伤累累,也都奈何不了对方,最后就抱在一起声嘶力竭的大吼大叫。台下领导看见这种场面,命令两个裁判老师强行分开二人,宣布比赛以平局结束。
“那周恒现在情况如何?”陆歧关心地问道。
“体力衰竭,内外伤都不轻。情绪太激动导致发烧,现在神智都有点不清醒,一直在说胡话。”唐晋航不无担忧地回答。
兰雯芷在一旁忍不住又哭出声来了,杜琴和赵佩佩赶紧把她搂在怀里,细声安慰。“看唐晋诚他们的神情,唐晋勤估计伤得也不轻。”陆歧揣测着。
“大家先回去吧,重症病房只允许一个陪同人员守护病人,都挤在这里也没用。就让兰雯芷和几个女生轮流照顾吧!”唐晋航手一挥,示意一起离去。大伙闻言各自散了,唐晋航和陆歧等人则去了普通医疗室看望杨盛和夏谋远。
杨盛和夏谋远都已经醒过来了,气色也还不错,能够正常地和大家进行交流。唐晋航和陆歧等人看到他们的恢复状况后,郁闷的心情稍有平复。杨盛和夏谋远很详细地问了唐晋航、陆歧以及周恒的比赛情况,尤其是陆歧和唐承路的对决,尤为关注。唐晋航轻描淡写间已经淘汰了三名宗家子弟,情况最为简单,三言两语就说完了。
然后,余宗耀和张廉广绘声绘色地描述了陆歧和唐承路的对战场景,从陆歧登场到最后的取胜,甚至还加上了对陆歧装逼行为的心理特写,让人听了又激动紧张,又忍俊不禁。杨盛和夏谋远笑得很开心,不断地向陆歧道喜祝贺,随即神色又有点黯然,也许是在为自己和陆歧的差距感到难过。待听到周恒和唐晋勤两人一起受伤进了重症室的时候,杨盛和夏谋远两人又禁不住为周恒感到担忧。
陆歧从病床床头的水果盘里拿出两个苹果,洗干净削好,递给两位病人,诚恳地说道:“来,吃苹果!这次我能打赢啊,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你们俩的浴血奋战给我提供了足够多的情报。利用这些情报,在大家的鼓舞下,我才想出了对付唐承路的法子。说真的,如果一开始是我和他打,我的表现恐怕还比不上你们。”
夏谋远知道陆歧是在安慰他们,心里很感动,他接着陆歧的话说道:“陆歧,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打赢了唐承路,替我和杨盛出了口气!我还记得我上场前的那个晚上,你鼓励我说不能未战先怯,不能以习武多少论输赢,成败还需看临场发挥。我当时对你的话不以为然,现在是深深地拜服了!”
陆歧走上前轻拍了夏谋远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自嘲道:“今天我听到的表扬我的话比我过去十七年里还要多,再这样我真的会骄傲的!要不,大伙换个话题?”大伙听到陆歧这样讲都笑了起来。
吃了中饭回到宿舍不久,陆歧他们得到了确切消息,唐晋勤和周恒现在都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