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了,又叹息道:“姑娘还是交给我来清理吧……”
“不是,你买这么多绸缎做什么?”
“这些都是做赔罪用的礼物。”书生干脆把手中的木匣盒子放到了一旁,开始专心整理那些散落的布匹,好把姜宁从绸缎海里给捞出来。
姜宁前后看了看,“这满车的都是吗?”
青牛拖着的木车上,堆满了绫罗绸缎,以及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的华贵礼盒。
“你肯定很有钱。”这是姜宁对这人的第二个认知,“到底是有什么误会,需要这么多的赔礼呀。”
书生娓娓道来,“我脾气不好,惹得未婚妻一时不快。她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我想带着礼物,接她回家。”
这样的人居然脾气不好?姜宁满脸狐疑着看着书生。不对,肯定是他的未婚妻脾气更差。
“那真是抱歉了,弄乱了你这么要紧的东西。”姜宁有些难为情,她感觉她坐在这只会添乱,想从车上下来。
书生瞧懂了姜宁的心思,一面顺手把她扶下了牛车,一面说失落道:“没关系的。等我前去找她时,她连给我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走掉了。这些礼物算是白准备了……”
“那真是很可惜呀。”姜宁有些好奇,在站稳后又问道:“你都准备了些什么?”
“绫罗绸缎,华服美饰。店家说只要是姑娘家会喜欢的,我都给买了一些。”
这人可真有钱,姜宁又暗自感慨了一次。看着这些贵重的东西,姜宁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不经一念浮上心头来。
“你这些东西都很贵的吧……”姜宁露出了微笑。
书生不懂姜宁这个微笑,“应该……是值钱的。”只得准确的回复着。
值钱就好!
“既然你东西买了送不出去,你一个男儿身肯定也是用不着的。”姜宁弯着眉眼,笑得很开心,“不如你卖给我吧!”
“转手到了你的手上,也无非不可。”书生好似赞同了这个提议,却有了一个新的问题出现,“只是,卖给你的话。姑娘你……有钱吗?钱够吗?”
前一刻还是弄乱了自己礼品的人,下一刻就要说自己买下来。真是瞬息万变的性子。
姜宁就在这个问题上等着在呢,“我没钱不打紧啊。我有东西能抵给你!”说着就把乘黄剑拿给书生看。
“你看这镶嵌的兽眼,就知道我绝对没有诓骗你了。我跟你说,这把剑触之生温,很暖和的。还是仙家之物,佩之延年益寿,可青春永驻。你用来送给你未婚妻赔罪,最好不过了。”还帮这个书生想好了万般理由。
书生真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姑娘,那你哪来的这么好的剑呢?”
想来这人应该也不是书中什么要紧角色,也不识得乘黄剑。这就很好办了。姜宁越想越满意,故事简直就是张口就来,“我家祖上也是修仙的,祖传下来的。”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凡人一个的自己拿着这个不知真假的乘黄剑,在这个修道修魔的世界中,不但是麻烦,很有可能有杀生之祸。
而且像这种麻烦的贵重东西,肯定还很不好出手。还不如现在就用它与这个书生,换一些更为普通的值钱物件,既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也可以好好再为自己的未来去做打算。
无论这把剑以后还会不会自动回到自己的手中,现在用它来交易一些银钱,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是再合适不过了。
“君子有成人之美,物尽其用,我也乐见其成。”书生话音一转,“就是不知道姑娘打算用这祖传的宝剑来与我交换这一车的货物,是有什么用途呢?”
“当然是卖了换钱啊!”姜宁也是直言不讳道。
说到底还是因为没钱,“那我先替姑娘将这些折成银两后,姑娘再把佩剑交给我吧。这么多东西,姑娘拿去卖也不方便。”
这人不但脾气好,心地也很好啊。“那能不能送我到远一点的地方,再去卖掉这些东西呢?”姜宁怕刚才那群人发现了乘黄剑消失后,会回头再来找自己。自己没有车马,要运走这么多的东西,确实不现实。
“姑娘上车吧。”书生不但心地好,也不怕麻烦。
姜宁觉得好开心,坐上了牛车,“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书生在前面驾着牛车,“我叫……檀越郎。”
“檀越郎?”姜宁觉得稀奇,跟着坐到了牛车的前面,去打量这个书生。有檀这个姓氏的吗?
“你可以唤我檀越,或者檀郎。”檀越郎接着说道,“那你呢,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姓姜,单名一个宁字。姜宁。”姜宁暗自嘀咕,檀郎不是应该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