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与哥哥的目的地也是大荒山?如此甚好,我们一同前往罢!”揽荷道。
不多时,永烨带着神农鼎内的思昙与揽荷便来到大荒山内腹。
永烨稍加感知,以中山腹为分界,磅礴的魔气与浩瀚的仙气充斥着整个大荒山。此时双方虽按兵不动,却势同水火,仿佛一触即发,以此为源,山崩地裂。
感觉到洛尘与古修霖的所在,永烨加快了速度,下一刻,永烨便同揽荷出现在洛尘与古修霖眼前。
“上神······”见着古修霖,揽荷连忙行礼,将羽儿一事与思昙中咒一事简要告知。
古修霖听后,沉思良久道:“看来那魔王对十神器势在必得。”
揽荷不知古修霖此话何解,“难不成,哥哥中咒是那魔王的手段?”如此他才能以思昙的性命做要挟,不管古修霖还是永烨,皆十分紧要思昙,若他们一心只顾思昙安危,盼真要得神器又有何难。
“那魔王到底是何方神圣?”揽荷不由诧异。
话音刚落,在场的四人皆神色一沉,风平地而起又骤然消散,盼真那洋溢着温润笑意的脸与盼真身后那面无表情的少年随风起又落出现在了四人面前。
原来是不速之客到访!洛尘与揽荷下意识向前一步做出防御姿态。而古修霖与永烨却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盼真与鹤儿。
此时盼真换下彰显魔王身份的玄衣墨袍,身着只有在思昙面前才会出现的月白色衣衫。身后的少年一如既往一身白衣。二人一前一后,一主一仆,若不是知晓二人的身份,见二人那出尘脱俗,深谷幽兰般的气质,怎会想到此二人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而不是不曾入世的谪仙。
此乃天界阵营中心,外围有近十万天兵,营外设有神器加持的结界。不得不说,这“谪仙”此作为实在明目张胆,狂妄至极!
古修霖剑眉微扬,平日隐匿在眼底深处的煞气微不可查地浮现在眸中,“魔王来此,所为何事?”古修霖道,平和的语气中也透露着丝丝凉意。
闻言,盼真看着古修霖回予毫不失礼的笑意,“我是来谈判的。”说着轻抬右手,掌中托着小化了的凤凰琴。
古修霖看了眼凤凰琴,眼中那微不可查的煞气敛不住地骤然显露出来,声音也跟着冷了好几分,“怎么谈?”不过古修霖遇事向来沉着冷静、不动声色,随着话语出口关心则乱的煞气也如投石入水般随着石头沉底水面被荡开的涟漪也渐渐归于平静。
盼真恍如没看见古修霖的神色变化,自顾自收回凤凰琴后继续笑道:“很简单,以我手中的筹码,换你们手中的神器。”
听到筹码二字,古修霖不由剑眉微蹙,“那我倒要请教请教,你手中有何筹码?”对于这个问题,在场的永烨三人也同样好奇。
盼真不由收起了笑意,肃冷的目光扫过揽荷停在永烨脸上,“他此时在神农鼎中?”
盼真口中那个“他”是谁不言而喻,原本沉着无言的揽荷目光一凛,“真的是你!!”似乎又不信自己说出口的这话,“你到底是谁?哥哥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三番五次欺骗、伤害于他?”
对于揽荷的问题,盼真只是敛了下目。下一瞬,似乎禁制被打开一般,盼真抬起的眸布满了鲜红的颜色,周身的魔气与威压也同时暴涨几十倍不止,如此强大的魔力,除了魔神,六界之中恐无人能与之相匹敌。
在场四人,唯有揽荷修为较低,而揽荷这相对较低的修为较于六界却也算得上杰出。而在六界之中可以一敌百的揽荷只是直面承受盼真的威压便仙元震荡,只此一瞬,就承受不住嘴角溢了血。
见此,也感受到压力的洛尘忙念动真言在身前做出一道屏障抵挡。而另一边的永烨也在古修霖之前调动修为以身为屏障上前一步将揽荷护在身后。
看来,先前无人察觉盼真的身份是由于盼真给自己下了一道隐藏实力的禁制。事实摆在眼前,给思昙下咒之人除了盼真也无第二人选。
在永烨身后的揽荷没了威压的影响,恢复敏锐的感官立即发现了一个令她震惊的事实,盼真的魔气既然与魔神一般无二!这不可能!“你,竟也复活了?!”揽荷不可置信道。
揽荷能觉察到的,古修霖自然也能觉察到,在盼真露出不屑的神□□并开口答话之前,“只是窃人之物罢了!”古修霖略带讽刺地道。
听古修霖如是说,盼真神色微沉,而后敛目一笑,“上神说的对,我只是吃了那蠢货的内丹而已。”说着收回了暴涨的魔气与威压,“如今我亮出了手中筹码,给你们两个选择。一,将神器与他给我,我将凤凰女完好无损归还并解了他的咒。二,待他咒发身亡,我便杀了凤凰女再踏平六界,到时候,即便是你们跪地将神器双手奉上,也为时已晚。”
“你少在此大言不惭!”揽荷道,“白凤怎会允许你伤害羽儿?”
盼真扫了眼在场四人的沉重神色,颇为满意地一笑,“哦,我差点忘了感谢上神,若不是上神与我们里应外合,如今我与白凤还困在仑者山之中不见天日,多谢上神相助之恩!”说着颇为恭敬地朝古修霖行了一礼,言下之意便是白凤早在仑者山中就与他同甘共苦站在同一阵营。
不过想想也是,否则白凤怎会突然在此恰当的时机倒戈相向,他明知这么做的后果,却还是任由这后果发生了。
“你胡说什么?上神岂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