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伸到前面去,用两指捏了捏少女凸起的那一小颗,惹得她一阵挣扎。
阳剡把小姑娘放到副驾座上,帮她系上安全带,捉住她的手,一只手掌握方向盘,右手跟她十指紧扣,“别动,你老公要开车了。”
*
阳剡把车开进车库,牵起小姑娘的手,步行前往公墓。
越接近墓地,阳剡心里就越不安。这些不安来自他有了想拥有的人,他惧怕被第二人格占据意识,一分一秒也不愿意跟她分开。
他以前就像个孤家寡人,生死对他而言无所畏惧。有了在意的人,他发现他还有很多事没跟她做,他惧怕自己永远消失。
越是这样担忧,就越紧张。
阳启刚和刘婼君在臻美卿墓碑前斟酒倒茶,她生前喜欢喝茶,偶尔也会和他们小酌几杯。她喜欢鲜花,特别是桂花,对那种香氛有着偏执的喜爱。
阳剡把采摘回来的桂花枝放在墓碑前,垂眸掩饰着内心的慌乱。为了不让小姑娘担心,一直隐忍压抑着不适,祭奠完母亲,立刻离开墓地前往停车场,一刻也不敢多留。
“我来开吧?”靳小爱瞅着男人不太对劲,虽然目前看来一切正常,可她总是不放心。
头一天刚下过雨,地下车库前那段路坑坑洼洼,他不放心让她进去,“我去开出来,然后你来开。”
“好。”靳小爱嘴上应着,看他走远,就偷偷跟了上去。
阳剡掏出车钥匙,一抬眼,看到擦肩而过,身穿蓝色长裙的女人,那抹颜色闪得天旋地转,他的视线顿时一片模糊。他立刻走到路边,费劲地支撑着身体,紧接着便是那种叫人生不如死的头痛欲裂。
靳小爱远远地看到男人异常的举动,快步冲上去,抱着他的胳膊摇晃:“阳剡?是不是又头疼了?”
阳剡倚着身旁少女借力,他的身体已经失去平衡力,大脑一片混乱,无数重叠在一起的影子争相涌入脑中,画面恐怖而教人绝望。他仿佛又看到母亲穿着蓝色长裙,微笑着从五楼一跃而下,紧接着是鲜血遍地……
他咬紧牙关,连说话也变得吃力:“宝贝,一会我要是靠近你妈妈,想办法阻止我。”他艰难地把那台私人手机从裤袋掏出来,塞进她手里:“给她看这个。”
靳小爱见过他失去意识之前的症状,很明显这就是前兆,慌慌张张道:“给谁?你带药了吗?”手忙脚乱地从他外套兜里翻出镇定剂药片,“吃药,把这个吃了让她睡觉,快吃……药。”
对上男人妖娆的目光,靳小爱心凉了半截。
——惨了,晚了。
男人笑容妖娆妩媚,就像旧时宠冠后宫的绝色妖妃:“想让我吃安眠药睡觉?我说小可爱,你现在是越来越贼了。”
靳小爱脑袋飞速转动,思索着要如何瞒天过海,既不让妈妈和阳叔叔发现,又能顺利把这个大活人骗回家去。
“怎么不说话?生气啦?”男人拽着她的袖子,可怜兮兮地说:“那天是我不对,可是明明是你先不乖的。”语气埋怨:“妈妈那么爱你,你居然和医生们合谋,准备先干掉我,再无情地抛弃阳剡。”他转过身去,愤愤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头:“一点都不乖,一点都不乖。”
看到平日里一丝不苟的贵公子变身小女人,还低着头边骂边踢小石头发泄的样子,靳小爱哭笑不得,默默把药装进包包里,想起阳剡刚才对他说的话,划开手机,屏幕立刻跳出录像。
听见熟悉的嗓音,男人愣了愣,从她手上夺过手机,认真地盯着视频。
视频中,阳剡正以这具身体主人的身份宣布:“用我的身体可以,不要用我身体去伤害我在乎的人,包括君姨,也许在不久后她会成为我的丈母娘,如果你真不想我死,别动她,否则咱两会一块儿下地狱。”
“他威胁我!?他居然在威胁老娘!”男人气得原地跳脚,拔高的声量惊动了不远处的阳启刚和刘婼君。
两人已经朝这头走来,靳小爱赶紧抢走男人的手机,压低声音:“你不是一直都在扮演阳剡么?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继续演戏,不要让我妈知道他精神不正常。”
男人傲慢地道:“我才不要演给她看,哼。”
靳小爱知道第二人格对她的质疑,认为她和阳剡在一起都是假的,是为了骗她消失,然后离开阳剡。她听江盈说这个人格心理年龄只有九岁,会做出一些很残忍也很幼稚的行为,找到她的弱点其实也很好哄,但绝对不能试图同她讲道理,没用。
靳小爱挤出个笑容:“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跟那群医生‘同流合污’,乖乖做阳剡的女朋友。”哄小朋友通常是先给颗糖吃,不听话时再用武力镇压。面对这种‘小朋友’她决定双管齐下:“否则我马上就跟他分手,甩掉他,让他痛不欲生!”
这招果然受用,男人一听立马像个孩子似地闹起来:“连你也威胁我?你这个死丫头!小臭臭!坏死了!”
靳小爱效仿男人的态度,傲娇地扬起脸对他说:“谁让你没事瞎跳楼?上次差点摔死他。你不是不相信我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