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啊。”
李静选择沉默,她也不稀罕那些,而陆卫国是男人,娘们也不能质问他一个大老爷们,他面无表情地关上院子门。
回了房间,李静还能听见孙秋月骂人是穷鬼。
孙秋月,“大嫂,你匀我几颗。”
陈美丽翻白眼,给了她三颗瓜子。
孙秋月心里骂她小气,脸上还得笑着,她问,“二嫂不会真空着手去城里逛了一圈吧?”
一旁,陆美云眼睛转了转,盯着那扇合上的门不知在寻思什么。
陈美丽,“我怎么知道,”她也是怀疑的。
孙秋月安静下来,一时只剩下咔嚓咔嚓的嗑瓜子声音。
房间里,李静打开贝壳油的盖子,用食指挖了一小块,凑在鼻子前闻了闻,她问陆卫国,“好闻吗?”
陆卫国来不及闪躲,鼻尖一股淡淡的香味,很轻淡、很有特色。
贝壳油是胶状的物体,比较粗糙制作,但化学品加工的痕迹很淡。
那一小块李静也舍不得用,蹭在脸蛋上抹匀了,又小心翼翼挖了一小块在另一侧脸蛋抹开。
李静沉迷于贝壳油,宝贝似地捧着它,陆卫国在他专用的长板凳上坐下。
往常轻松的口袋里忽然滑过一个硬质的物品。
陆卫国懵了几秒才想起来他买把锁头。
“咳,”
陆卫国说,“我买了一把锁,你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李静啊了一声,视线落在桌上,她的第一反应是她男人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你这,”
“嗯?”
瞥见她男人疲劳的神情,李静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又重复上午的说话,“卫国,以后不能瞎买东西了。”
“以后再说吧,”陆卫国没有将这些话一棍子打死。
李静轻轻合上贝壳油的盖子,拿了锁左右乱看。金犬牌老铁锁是朱红色的,柄是银色的,配了两把小钥匙,叮里当啷。
她目光锁定靠近门边的橱柜,瞬间就明白了他男人的意思。
上次丢了一条毛巾她伤心了好久,陆美云用过了她也不想要了,这事就这么了了。
陆美云也不是偷一次就放手的人,李静拎着这把锁晃了晃,这就意味着锁了橱柜,陆美云再也不能偷她的东西了。
涌上心来的感动往往是她男人一个不经意的动作。
李静擦了擦眼角,又将贝壳油藏在几件破烂衣服下面,关了橱柜门,咔嚓一声锁了。
朱红色的锁晃了几下,叮咚敲在木质橱柜门上。
门一锁,同时也将李静憋在心里的担忧散了几分。
至少以后在地里干着活,小姑子在家的时候,她不用时刻藏东西不用时刻想着家里的东西被偷不是。
要不是陆卫国拦着,李静可能就将整个房间里的东西塞柜子里锁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锁了后管她陆美云惦记不惦记,反正是别想着拿她房间里的东西了。
不知什么时候,陆卫国已经在床上躺着了,他侧卧着,闭着眼睛养神。
只听见橱柜门一开一关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他鼻尖一阵熟悉的气味……贝壳油的气味。
陆卫国蓦地睁开眼睛,耳边讪讪一笑,“我吵醒你了”
李静刚才就像拿到了新玩具的孩子,锁了又开,开了又锁,将锁的纹络弄了个清清楚楚。
半晌没听见她男人声音,一回头才发现他睡着了。
她男人瘦削的背影好似有致命的吸引力,奔波了一天,她只犹豫了一会就想爬上去睡觉。
没想到他忽然睁开了眼,李静一只脚在床下蹬着鞋子,一只脚刚跨过去。
“嗯,”
李静懵了一会,猜测他回应的是她前面说的话。
“你睡,我不吵你。”李静使劲蹬那只落在床下的那双鞋。
她脚上的鞋是去年做的,洗了几次变缩水了,尤其顽强。
床板随着她的动作咯吱咯吱——
半晌,鞋还在上面。
陆卫国揉捏着眉头,更大的冲力向他袭来……
李静听着木板声想歪了,耳根一红,手一软就直接趴了下去。
这下可好,鞋没脱,还把她男人给砸了。
陆卫国的动作要是慢了,他揉眉头的手直接就往眼睛里戳了。
“卫国,你没事吧?……”
李静有点心虚,她男人骨头真硬,她眼泪都砸出来了。
陆卫国脸一抽,“没……事,”
李静想着,幸好她男人是侧着的,如果要是平躺着,砸过去不就更暧昧了吗。
她耳根刚消下去的红意又鼓弄上来了。
李静触电般地赶紧起来,坐在床沿,用手扒拉下来鞋。
她的身后,陆卫国深吸了一口气,拉着被子盖在腹部一下。
他