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怀着姜宁,让她进店避雨。
可是姜宁充耳未闻。
风刮的更厉害了。吹落了行人的毡帽,吹翻了面摊老板的油布雨伞。
她要等的人还没来,也许她就不该留下来等他。她应该不告而别就同九春师离去,或者干脆现在就逃到不咎的魔宫那里去。何苦还要留在这里,等谁呢?
点心老板摇着头进店铺里避雨去了。看样子是有大雨要来,今日也该没了生意,无人会上门了。
姜宁好似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无知又无感。她埋进了自己的双膝里,就在这一半淋雨的石阶上,缩成了一团。
就连檀越郎何时打伞前来,也毫无察觉。他不知这丫头对自己的感情,到了如此难舍难分的地步了。本有些窃喜的心思,在看到姜宁如今的模样,又跟着拧着难受,心在抽抽的疼。
“不要淋雨了。”檀越郎心疼极了,雨伞滑落了下去。
他双手抱住了姜宁,将她搂在了怀里,柔情温软到了极致,“我的好姑娘呀。是有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糟蹋自己的。檀越郎就在这里呀。”
“我……”姜宁这才从恍惚里被拉扯到了现实,她想说一句没事,却被自己哑掉的嗓子给意外到了。
一直哽塞的情绪,压在了她喉咙里,无法开口倾诉。
“别说了,我帮你把身上弄干。可仔细着别着凉。”檀越郎哪有不明白的。边说着,就把姜宁抱到了自己的身上来,他拆开了姜宁的发髻,用灵力的热度捂干着她一寸寸湿润的发梢。
姜宁心里滋味不同,万般感怀下又是别的心思。他这样的好,又有什么用的。
“不,我偏要说!”猛地她的情绪,又很激动了起来。姜宁挣扎着翻身,与檀越郎面对着面。
她抬着头,“这都怪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怎么不早点来。”如果檀越郎能早来一步,或说与自己从未分开。那自己是不是就有了,拉着他就跑的勇气呢?
“是,都怨我,怪我。”檀越郎是真心认错的,他知道错了,“我错了。你就别跟自己置气了。”
“我没有怪你,也没有跟自己置气。”姜宁想自己不该这样对他,抬手不自觉间就抚到了檀越郎的眉间。触碰着,那点白雪印记。
“伤势真的已无大碍了吗?”她又跟着蹙眉关怀道。
檀越郎抱着怀里的姑娘,把她的手给扳过来,又用灵力给她暖手,“你看我手心里这样的暖,佛门圣物的灵力很充沛呢。”
“是啊。”姜宁反手将手掌搭在了檀越郎的手背上,细细地磨搓着他的手背,免不了低头一笑,“第一次觉得,你的手暖起来。居然比乘黄剑温暖如玉的手感,来得都要好。”
“姜姑娘是在调戏我吗?”就着这很好的气氛,檀越郎接着打趣道。
“这样就算是调戏了吗?”姜宁装着看似苦恼着,一直低着头,突然她将方才还搭在他手背上那只“不老实”的手,放到了更不老实的地方去了。
她将手,贴到了檀越郎的胸口上。
有力的心脏脉搏,震震跳动着。姜宁的心也跟着一起跳动,好似同步了频率。
檀越郎把她压入了自己的胸膛,抱地更紧了一些,二人几乎是贴在了一起。姜宁的手臂被他压得有些难受,但此刻这手掌下的心脏跃动,强而有力到太快了,仿佛就要一跃而出了。
她又笑了一句,“你这儿怎么跳的如此之快。好像就要蹦出来似得。”
“唉,你怎么明知故问呢。”檀越郎低低地叹息着,她这是故意撩拨的?还是真的天真到没个自觉性?
檀越郎生怕自己一时冲动有了逾越之举,又把姜宁的身子给摆正了,“还是不因为姜姑娘招惹的……”开始用几根手指给姜宁捋顺着头发,给她重新用丝带绑上了发髻。
姜宁受用着这一切,整个人都很舒坦。外面还在下着大雨,她与他就坐在了这方石阶上,已是腻歪了多时。
“刚才是去了哪里?”姜宁看着近在眼前的一筐柑橘,其实不用问这些的。但她就是想无话找话,在这雨天的一方屋檐下与他说说话。
“正在排队买松黄饼,看见天像是要下雨了。就连忙赶过来给你送伞了。”
可姜宁不管这些,嘀咕了一句,“那你来得可真晚……”
“是,我应该下雨前就把伞给姜姑娘送来。”檀越郎替姜宁拢着额边的碎发,瞧着她的好模样。心下依恋不过,忍不住又摸着她的眉,心里怅然道,“我应该能呼风唤雨,让它们全听姜宁姑娘的调遣。”
姜宁觉得有意思,起身笑脸盈盈地反问着,“难道我的檀越郎不能吗?”
她一边说着便把自己的手,递给了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