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月咬唇,张口语言,不料祁御开口说道:“乖乖待着。”
叶倾月闻言,只好点了点头,然而目光中却依旧透着几分担忧。
纯黑有些傲娇,轻轻地哼了一声,表示自己不愿意让这些人待在自己的嘴里。
天啦噜,那简直太恶心了!
它可是缥缈无敌小公主,怎么能让一群脏兮兮的人类待在自己的嘴里呢?
纯黑以威胁的眼神看了一眼萌白,萌白有些无奈,深吸一口气,身体变大,然后乖乖地张开了嘴巴。
慕凤歌看了纯黑一眼,语气很轻,但是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回去之后每天洗二十遍澡!”
嗷!
世界末日到了!
纯黑立刻倒在地上装死!
慕凤歌将纯黑拎了起来,扔进了自己的乾坤袋,与祁御对视了一眼:“对不起,拖累你了!”
如果不是她坚持要离开结界,也许他们不用面对生死危机。
“如果这次我们侥幸不死,我希望你以后每次在靠近我之前,先沐浴二十遍,”这就是祁御,傲娇而又别扭,“而且,出去面对那么多敌人实在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因为秋天的原野上,草屑很多,这非常脏。”
“哪怕我真的沐浴了二十遍,在你看来我身上的清洁程度只怕还不如你沐浴一遍吧?要不,这次出去之后,你教我如何更彻底地清洗身上的尘埃?”
慕凤歌落下的话音中,语气有些微微上挑,就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一样,轻轻地挠在了他的心头。
他突然觉得这个山洞有些闷热,他想去外面呼吸一下秋日清晨的新鲜空气。
或许,昨夜下过的新雨,可以让他的心平静下来,不再不受掌控地为她疯狂跳动。
所有人都陆续进了萌白的嘴里,萌白跳到了慕凤歌的乾坤袋中。
山洞外的那些飞行魔兽在撒毒药的过程中,又受了一些伤。
这些毒药并不能对那些魔教精英造成太大的伤害,因为他们的防护罩可以抵挡住毒药的侵蚀。
就在慕凤歌与祁御踏出山洞的那一刻,整片荒原上所有的目光全部倾斜到了他们的身上。
慕凤歌从容地拿出了一个大布袋递给了祁御,布袋中装着的全是幻珠,这种珠子可以制造出一个小范围的幻境,将对方困在幻境里。
在冲进人群中之前,慕凤歌与祁御对视了一眼。
少女的眼神就像是秋天的新雨过去后,残留在草叶上的水珠,能清澈透明的照耀出整个世界。
祁御从来没有见过谁的眼睛如同她一般美丽清澈,好似涤荡过明镜上的一汪泉水。
他能看懂少女眼中的意思,只需要一个轻轻浅浅的眼神,两人便心意相通。
静止了很久的风,乍然而起。
祁御的身形非常快,如同七月的一道流火一般,蔓延过整片犹带湿意的原野,像是妖娆在黯淡天空下的一条瑰丽的野火,一颗颗透明的幻珠散落在原野上,冒出了一片片白烟,将一群群人笼罩在烟尘里。
与此同时,慕凤歌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金色的长枪。
这看起来有些滑稽,天很高云很淡,莽原如海一般广阔无垠,厚草飞扬的莽原上,年纪太小身高才五尺多的少女(大概一米六),手里竟然拿着一把九尺九寸的长枪(三米),长枪的长度是她身高的两倍,她就像是一个拿着晾衣服的竹棍玩耍的孩子。
但她绝不是一个孩子!
朔方的秋风凛冽如刀,吹开了她额前的乱发,她发髻上的胭红流苏就像是喷薄而出的鲜血一样,伴随着如墨的长发,纷乱地洒在了空中。
草屑无法掠过她白净的脸庞,她清亮的眸无比坚毅,如同含了两汪水银。
紧抿的薄薄红唇,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中,将开未开的那一朵野蔷薇。
她有些紧张,握在长枪上的指关节有些微微发青。
但是她绝不畏惧!
一股凌厉的气势从她身上爆发了出来,抵抗着迎面吹来的寒风,竟然将面前的寒风生生逼退,破开了一望无际的高高野草,就像是河水分道一样。
无数野草的枯叶在她面前的两侧向后翻飞,一条漆黑而干净的泥巴路出现在她面前。
路的两侧,无数强者涌来,他们身上带着冰寒的煞气,一路掠来的时候,草丛上的寒霜接连而至,美丽而又肃杀!
慕凤歌手中的长枪突然散发出了耀眼的金光,仿佛只是一片叶落的时间,她动了——
这一动,手中的长枪就像是一只金凤一样,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凤唳,天边出现了一片被染成了金色的白云,白云就像是一只愤怒燃烧的凤凰一样。
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慕凤歌将这些招式结合到了极致,环环相扣,变化无穷。
她就像是一道凌厉而又肃杀的秋风一样,扫开了面前敌人,以绝对的速度让敌人们如同落叶一样纷纷坠落。
于千军万马中,她一往无前,肆意冲杀!
可是面前毕竟是千军万马,哪怕她杀出了一条血路,却也不是长久之计。
因为,气势会随着时间消减,体力会随着时间耗竭。
面前的敌人很多都与她修为相当,甚至不少敌人修为比她更高。
她将体内的煞气灌输到长枪中,按照《伐天魔经》运行体内的煞气,杀戮着眼前的敌人,然后通过夺取他们身上的煞气和精血之气,来提高自己的修为。
面前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她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