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巾擦干,贴上创可贴。
他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叶秾看他这样,以为他伤心了,交一个比自己小的男朋友,就知道他会冲动,会热血上头。
但他的情感表达也会是最直接最真挚的。
她把手搭在陆扬的肩膀上,长发垂在面颊两侧,路灯映得她眼中仿佛有星火,她轻声说:“谢谢你。”
陆扬有点懵,他不知道这个“谢谢你”和“感谢参与”之间的差别有多大,他紧紧盯住叶秾的脸:“将来有一天,你会同意吗?”
“现在说将来,还太早了,我可能会选择结婚,也可能会选择不结婚。”当她走出那个圈,眼前便豁然开朗,人生有这么多条路程可以走,不用非得走那一条。
把两个人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永远都是感情和尊重,她感动于陆扬的体谅和同理心,如果好,两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不一定非要结婚。
再好的感情经营不状况也会消弭,叶秾怕他误会,“我们在一起还没满一个月,谈结婚太早了,但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她不是不答应,而是没想好究竟要不要结婚。
陆扬消化了一会,心中大石落地,这个问题他们可以以后再谈,他确实还没有做好准备,他还没拿出实际行动,她不考虑是当然的。
陆扬打开了太空包,揉了揉他的毛孩子,把小菠萝闹醒,揉着它的狗毛来平复心情,然后找另外一个话题。
“我刚刚没吃饱,咱们回家吃咸蛋黄拌饭吧。”加一点点鲜酱油,他可以干吃三碗,米饭他会煮,叶秾只要等着吃就行了。
叶秾松口气,她也没吃饱,烤肉太油腻了,她不敢多吃,怕胃里不舒服:“好啊,开车到街口买一份牛肉粥,我想喝点粥。”
小菠萝瞬间抬起头来,它听懂得牛肉,知道牛肉是它每天吃的好吃的,冲陆扬吐出舌头摇尾巴,陆扬揉揉它:“不行,你今天已经吃过了。”
小菠萝从陆扬的语气里知道今天不能再吃肉,它从鼻子里哼哼出一声来,然后趴在叶秾的脚边,把下巴搁在她的脚背上。
喉咙里“呜呜”出声,委屈极了。
每次看到它这个样子,都会让叶秾想起陆扬来,她摸了摸狗脑袋:“它还在长身体呢,就给它再多吃一块吧。”
小菠萝听懂了,它头不动,抬着眼睛盯住陆扬,陆扬只好答应,他坐上车:“好吧,就给它多吃一块。”
小菠萝一下高兴了,两条前腿扒着坐椅的边,想跳上来坐到叶秾的腿上,可因为腿短,怎么也爬不上来。
叶秾伸手把它捞起来,看着它活蹦乱跳的样子,对陆扬说:“有时候我看看它,感觉真的很像你。”
陆扬在红灯前停下,没有转身,他轻声说:“它这样,是想讨人喜欢。”
我这样,是想讨你喜欢。
叶秾心头一揪,怔怔看住他,一时说不出话来,等车子要拐弯的时候,她说:“不要去买粥了,我们回去吧。”
“怎么了?你不舒服?还是脚上疼得厉害?”陆扬不明所以。
叶秾吸口气,缓缓说道:“我男朋友太帅了,我有些心痒。”分明没有接吻,没有拥抱,也没有爱抚,可她心里却觉得酥酥麻麻的,说这话的时候实在害羞,目光投向窗口。
陆扬倏地喉头一紧,嗓子眼和小腹间同时火热,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真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叶秾没等他回答,眼波在他身上轻轻一瞥,这个暗示让陆扬几乎是立刻兴奋,刚刚那点不高兴全抛到九宵云外,他现在就恨这灯时间为什么这么长!
叶秾趴在他背上,她少有这样的情-浓时刻,一路程上楼梯的时候,她能清晰的听见陆扬的喘-气声,每喘一下,她的心弦就像被拨动一下。
心头挂的铃铛“叮当”乱响,绵密轻软的呼吸声直冲陆扬的后颈,他不得不停下来,平缓一下才能继续往上爬楼。
叶秾知道这酝酿了一路程的热情就要爆发,她才不管陆扬忍得多辛苦,只想把心里满溢的感情向他倾吐,轻轻跟他咬耳朵:“家里的栀子花开了,你送的那一盆。”她忍着羞意“原来栀子也有花露。”
每一句听在陆扬耳中都是天外纶音,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他们每一次激-=烈,她就要关灯,最好是蒙头在被子里,仿佛害怕别人知道她的欢喜。
陆扬没欣赏过叶秾的琵琶琴声,但每次那根弦都会被她拉得又长又细,连绵不断的轻颤,发出悦耳的音符,嘈嘈切切,莺莺作响,奏成一支乐曲。
家里的栀子花开了,养了一个春天,先是满盆都结着花苞,花萼把花瓣裹得紧紧的,某一天突然“噼啪”爆开。
先是一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